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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重傷的佘準(zhǔn),心都揪成了一團(tuán)。“佘準(zhǔn)!”燕思空撲到床前,只見那平日里風(fēng)流瀟灑、玩世不恭的男人,如今蒼白虛弱,狼狽不堪,扔在地上的血衣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封野道:“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為他醫(yī)治,你放心,他性命無虞,早晚會好起來的?!?/br>佘準(zhǔn)的兩個手下都受了輕傷,在一旁一臉焦急地看著。佘準(zhǔn)半瞇著眼睛,看著燕思空,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話,卻氣若游絲。燕思空哽咽道:“佘準(zhǔn),你是為了救我嗎?你到底要救我多少次?你何不瀟瀟灑灑地一走了之,為何仍要回到這泥潭中啊。”佘準(zhǔn)搖搖頭,輕聲道:“我……沒救出他,反累得他……為幫我,被拆穿身份……”燕思空含淚道:“這不怪你,是我無能,我與他互換身份,是為了救他,結(jié)果弄巧成拙?!?/br>佘準(zhǔn)努力喘息著,卻是連說話也顯困難:“他……他和楚王……”燕思空顫聲道:“佘準(zhǔn),別說了,你要好好養(yǎng)傷,我會救出他,我一定會救出他?!?/br>佘準(zhǔn)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后昏迷了過去。燕思空搖晃著站了起來,走到外屋,將佘準(zhǔn)的兩個手下也叫了出去。“燕大人?!倍斯笆值?,“多謝狼王、燕大人救了我們老大?!?/br>封野道:“佘準(zhǔn)當(dāng)年救過我,應(yīng)該的?!?/br>燕大人深吸一口氣:“佘準(zhǔn)是怎么受傷的?”倆人對視一眼,沮喪道:“老大以為在陳霂營中的是燕大人,打算去救你,他本來已經(jīng)混入營中,也摸到了闕將軍的位置,但千算萬算,沒算到……”“沒算到什么。”燕思空聲音低啞不已。那人面有難色,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說。”燕思空加重了語氣。“沒算到……陳霂會在闕將軍帳中,與他……”那人偷偷瞄著封野,艱澀地說,“同寢?!?/br>封野面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一如平靜的海面,卻不知其下醞釀著怎樣的風(fēng)暴。燕思空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白,他踉蹌著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書架,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形。聿兒……聿兒真的被……是他,是他想出那愚蠢透頂?shù)幕Q身份的主意,他萬萬無法想到,陳霂膽敢做出這樣的事。封野的聲音透著森冷的殺氣:“說下去,闕忘到底怎么樣了?!?/br>“我們老大想將闕將軍救走,卻正被陳霂撞破,闕將軍為了助老大逃脫,打傷了陳霂,身份被拆穿了?!睂傧履氐溃袄洗笫芰藗?,為擺脫追兵,無法療傷,以致傷勢愈重,幸而、幸而及時趕到了這里?!?/br>燕思空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全身都空了,他不敢去想,元南聿為了保命,假扮成他的這些日子,究竟是如何過的。而陳霂又是怎樣對他的。封野冷道:“闕忘可有受傷?”“沒有?!?/br>“可有被囚禁?”“……亦沒有?!?/br>“下去吧?!狈庖氨吃诒澈蟮氖?,下意識地握成了拳。倆人離開后,封野看著燕思空,沉聲道:“闕忘三天前才被陳霂拆穿了身份,這段時間以來,陳霂將他當(dāng)做你,對他……”“住嘴?!毖嗨伎諓汉莺莸氐芍庖埃抗獬嗉t,“住嘴?!?/br>封野瞇起眼睛,忍無可忍道:“你是否與陳霂早有茍且,否則他怎會對闕忘做那等事!”燕思空本就心中滿是悔恨,聽得這話,更是怒極攻心:“我與誰有‘茍且’,都與你毫無干系,你能奈我何?”“你找死!”封野厲聲道。“對,我是找死,我早就叫你殺了我,你怎么還不動手?”燕思空想到元南聿所受的苦,心肺就像是要被扯碎了,封野那句句語刀子反而已經(jīng)傷他不得,因為,他早已經(jīng)遍體鱗傷。封野一掌掃落了桌上的茶杯,眸中迸射出地獄般極寒的恨戾:“你若叫陳霂碰過你一下,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燕思空失笑,聲音卻滿是痛苦:“封野,你已經(jīng)讓我生不如死了。”看著燕思空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瘋狂,封野心痛如絞,他咬牙切齒道:“你說你與陳霂清白,待我將闕忘救出來,我會親自問他?!?/br>“清不清白,我根本不在乎,你要如何對我,我也不在乎。”燕思空雙目空洞地看著前方,“我只要他平安回來?!?/br>“我也想讓他平安回來,可他就算回來了,也算不得平安,而這都拜你所賜。”這句話刺得燕思空臉色慘白,他啞聲道:“是,是我的錯,但要問罪,也輪不到你?!?/br>封野幾步走到他面前,逼視著他:“從何時起,你對我說話,就滿是刺了?你從前是巧言令色、舌燦蓮花之人,能說出所有人愛聽的話,怎么對我,就偏偏只剩下這樣的冷硬?”燕思空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可他一點都笑不出來:“你當(dāng)真希望我回答嗎?!?/br>封野陰沉地瞪著他。“你是真的想知道,還是身為尊貴的、睥睨天下的狼王,已經(jīng)受不了有人忤逆你?”封野面容抽動,浮現(xiàn)猙獰之色,他伸手想去抓燕思空,燕思空卻如驚弓之鳥,幾步退開了,戒備而倉惶地看著他。封野被那冰冷的眼神和疏離的態(tài)度狠狠刺痛了,他希望燕思空對他說一些好話,甚至……甚至笑一笑,哪怕從前那虛與委蛇的模樣,都比如今的抗拒要來得好。究竟有多久,他不曾從這個人身上得到過一絲溫暖了?可在這世上,能夠捂熱他的心的,偏偏只有眼前人。他突然就退縮了、妥協(xié)了,突然就什么都疲于去計較了,如果,如果這個人能對他服個軟,他或許可以放下,可以不提過去的所有,他費盡心血,九死一生地走到了今天,連天子都已經(jīng)對他屈從,為什么他還是得不到他最想要的?!三年前,那個給女兒取名“瑾瑜”的燕思空,那個盡心盡力為他招兵買馬、為他出謀劃策的燕思空,心里定是還有他的,如今呢?如今那眼中,什么都沒有了。燕思空低聲道:“你不肯拿我去換,如今陳霂有了防備,派人襲營也只是去送死,你告訴我,你打算怎么救他?”封野深深凝望著燕思空:“若我救出了他來,你要怎么謝我?”燕思空一怔,怒道:“闕忘為你鞍前馬后,出生入死,你親口說他是你過命的兄弟,難道你連救他也要跟我講條件?”“他治下不嚴(yán),又感情用事,才會身中埋伏,累及三軍,我想救他,是情義,若軍法從事,他不死也要罰掉半條命,為了救他,你希望我付出多少?”燕思空瞪著封野:“你的意思是,闕忘死了也活該?!?/br>“是他犯下大錯,怪不得旁人?!狈庖袄淇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