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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力排萬難也要扶他上位?”“早在我是他的侍讀時,我就將他當做未來的國君教導,他也確實不辜負我的期望?!毖嗨伎照?,“那幾年的時間里,我用畢生所學,去澆灌了一個我心目中的帝王,他童年困苦,所以能體察底層之苦,他會想我所想,憂我所憂,只有他當了皇帝,我才能以帝師、宰輔的身份,勵精圖治,一展抱負?!?/br>封野眸中閃過一絲森冷的怒色,他喝了一口酒,低聲道:“這樣聽來,你燕思空簡直是一代賢臣,感天動地?!?/br>燕思空聽出那話中的嘲諷,沒有接茬。“倘若真有那一天,不知道天下人怎么看你,史書怎么寫你。”封野斜睨著他,“光你的前半生,就要寫盡好幾卷了?!?/br>“我不在乎?!毖嗨伎盏f道。“那你可曾想過?!狈庖氨平?,一雙犀利的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陳霂他一旦成了天子,能心甘情愿做我們的傀儡?有朝一日,你,我,會不會步上我爹的后塵?”燕思空深吸一口氣:“只要你握緊兵權(quán),誰也無法撼動你分毫?!?/br>封野拍了拍他的臉蛋:“這句話倒是像樣,沒錯,我會牢牢地握著我的大軍,不會像我爹那樣愚忠,我要將陳家欠我封家的,一樣一樣地討回來?!?/br>第213章經(jīng)過反復的商議,封野將大軍分成了三路,一路繞山而過,直抵太原,一旦山中有伏兵,也可一舉切斷太原軍和伏兵的聯(lián)系,一路按照原計劃穿山而行,另一路保護輜重在后方慢行。只有前兩陸軍順利通過,并在山中要位立寨,才能確保輜重和糧草的安全。繞行的隊伍由王申帶隊,連夜輕騎出發(fā)了,其他兩路則留在原地,他們在等一樣東西——雨。下雨雖然不好行軍,但亦不便設(shè)伏,他們要尋一個視線不清、冰雨刺骨的夜晚,輕裝火速穿過重霞山。為了讓敵人的斥候拿不準他們各路分兵究竟有多少人馬,以及不被看穿他們雨夜急行的意圖,他們費了好一番功夫做戲。譬如,盡管王申只帶走了一萬兵馬,但開灶的鍋卻減少了一半,帳篷也撤了一半,迷惑敵人大軍已繞山而行,留在山中的僅有一半兵力保護輜重糧草。再譬如,令巡守的將士一日比一日懶散,甚至搭建起了牛馬羊的圍欄,挖鑿了一個蓄水池,做出要長期扎營在此的模樣,并放出斥候去探離此處最近的廣信城的消息,令敵人以為他們有意先取廣信。如此裝模作樣了半個月,他們預(yù)計王申的兵馬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出重霞山了,而他們也終于等來了連日的大雨。斥候回報,上峰寨的守將前些日還勤cao練兵馬,下雨之后,亦十分警惕,但見封家軍一切如故后,也漸漸地松懈了下來。三月初一,朔月當空,陰雨綿綿,月亮暗得幾乎要與夜空融為一體,大地昏沉,山中更是漆黑一片。封野親率六萬大軍,人銜枚,馬裹蹄,冒雨出發(fā),疾馳向上峰寨。當上峰寨的將士聽到馬蹄聲時,已經(jīng)錯過了伏擊地,且被封野殺了個措手不及,封野自己領(lǐng)兩萬正兵直突營寨,分兩路奇兵,一路側(cè)應(yīng),一路攀山繞到后方截斷上峰寨的退路。上峰寨原本處于易守難攻的有利位置,但凡來襲,必是仰首而戰(zhàn),但營寨比不得城墻堅固,封家軍又猶如鬼魅般突然降臨,被兩面夾擊之下,很快就難以抵擋,而撤退的后路又被包抄,天將明時,便已經(jīng)敗了。當燕思空隨著輜重部隊慢騰騰地于當日晚間抵達上峰寨時,封家軍正在清點戰(zhàn)損,修葺營寨,部署兵力,儼然已成了這里的主人。燕思空看著井然有序、紀律嚴明的封家軍,心中感慨,盡管他飽讀兵書,自詡謀略不輸人,但帶兵這回事,他卻沒有多少自信,要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需要非凡的魄力、膽識、智慧、遠見、手段,但凡將領(lǐng)有一絲一毫的綿軟,都壓不住這幫粗野的兵蠻子,別說是十萬人,就是十個都能搗出亂來,要讓十萬人順從、忠誠于一人,這一人該有怎樣的威嚴。封野年紀輕輕卻做到了,再給他十萬、二十萬,他也一樣駕馭得了,這就是他令朝廷聞風喪膽的原因。進入上峰寨,封野正在處理俘虜,他不嗜殺,但也從不手軟,不降的一律格殺,最終收降了四千將士。燕思空有些遺憾:“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你何不等我來了游說守將?”“沒有歸降之心的,留在身邊可能是個隱患,要來何用?!?/br>“輕易投降的,也可能是不忠、懦弱之輩,難道就不是隱患嗎?!?/br>“這話要因人而異?!狈庖白缘玫溃疤热艚袢展フ氖峭獍钚U夷,投降的必然是貪生怕死之輩,可朝野內(nèi)外對狗皇帝不滿的比比皆是,他們大多是在閹黨如日中天時就滿積怨懟,他們降我,是棄暗投明。至于那些冥頑不靈的愚忠之人,殺了就殺了?!?/br>這番話倒也沒錯,燕思空只是不免可惜,再者,他一直在潛移默化地融入封家軍,盡管封野不給他實權(quán),但又不免要依仗他的才能,因而哪怕掛個虛職,他在軍中亦有地位,他要讓封野養(yǎng)成與自己商議的習慣,如此,那些將領(lǐng)就會效仿,他就能掌控得越多。盡管封野厭棄他工于心計,但他除此之外,不知道還能怎么活。封野斜睨著他:“這幾個將領(lǐng)資質(zhì)平庸,根本不值得你惜才,你要把人人都當成沈鶴軒嗎。”“不是?!毕肫鹕蝥Q軒,燕思空暗暗嘆息,“將那四千人摻入攻打太原的大軍,別讓他們繼續(xù)留在這里?!?/br>“那是自然。”封野又道:“對了,我倒想起來,我剛接到了沈鶴軒的消息。”燕思空心中一緊,他意識到沈鶴軒還活著,否則封野便不必告訴他什么“消息?!?/br>果然,封野微惱道:“刺客失手了,被他逃入了襄陽境內(nèi)?!?/br>燕思空一時不知該喜該憂,他心中并不希望如沈鶴軒這般的經(jīng)世之才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但他也不希望擁有沈鶴軒這樣的敵人。封野湊近了他:“你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燕思空苦笑:“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心里,又希望他死,又不希望他死?!?/br>“他撿回一條命,最好能安分守己?!狈庖袄涞?,“倘若再與我作對,我定會令他死無全尸。”這對話令燕思空不適,他轉(zhuǎn)而道:“今日可有闕忘的消息?”“有,他們正準備攻城?!狈庖暗?。燕思空皺起眉:“攻城必然損失慘重……可是你催促他了?”他日夜掛念著元南聿的安慰,甚至有些后悔沒有跟元南聿去慶陽,可太原的形勢更為嚴峻,何況,封野未必會讓他跟元南聿走。“我不必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