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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修夜一個人在醫(yī)院照看不過來,讓葉科也過去,孩子先給趙楚歌帶幾天。趙楚歌就知道,時空肯定會出事,別看一個多月了都沒什么事,隱藏期可是很長的。陸笙平把碗放下,剛想勸勸趙楚歌先別著急,先去接孩子要緊,就見趙楚歌拄著腦袋低頭笑了一下。笑聲很低,趙楚歌垂著眼看不出情緒,過了半晌,他主動把陸笙平給他盛的翻吃了,然后說:“你去換衣服吧,我吃完再去。”一點(diǎn)也不著急,陸笙平看得心里害怕,趙楚歌這樣明顯不正常啊。趙楚歌狼吞虎咽幾口就吃完了,他又笑了一下,這要是陸笙平在旁邊肯定讓他慢點(diǎn)吃。回臥室的時候陸笙平正在穿褲子,赤.裸.著上半身,弓起腰背對著趙楚歌,趙楚歌走過去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問道:“我的衣服你找了嗎?”“在那邊?!标戵掀皆醚鼛ВS手套上襯衫,胡亂的系上扣子。把趙楚歌的衣服拿過來給他穿上。趙楚歌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古代的公子哥,陸笙平就是小廝,天天把他伺候的明明白白,能不讓他動手的就不讓他動手,他每天唯一的運(yùn)動好像就是吃飯。自從上次他坐在陽臺上嚇到了陸笙平以后,陸笙平對他管的更嚴(yán)了,甚至可以說是喪心病狂的地步。他雇了很多傭人,比之前多了二倍。平時他上班不在家,就在家里每個窗戶的旁邊都派人看守,除了衛(wèi)生間和臥室,這是趙楚歌強(qiáng)烈要求的,否則就要有一場戰(zhàn)爭爆發(fā)了。而陸笙平,似乎越來越溫柔了,對趙楚歌也更有耐心,有時候趙楚歌想發(fā)脾氣都覺得愧疚。兩人收拾好,陸笙平帶著趙楚歌出門,趙楚歌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又笑了一下,還是那種低沉的笑聲,聽在陸笙平耳朵里,總感覺趙楚歌要整事。“親愛的,聽我說……”陸笙平給他系上安全帶,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想要勸他別沖動。趙楚歌沖他眨了眨眼,說:“我沒事,早就料到了有這么一天,時空能堅持活到現(xiàn)在,其實(shí)挺不容易的?!?/br>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時空崩潰的時候什么跳樓割腕可不比他干的少。有孩子又能怎么樣呢,頂多是有了一個活著的理由,但是人真的崩潰起來,有什么理由都沒用。沒真正崩潰過的人永遠(yuǎn)不懂那種滋味。到了葉科家,趙楚歌輕車熟路地哄騙小孩子,“乖啊,你們爸爸有事要辦,爺爺他們要出差,所以跟我回家好不好呀?干爸帶你們吃喝玩樂,怎么樣?”白詩和時光對這種情況也習(xí)以為常了。其實(shí)大多數(shù)時空“有事”都是葉科和連修夜幫忙帶孩子,因?yàn)橼w楚歌自己都狀態(tài)不穩(wěn)定,帶孩子也困難。陸笙平一手一個把孩子抱起來,趙楚歌跟在他后面,有孩子在去醫(yī)院也不方便,只能帶著孩子回家。白岳光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給陸笙平打電話確認(rèn),陸笙平出去接電話,嘆氣說:“我勸你別去醫(yī)院,他肯定不想看見你,你容易把他逼得再崩潰,你真的別嘗試,趙楚歌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白岳光有沒有被勸動陸笙平不知道,反正能說的都說了,他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趙楚歌在房間里陪小孩子玩游戲,陸笙平進(jìn)去后說:“下午我想帶他們逛街,換洗衣服得買幾件。”“好,我跟你一起?!?/br>“你去上班吧,我一個人可以,以前也不是沒帶過?!?/br>“你以前能抱倆孩子,現(xiàn)在不行?!?/br>“……”趙楚歌不再說話,陸笙平對他管的越來越寬越來越嚴(yán),令人發(fā)指,但他還很享受。當(dāng)機(jī)立斷,下午兩人就帶孩子去了商場,回去的時候買了一大堆東西,要不是有保鏢跟著,陸笙平又要抱孩子又要拿東西,肯定拿不了,畢竟不能指望旁邊那祖宗干活,他也不敢。回去的時候,路過他們倆滾床單的那個酒店,趙楚歌指了指,說:“你知道那個酒店是誰的嗎?”“不知道,只知道老板很神秘,也沒去查,是你的?”“嗯,我之前聽經(jīng)理說有人投訴酒店窗簾太薄,遮不住陽光,昵稱是大佬是歌歌一個人的大佬,是不是你?”“是?!标戵掀胶芴拐\,“那天陽光太曬,你被曬得腦袋直往被子里鉆?!?/br>“我是不是該夸夸你細(xì)心?”“想夸就夸?!?/br>“……”尬聊終止。路上堵車,在這里停留了十多分鐘,趙楚歌腦袋耷拉著昏昏欲睡,偶然一瞥窗外,卻看見一個極為眼熟的人。不是眼熟,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但是死活想不起來是誰,腦子里就好像有什么被清除了一樣,他沒失憶過,可能是有些塵封的東西被他自己選擇性忘記了。反正這人肯定不對勁,趙楚歌看他往自己的酒店去了,直接給人打電話,派人盯著,把這個人盯緊了。陸笙平見他不對勁,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只能干著急。“我頭疼?!壁w楚歌咬著嘴唇,靠在椅背上,“難受,我有點(diǎn)暈車?!?/br>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趙楚歌下車喘了幾口氣,換了新鮮空氣后感覺舒服了不少,現(xiàn)在比之前強(qiáng)多了,不會動不動就吐。陸笙平每次看他難受都感覺后悔死了,這孩子還沒出生就這么折騰,出生了還指不定怎么樣。“難受?!壁w楚歌抓著陸笙平的袖子,“我想聞一聞煙味兒。”“不行,吸二手煙不好,更何況你還懷孕?!标戵掀皆谮w楚歌面前就沒抽過煙。“我真的覺得你的煙味兒特別好聞,老公?”趙楚歌直接撒嬌,拉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時光和白詩在車?yán)锼?,也看不到?/br>“老公。”趙楚歌還想繼續(xù)撒嬌,還沒等說話,就一陣干嘔。陸笙平連忙給他拍拍后背,給他遞水漱口,趙楚歌剛喝了一口就嗆到了,一個勁兒咳嗽,眼睛都紅了。“寶貝兒,好點(diǎn)了么,好點(diǎn)咱們先回家?!标戵掀桨阉囊路o一些,手放在他腦袋上。“回家你抽煙嗎?”趙楚歌抬頭問。“抽?!标戵掀叫睦鄣貌幌胝f話。回到家,兩人一人一個,把睡著的孩子抱回房間,陸笙平去客廳抽煙,趙楚歌在旁邊聞煙味兒。陸笙平抽了一根就不肯抽了,趙楚歌沒辦法,只能不甘不愿的去睡覺。等趙楚歌走了,陸笙平才繼續(xù)抽煙,一連氣抽了一盒。最近狀態(tài)不太對,陸笙平自己能感覺到,看了心理咨詢師,效果也就那樣,還是他自己的問題。去沖了個澡,把身上的煙味兒都去掉,又把窗戶打開通風(fēng),陸笙平繼續(xù)嘆氣,然后還得做晚飯。飯做到一半兒,趙楚歌就跑出來了。一如既往的,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