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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道嫌棄甩甩驅(qū)逐符,沒了興趣。白安齊嘆口氣……要往青陽派拜師,則要徒步爬上青陽山七千臺階。左安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間界新弟子,問玖天:“人族已然沒落嗎?青陽派收徒竟然只這么些人?”玖天常來往于人間界,對青陽派也有些了解,打量下四周的人族,不算少,但也不如三年前熙熙攘攘。“回大人,往年青陽收徒必是人滿為患,今年確實少了許多,”玖天略思考,又道,“許是這三年魔族的消息傳開,若上了戰(zhàn)場,青陽弟子向來是第一戰(zhàn)線,因此人少了些?!?/br>左安詫異看了玖天一眼,想了很久,才說出一句:“人族好奇怪。”不知道是說新弟子還是說青陽派。左安忽然感覺背后隱隱傳來一股不合的氣場,帶著天然的排斥力,轉(zhuǎn)身便看到白安平同三兩個新弟子一起說笑著走來,明媚的笑容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左安睜大眼睛,做出“哇”的嘴型看著白安平從身邊路過,朝玖天感嘆:“是因為他有人族血脈嗎?”玖天看著白安平的背影,回憶了下自己在人間界的經(jīng)歷,道:“人族很復(fù)雜。”左安深吸口氣,又嘆氣,語氣委屈:“人間界好無趣,玖天,我想回魔淵了。”“找到皇族,就可返回?!?/br>想到還要盯著那個討厭的妖族,左安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生無可戀”。無聊的時候就要做點有趣的事。所以白安平就發(fā)現(xiàn),那個“左美人”一直跟著自己。左安視線不離白安平,一邊跟玖天悄悄說:“他一定很討厭左邊那個高個子,你看每次高個子靠近他都要皺眉,雖然幅度不大,但豈能騙過本大人的眼睛?!?/br>施了術(shù)法,白安平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只看左安邊看著自己笑的不懷好意,便跟他的跟班竊竊私語,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你看他的表情,現(xiàn)在更難看了,肯定是因為高個子湊近他了!”左安點點頭以示肯定。玖天看了眼白安平漸漸不自然的笑臉,以及間或陰冷瞪自家大人一眼的眼神,覺得似乎應(yīng)該提醒左安一句。“大人,他好像生氣了。”“都怪那高個子沒有眼色,湊近不說,還拍了拍他的肩膀?!?/br>白安平面帶微笑同三人告別,轉(zhuǎn)身朝左安走了過來。左安眼睛一亮,面帶興奮,胳膊肘碰碰玖天:“他來了他來了!他朝咱們走過來了!”玖天看左安一眼,低下頭躲避視線。白安平笑得和善:“這位師兄一直跟著我,莫不是有事?”左安反應(yīng)了一秒,才驚訝指自己:“你不認識我?”玖天視線轉(zhuǎn)向遠方……左安攬住白安平肩膀,笑道:“許久不見,竟是連我都忘了,無妨,咱們再認識便是了,總歸咱們第一次在奴隸市場認識的不太愉快?!?/br>白安平左眸紅光一閃而逝,用力推開左安,嘴角勾起冷笑:“可我第一次見左美人,是在玉蘭樓選美中,左美人一身紅裝,艷壓群芳?!?/br>左安僵住,腦海中浮現(xiàn)他當年那身裝扮,那時候真是年少輕狂,竟是不服玉蘭樓頭牌風聲壓過自己,親自上場比試,然后贏了。害的玉蘭樓頭牌敗給一個男人,自覺受辱,從此隱退花樓界。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生的太過完美。不過仔細想想,之后他也算“名聲大噪”,魔淵男女哪有不視他左安為夢中情人的,他才穩(wěn)坐“魔淵最受歡迎魔族”頭名這許多年。但再想想,好像還是丟臉多一些……左安扯開笑容再次攬上白安平肩膀:“說來咱們在魔淵都是頭名,我們魔淵新皇之下第一走狗來人間界做什么?難道尹戰(zhàn)將軍來了人間界?”白安平握緊拳頭,手背紅紋漸漸蔓延,四周新弟子來來往往,白安齊壓下隨情緒反應(yīng)的魔紋,推開左安站遠:“別提那個男人?!?/br>左安笑:“怎么說也是你爹?!?/br>白安平冷冷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左安忙跟上,朝白安平笑:“你還沒說來做什么呢?!?/br>“與你何干?!?/br>“要是咱們目的相同,便早些分個你死我活,省的到時候給對方添堵?!?/br>白安平停下腳步,奇怪看他:“我以為你知道,我們活著本身,就是給對方添堵?!?/br>左安略做思考,啞口無言,竟無法反駁。邱道已經(jīng)觀察他們許久了,那左安他見過,不是什么好人,跟著白安平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白安平看著臉色不好的樣子,這兩人上山走的這么慢,邱道也是謹記白安齊的嘮叨,忍了又忍,總算等他們走到自己管轄的部分,邱道立即走了過去,抱著手臂:“你們在說什么?”白安平看到邱道立刻眼睛一亮,笑出兩個酒窩:“沒什么,路上碰到了?!?/br>邱道卻不信他的,還記得之前白安平哭包的表現(xiàn),邱道生怕白安平受了欺負卻忍著只知道自己哭。邱道將白安平拉到身后,問左安:“你一把年紀來青陽派做什么?”這一生還是第一次聽人用“一把年紀”形容他,左安立即怒了:“我今年不過二十,在規(guī)定范圍內(nèi),且已修至筑基,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也敢攔我。”邱道上下打量他,目露懷疑:“你已筑基?”沒等他回答,邱道揚起腦袋接著說,“筑基又如何,你便是金丹,不合規(guī)矩,我一樣可以將你驅(qū)逐出去?!?/br>“哈,口氣不??!你倒來試試!”也許有人天生不對盤,譬如左安和白安平,再譬如左安和邱道。邱道給他一個蔑視的眼神,問白安平:“他可欺負你了?”白安平聞言看了左安一眼,沉默一會,低下頭,只是眼眶紅了。左安瞪大眼睛看白安平,思考自己認錯人的可能,還沒想清楚,一道藍符已經(jīng)打在身上,再回神,已經(jīng)被驅(qū)逐至青陽山門下,那幾千臺階算是白爬了。邱道第一次用驅(qū)逐符,見生效奇快,分外滿意,拉了白安平的手腕,道:“我替你報仇了,都多大了,莫再哭了?!?/br>白安平看著他笑出兩個酒窩。邱道拉著他向上走,白安平走在邱道身后,轉(zhuǎn)頭朝玖天露出一抹陰險冷笑。玖天擰眉,一個閃身擋在邱道面前。邱道瞇了瞇眼,掌心凝火,白安平眼中紅光一閃,緊盯著玖天。玖天看兩人一眼,視線轉(zhuǎn)向邱道:“那符,也給我一張?!?/br>玖天如愿以償,重新陪著怒氣沖天的左安爬山。邱道暫時不能離開負責的區(qū)域,便讓白安平自己上去了。“咚——”不久后,鐘聲響起,意味著收徒大典開始,未爬到的修士則失去了今年的資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