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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盈滿了恨意與不甘,“為什么你體會(huì)不到,我真想讓你嘗嘗,我嘗到的那些?!碑?dāng)他在陰暗的地牢里受盡折磨,眼看著家破人亡卻無能為力時(shí),當(dāng)他感受著父親的體溫在他臂彎中消失時(shí),當(dāng)他被迫以死囚的身份狼狽逃出京師時(shí),他曾經(jīng)最愛的人,正在迎娶金枝玉葉的皇女,焰火、鑼鼓、喜樂充斥著全城,一刀一刀地捅碎了他的心。燕思空冰冷地說:“因?yàn)槲冶臼菬o情之人?!?/br>“對(duì)?!狈庖瓣幊烈恍?,“你何止無情,你根本沒有人心?!?/br>燕思空低聲道:“封野,好好對(duì)你的妻兒吧,我愿你開枝散葉、子嗣繁茂,愿封家薪火相傳、世代榮華?!?/br>“我會(huì)的?!狈庖半p目通紅地瞥了燕思空一眼,起身走了。燕思空不堪重負(fù)般垂下了頭。他輕撫著心臟,告訴自己,會(huì)好的,慢慢的,也就釋然了。——元南聿已經(jīng)多日沒有踏出房門半步,一來,多說多錯(cuò),他怕被拆穿,二來,他不想見到陳霂。這些天唯二接觸過的,除了仆人,就是前來向他通報(bào)的一名侍衛(wèi),那侍衛(wèi)奉沈鶴軒之命前來,詢問他是否同意將元少胥與闕忘一同送往鳳翔,與封野交換鳳翔城。他得到這個(gè)消息的時(shí)候,心肺都幾乎要炸開了,原來,只要晚上兩日,他就不用遭受那一夜的凌辱,還可以帶著大哥離開,只是,若不是他,那便是燕思空……是他命該如此嗎?他心中五味陳雜,不敢再想下去。燕思空和元少胥能夠離開,也好,通過侍衛(wèi)的嘴,燕思空向他承諾留大哥一命,改為去給爹終身守靈贖罪,總比永遠(yuǎn)囚禁在監(jiān)牢中好。至于他,只盼著早日去培安,從此地脫身。自那夜之后,他與陳霂還未打過照面,但陳霂每日都在門外向他請(qǐng)安,大概也自知理虧,并未強(qiáng)行進(jìn)來,但從口氣中,元南聿聽得出其耐心快要耗盡了。除了怕被拆除外,他不想見陳霂的最大原因,便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下殺手。他一堂堂七尺男兒,遭此奇恥大辱,惟有手刃仇人,方能一解心頭之恨,但他也知道,殺了陳霂,不但他活不了,被陳霂俘虜?shù)娜⑹浚矔?huì)跟著陪葬。況且,若真的能一擊絕殺,他送了命也算值得,但陳霂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皇親貴族,相反,燕思空說過,此人自小師從大內(nèi)第一高手祝蘭亭,那些年在云南也從未懈怠,武藝了得,若功虧一簣,他和將士們就白死了。只是,避而不見并非長(zhǎng)久之計(jì),若真的見了陳霂,他能克制住殺意嗎。果不其然,沒要了幾日,陳霂就失去了耐性,他叩門的力度明顯重了許多:“先生,你一直躲在屋內(nèi),難不成要躲一輩子嗎?今日我便來向你賠罪?!?/br>元南聿的臉上醞釀著風(fēng)暴。“先生,我還有要事與你商議?!?/br>元南聿深深皺起眉,他猜想是出使培安一事,那是他逃跑的機(jī)會(huì),他心中猶豫著。“先生不愿開門,我便只能進(jìn)去了?!标愲庮D了一下,吱呀一聲推開了門。元南聿正坐在桌前,他故意散亂著頭發(fā),遮擋一些臉,冷冷地瞪著陳霂,他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用力之大,指甲幾乎陷進(jìn)rou里,唯有這樣,他才能強(qiáng)迫自己冷靜。陳霂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元南聿,目光熱烈而專注,面上甚至毫無心虛與愧疚,跟他這幾日在門外說的截然相反,他輕聲問道:“先生,你可好些了?”“少?gòu)U話,我何時(shí)去培安?!?/br>陳霂柔聲說:“先生這些日身體不適,不宜出使,沈鶴軒去信讓寧王世子替先生去了?!?/br>“你說什么!”元南聿狠狠一拍桌子。這一聲低吼氣勢(shì)迫人,充滿了力量,陳霂震了一震,心中狐疑,這聲音、這怒意、這擊案的力道,都不太像是燕思空。陳霂以為他盛怒未褪,耐心解釋道:“寧王世子是韓王的親侄子,韓王性情乖戾,由他去,更加合適,先生就不必遭那舟車勞頓的罪了?!?/br>元南聿氣血上涌,恨不能撲上去將陳霂撕碎,他不敢相信,他與燕思空交換身份,被陳霂下藥算計(jì),這些天來忍辱負(fù)重,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出使培安,在途中逃走??涩F(xiàn)在連這唯一的指望都破滅了?!元南聿戾氣四溢,心中滿是不平。陳霂被眼前的“燕思空”驚到了,但這種種的不尋常都被他以那夜的“變故”解釋了,燕思空的憤怒比他想象中更甚,他低著頭說道:“我知先生怪罪我,我酒醒之后,亦是羞愧不已?!?/br>“閉嘴!”元南聿厲聲道,“滾出去?!?/br>陳霂深吸一口氣:“我向先生發(fā)誓,拿我母妃發(fā)誓,齊曼碧給你下藥,我事前并不知情,自我娶妻后,她自覺受到冷落,便想出這等下作的法子討好我,我那日又喝多了,才……”“滾——”元南聿的理智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不想死,他想活著報(bào)仇,可陳霂再說下去,他怕就控制不住了。陳霂低聲道:“我向先生請(qǐng)罪,為了平息先生的怒意,我將她帶來了。”“你……”“來人,給我?guī)蟻怼!?/br>話音剛落,房門再次被推開,兩個(gè)下人架著齊曼碧拖了進(jìn)來,扔在了地上,她哭得雙眼通紅,神情驚恐,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憐。元南聿看著地上的女人,目光冷冽。“王爺,王爺饒命啊,燕大人,妾身知錯(cuò)了,燕大人,求您饒了我吧。”齊曼碧用力地磕著頭。陳霂瞥了一眼這個(gè)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眸中卻沒有一絲憐憫,他沖元南聿道:“先生,此女罪不可恕,今日我便將她就地正法,以償罪孽?!?/br>齊曼碧瞪大了眼睛,滿臉恐懼,她撲上去抱住了陳霂的腿,哭叫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有身孕了呀王爺,我有了王爺?shù)暮⒆影?,王爺饒了我吧!?/br>陳霂低頭看著她:“當(dāng)真?”“真的,妾身怎敢騙王爺,王爺自可叫大夫來診,王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饼R曼碧那一張美艷的臉蛋已經(jīng)哭得變了形。陳霂面無表情道:“哪又如何?你腹中的,不過是輕賤的庶子?!彼荒_踢開了齊曼碧,“行刑?!?/br>兩個(gè)下人撲了上來,一人抓住齊曼碧,一人將白綾繞頸,狠狠勒住了。齊曼碧抓著白綾,臉漲得通紅,兩腿無力地蹬踹著,一雙拉滿血絲的眼眸中只剩下無邊的絕望和痛苦。眼看著齊曼碧就要沒氣了,元南聿咬了咬牙,他厲聲道:“夠了?!?/br>下人聞聲松開了手,齊曼碧無力地軟倒在地上,佝僂起纖瘦地身體,兩眼翻白,不住地咳嗽著。陳霂看了元南聿一眼:“先生何必對(duì)這個(gè)賤人心軟?!?/br>元南聿心下寒涼,陳霂對(duì)一個(gè)侍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