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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搶功?”“我何曾在乎過什么功名?!鄙蝥Q軒慍怒道,“你狡詐詭譎,令人不得不防,殿下輕信你,我卻要時時盯著你,我絕不會讓你在我眼皮子地下興風作浪?!?/br>“呵呵?!毖嗨伎绽湫Φ?,“沈大人無憑無據(jù),就這般含血噴人,實非君子所為啊?!?/br>“你非君子,自不必以君子相待?!?/br>燕思空譏誚道:“這話,等沈大人抓住我的把柄,再去與殿下說吧。”燕思空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面上的殺氣再也掩藏不住,待將元南聿送走后,他定要想辦法解決掉這個沈鶴軒。——燕思空接連幾日去牢中探視元南聿,每次必帶著好酒好rou,那些東西都會被獄卒盤查,燕思空便將易容的脂膏藏在了身上,這東西是佘準專門調(diào)制的,可保幾日遇水不化,涂上它,便像是糊了另一層臉皮。進到獄中,燕思空將脂膏拿了出來:“這就是我說的玩意兒,應該比你自己調(diào)的還好。”元南聿挖了一點抹在手臂上,然后蹭了一蹭,便融于皮膚,看來十分自然,他贊嘆道:“確實是好東西,這個佘準真有兩下子?!?/br>“他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情報販子,我都不知道他有幾重身份。”燕思空摘下了元南聿的面具,將酒倒在布巾上,擦干凈了他的臉,再將脂膏抹在那墨刑的殘跡上。“他何時才能來找你?若有他在,或可以再救你出去?!?/br>“我不知道,他安頓完了阿力,自會來找我?!毖嗨伎招Φ溃八偩任矣谖ky之時,與我也是親如兄弟,來日方長,希望有一天,你們也可以相見。”“一定?!?/br>燕思空將脂膏涂抹均勻,滿意地點點頭:“簡直天衣無縫,一點都看不出來了?!?/br>元南聿輕輕摸了摸:“當真?”“當真?!毖嗨伎盏?,“明天就是除夕,一切依約行事。”元南聿神色浮現(xiàn)不安:“二哥,我還是覺得……不妥,你扮我,或許可行,可我……我是真的不擅作偽?!?/br>“你不行也得行,此時封野逼陳霂逼得正緊,陳霂根本無意拿你換城池,倘若真有諸侯響應,起兵討伐封野,陳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你的血祭軍旗。”燕思空深深地盯著元南聿的眼睛,“這個年過完了,你是放是死,很快就有定數(shù),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留在這里冒險的。”“可你……”“我說了,不必擔心我,我定能保住命,其他的都不重要?!毖嗨伎张踔享驳哪?,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倆人雖無雙生子之實,卻有雙生子之情,他望元南聿好,就像望著自己好,相信當初元南聿為他頂罪時,也是這樣想的。元南聿嘆息著點了點頭。“我教你學我,你學得如何了?”元南聿站起身,板直了胸膛,學著燕思空的模樣走路,鞠躬,并輕咳一聲,不卑不亢道:“臣,見過殿下?!?/br>燕思空笑道:“甚好,你盡量少和他們打照面,能躲則躲,定要撐到離開平?jīng)??!?/br>“我不會辜負二哥的?!痹享渤谅暤?,“二哥也要保重自己?!?/br>“放心!”——除夕當日,燕思空料理完陳霂交給他的差事,在大宴前,提著一些年夜飯再次去找元南聿。倆人火速換了衣裳,燕思空給元南聿擦干凈臉、梳好發(fā)髻,為了掩藏元南聿在獄中多日未洗漱的臟臭味,將烈酒潑到了衣服上,“你出去之后,先回去洗漱,晚上的大宴,陳霂定然忙得沒空顧及你,你離沈鶴軒遠一點,假裝醉酒,早點回房?!?/br>“好?!痹享采裆行┚o繃。“幸好你當初隨我去云南,陳霂手下許多官將,你也都認識,若出了錯也不要怕,就裝著喝多了,務必要鎮(zhèn)定?!?/br>“放心吧二哥?!?/br>給元南聿修整好儀容,燕思空弄亂了自己的頭發(fā),在頭臉、手腳抹上灰土,而后手持著那枚面具,定定地凝視著。元南聿輕聲道:“二哥,若你……”燕思空毫不猶豫地戴上了面具:“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燕思空,我是闕忘?!?/br>元南聿長吁一口氣:“二哥,我怕這樣做了,我會后悔?!?/br>“你若死在陳霂手里,便連后悔的機會也沒有?!毖嗨伎张滤q豫,將他拉了起來,推出了牢外,面具后的那雙眼睛溫柔和堅定,“聿兒,快去?!?/br>“二哥……”“相信二哥,我們兄弟一定會再見的?!?/br>元南聿瞪大眼睛,憋回了懸框的熱淚,他握緊了拳頭,朝燕思空深深鞠躬:“我們一定會再見!”言畢,他強迫自己轉(zhuǎn)身離去。燕思空坐在牢房中,用微微發(fā)顫的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面具戴久了,便難以摘下來,但這面具原本就該是他戴的,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他已經(jīng)無暇去思考他的命運,哪怕代替元南聿死在這里他也認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元南聿能夠順利地金蟬脫殼。——假扮成燕思空的元南聿,強壓著心頭的忐忑,盡量舒展身體,放松步履,走出了監(jiān)牢。守衛(wèi)的獄卒受過燕思空的銀子,這幾日來來去去的見面,多少熟識了,拱手行禮的同時,不忘言笑道:“燕大人過年好啊,您這酒怎么撒襖子上了,可別凍著了?!?/br>“我這就回去換換。”元南聿見那幾名獄卒毫無異色,亂蹦的心終于逐漸安定了下來。他根據(jù)燕思空的描述,尋回了自己的住處,命仆人準備好熱水,里里外外將自己洗了個干凈,然后梳妝一番,為保險起見,在額上又涂了一遍脂膏,直看上去無懈可擊,才敢去參加年宴。陳霂將諸多官將親信都邀來一起過年,他與寧王之女、他的正妻共享主位,齊曼碧則在側(cè)下,溫婉地坐著。如燕思空所說,陳霂要接待的人太多了,無暇對他過多關(guān)注,他向陳霂行了禮,就到一旁坐下了。落座之后,元南聿不忘觀察宴上之人,為了能將那些他沒見過、但聽過燕思空描述的人對上號,以免露餡。那郡主面目秀雅,但跟齊曼碧的妖嬈嫵媚一比,實在有些寡淡,難怪大過年的,陳霂與她也并不見尋常夫妻的言笑晏晏,倆人相敬如賓。元南聿感受到沈鶴軒的視線,他鎮(zhèn)定地、落落大方地回視,甚至朝沈鶴軒隔空舉杯,眉梢?guī)еz絲挑釁。只要不說話,他自信能仿燕思空八分。宴會開始了,前來慶賀的賓客送來一重一重地大禮,賀年詞之大膽輕狂,儼然是已經(jīng)將陳霂當皇帝了,陳霂也不避嫌,照單全收,年輕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意氣揚揚,惹得沈鶴軒頻頻皺眉。元南聿回憶起幾年前他見到的那個小皇子,還只會跟在燕思空屁股后面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