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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降封野不成,反丟茂仁、黔州兩城,還被封野囚禁,我就有所懷疑,先生之才智,神鬼莫測,又怎會被封野欺瞞、利用,果然,先生和封野早已串通一氣?!?/br>“殿下,若得我為謀士,又得封野的兵馬,殿下的大事才可成啊。”陳霂猛地轉(zhuǎn)過身,直勾勾地瞪著燕思空,口氣不善:“世人對先生褒貶不一,惡言惡語亦不絕于耳,但我始終相信我認識的先生,可只有一件事,我想聽先生親口告訴我,或者……親口否認。”燕思空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一下,他沒由來地有一絲心虛,他道:“殿下請問,臣必如實相告。”“你和封野,究竟是不是有情?!?/br>燕思空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霂,明眸閃動,似是有萬千思緒堵在喉嚨里,但一雙眼睛已經(jīng)訴說了一切。陳霂面顯怒容:“是真的!”“我和封野……沒有情?!毖嗨伎招目趷炌?,他艱澀說道,“有的不過是,逢場作戲。”“為何?為何!”陳霂發(fā)起怒來,竟是氣勢迫人,“先生敢說不是喜歡他?”燕思空站起身,深深鞠躬:“殿下,封野大有用處?!?/br>陳霂默默地看著燕思空:“先生喜歡男人,勝于女人嗎?”燕思空嘆道:“殿下可否不要再問下去,令臣十分難堪,殿下只需知道,臣與封野,當是殿下殺回京師逼宮的左膀右臂,就足夠了。”“我信你,但我不信封野?!标愲幙跉饫淞讼聛恚跋壬吠緞陬D,一定累了,好生休息吧,晚上我會好好犒勞先生。”陳霂說完,拂袖而去。“殿下……”燕思空深深蹙起眉。第195章陳霂前腳剛走,元南聿就進來了,面色有些凝重:“這小太子看著可不單純,恐怕不是輕易能駕馭的?!?/br>“他確實和當年不一樣了?!毖嗨伎瞻櫭嫉溃伴L大了呀……”“我們是否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剛才可提到封野?”“提到了,他說他不信任封野?!毖嗨伎盏难壑樽觼砘剞D(zhuǎn),“當年在京師的時候,他以為我和封野不和,而對封野頗有成見,如今……”元南聿搶道:“如今他以為你和封野串通一氣,又作何反應(yīng)?”燕思空看了元南聿一眼:“我說不上來,也許他連我也懷疑?!彼D了頓,續(xù)道,“他十分聰明,清楚自己的處境,若沒有封野的兵馬,他連京城的大門都摸不著,但他也清楚,即便他當了皇帝,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因而他想試探我的態(tài)度?!?/br>“你打算如何應(yīng)對?”“我自然要讓他認為我是忠心于他的。”燕思空沉吟道,“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還是易于掌控的,放心吧,我能說服他?!?/br>“我總覺得他……”元南聿欲言又止。“覺得什么?”“沒什么?!痹享残南?,大約是自己多心了吧。“聿……闕忘,這一路辛苦你照顧我,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甭飞隙鄤陬D坎坷,都是元南聿在照顧他,若沒有元南聿,他們恐怕都沒法平安到云南。元南聿雖然不記得從前了,可溫良的天性卻從不曾變過,每每想來都讓他格外地窩心。元南聿笑笑:“這是狼王給我的任務(wù),再者,我們是兄弟,這是應(yīng)該的?!?/br>燕思空也笑了:“你知道嗎,我這些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能與你重逢,是最好的一件?!?/br>元南聿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如果你是真心的,那我也很高興?!?/br>“我是真心的?!毖嗨伎漳曋?,“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兄弟?!?/br>元南聿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燕思空扛不住倦意,小憩了一會兒,醒來時正是黃昏,王府的下人領(lǐng)他去見陳霂。燕思空以為陳霂說的犒勞他,至少會找?guī)讉€心腹給他接風洗塵,沒想到酒席之上,只有陳霂一個人。燕思空拱了拱手:“殿下?!?/br>陳霂神色平靜:“先生不必多禮,坐吧。”燕思空坐了下來,看著酒菜笑道:“這些菜臣竟很多都沒見過?!?/br>“我讓廚子炒了些當?shù)氐拿?,讓你嘗嘗不一樣的風味兒?!?/br>“多謝殿下,臣著實是餓了?!?/br>“那便快吃吧?!标愲幹鲃咏o燕思空倒酒、夾菜,燕思空推辭不過,只得欣然接受。席間,陳霂絕口不提封野和燕思空此行的目的,反而狀似關(guān)心地問起了燕思空一路上的辛苦,燕思空也如實回答,并見縫插針的表達自己不顧自身安危、殷殷期盼能與陳霂重逢的忠心。陳霂不時拿一種十分深沉地目光看著燕思空,帶著一點若有似無地淺笑,令燕思空怎么也猜不透那笑容究竟代表什么。酒過三巡,陳霂微醺,拉著燕思空的手說起自己這些年的不公與不甘,以及對他的思念和期盼,燕思空也不忘表達自己的苦楚,說到動情處,倆人均有些哽咽,著實令人動容。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下人急切地聲音傳來:“齊夫人,王爺不讓外人進去啊?!?/br>“我又不是外人。”一道嬌蠻的女聲頂了回去。接著,房門被吱呀一聲輕輕推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款款步入房中,那女子穿著一襲朱紅色的牡丹云繡白花棉衣,下著絳色襖裙,纖細白嫩的脖子上圍著一圈雪狐毛,即便穿著如此厚的衣物,也看得出她身姿婀娜,她垂著頭,欠著身,輕聲說道:“妾身見過王爺,見過……貴客?!?/br>那聲音柔媚動聽,能酥掉人的骨頭。下人站在她身后,緊張地看著陳霂。陳霂揮揮手,示意他下去,他看著那女子,口氣有些不悅:“曼碧,我不是說了不準打擾嗎?!?/br>齊曼碧嬌媚道:“妾身不曾見王爺如此接待客人,竟在自己臥房內(nèi)設(shè)宴,想來定是貴客,王爺沒有正妻,妾身就是當家主母,怎能不來招待客人呢?!?/br>燕思空忙站起身,拱手道:“見過夫人。”他還不知道陳霂納了妾,不過這也十分尋常。陳霂皺眉道:“曼碧,起來吧?!?/br>齊曼碧這才直起身,抬起頭,她與燕思空四目相對時,雙雙一愣。燕思空心想,這女子生的真是十分嬌艷,可是,這容貌……是不是與自己有幾分相似?齊曼碧回過神來:“不知貴客如何稱呼?”燕思空看了陳霂一眼,他此番來云南,身份是保密的,到了陳霂府上才剛剛卸下易容,就是不知道陳霂對這女子是否信任了。陳霂猶豫片刻:“他是燕思空?!?/br>齊曼碧一驚:“這……原來您就是燕大人,王爺時常向我提起您,贊您是百年難遇的才子?!彼粗嗨伎盏难凵瘢袔追止殴?,想來除了陳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