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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南站在原地,逗寵物貓一樣喊,“喂,小短腿!” 阮恬背脊頓一下,繼續(xù)往路口跑。 那氣球跟著阮恬浮動在空中,像一顆粉紅色的小心心。 沈從南看著她攔了一輛出租,頭也沒回地坐進車里,嘴角微揚,不禁又喃喃,“嘖。真是小短腿。” 阮恬坐出租回了溫水軒,再從溫水軒開了小電瓶回家。 大概是因為滿腦子都填滿了沈從南最后給她送氣球,又下來抱她的場景,以至于一直到家里,阮恬才想起自己沒買鞋。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在玄關(guān)處剛換上拖鞋,就聽見方順從沙發(fā)上臥起,一臉深意地掃了眼她換下的運動鞋,“恬恬回來了啊?!?/br> 阮恬皺了皺眉。 家里大約也才剛用過午飯,阮舒還在廚房忙碌洗碗,聽方順說阮恬回來了,抬頭看向阮恬,眉心一擰,“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店里的外賣不送了?” 阮恬面色冷了幾分,“今天身體不大舒服,就請假了?!?/br> 水龍頭還在嘩啦啦地跑出水來,阮舒?zhèn)冗^半張臉看向阮恬,“怎么了呀你!沒大小姐的命,怎么天天比大小姐還嬌氣?” 阮恬將換下的鞋放進鞋柜,不動聲色道,“沒什么,可能是沒睡好。頭痛?!?/br> 阮舒氣勢弱了幾分,“那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明天我自己送得了。” “嗯?!?/br> 阮恬回到臥室,鎖上門,眼前就浮現(xiàn)出剛剛方順看向那雙鞋子的眼神。 渾濁、猥瑣。 阮恬搖了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她摸出手機,就看見不斷炸過來的微信消息。 阮恬眉眼一彎,點開了和沈從南的對話框。 沈從南:到了嗎? 沈從南:去洗澡了? 沈從南:到了沒啊? 沈從南:你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看看自己的微信。 阮恬想了想,回:到了。在臥室了。剛到的。 沈從南回的快出阮恬的預期:嗯。真乖。 阮恬:…… 沈從南:氣球帶回家了嗎? 阮恬:……沒有。我把它系在小區(qū)樓下的一棵樹上了。 沈從南:那唇膏用了嗎? 阮恬:……還沒。 過了會。見沈從南不說話。阮恬主動:你下周來上課嗎? 沈從南:應該不來。有其他事。 阮恬:…… 沈從南:下周周六九點半。萬達廣場。出來玩。 阮恬猶豫了一下:嗯。好。 沈從南:記得好好學習。 學校生活總比外面世界來的單調(diào)簡單些,周一上午的課結(jié)束,周念念就照常找到阮恬身邊,“恬恬,走,快去吃飯了!” 阮恬放下筆,將課本整理好放在左上角,“嗯。走吧?!?/br> 周念念的日常就是對阮恬說班里、年級里的八卦,今日照常,“恬恬,這回我聽說許靜和和李振還請了好一幫人一起吃脫單飯,就在上周六。”周念念有些小心翼翼地覷了眼阮恬,直話直說,“而且我還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br> 阮恬腳步頓了一下,低垂了視線,“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在溫水軒送外賣的事。”她咬了下下嘴唇,“念念,對不起,這些事以前沒告訴你?!?/br> 周念念愣了一下,隨即手親昵地挽住阮恬的手臂,輕言軟語,“傻啊你。恬恬,你和我說什么對不起。都是你的事,你要是有什么不想說的,不說給我聽又有何不可?” 阮恬溫溫一笑,“謝謝?!彼尖饬税朊?,輕聲說,“念念,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是有時候,我會覺得這些事難以啟口?!?/br> 周念念和阮恬性子幾乎完全相反,神經(jīng)粗得讓人咋舌,但是該心思細膩的地方她似乎又比誰都懂。她晃了下阮恬的胳膊,“好了恬恬,沒事啦,你說的感覺我明白啦。我還好啦,就是班上有些人,今天上午看的的眼光,有點奇怪。我心里替你不爽。而且還有人說……” 阮恬當然也感覺到了今天班上同學看她時目光里的異樣,她接過周念念的話茬,“他們還在說我拿了許靜和八百塊的事情?!?/br> 阮恬撫慰似的緊了緊周念念的胳膊,“好啦。沒事了,你知道是許靜和借的我八百塊,我沒拿人家的就行。要是事情真鬧大了,也會有辦法證明我清白的?!?/br> 周念念樂了,“這種事也就你,還能這么鎮(zhèn)定。不過也奇怪啊,溫水軒那家店,離學校這么遠遠,而且一般同學聚會也不會挑那家店啊。也不知道許靜和是不是就為了故意這樣來找你難堪的?!?/br> 阮恬眼前劃過許靜和那天從店里來追沈從南的那副心有不甘的模樣,她踟躕了一會,說,“不知道?!?/br> 周念念替阮恬抱不平,“嘖。怪不得許靜和今天精神這么好,估計就是覺得欺負到了你,心里高興呢?!?/br> 阮恬和周念念買好了飯,找了個空位坐下來,正準備吃飯,忽然,周念念長大了嘴巴,指了指阮恬的背后。 阮恬眼睛微微一睜,順著周念念指的方向回了頭。 目光所及處,李振站在阮恬左后方,目光不咸不淡地打量著她。 李振和沈從南不是一類的人,沈從南一眼看上去就鮮衣怒馬、玩世不恭,而李振卻透出同齡人難有的沉靜、自持和聰慧。 李振:“阮恬?!?/br> 阮恬側(cè)眸看了眼不知其宗的周念念,“我過去一下。” 周念念點頭。 李振叫了阮恬之后,就獨自先出了食堂,往食堂左邊走,走到拐彎處的葡萄架,才停下腳步,等阮恬靠近。 阮恬一顆心墜墜的,總感覺哪里有些奇怪。 阮恬不緊不慢地走到李振跟前,李振扶了扶金絲邊眼鏡,淺淺地笑了笑,看著阮恬:“阮恬,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阮恬雙瞳微瞪,眼鏡里擠滿了吃驚。那份吃驚,就好像忽然看見了外星人一樣的緩不過神。 李振:“阮恬,你在聽嗎?” 阮恬遲鈍了一會,才用力點頭,“嗯。有……有在聽的?!?/br>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們周六可不可以約出來見個面?” 阮恬怔了下,“周六?” “嗯,怎么,周六沒空么?” 阮恬下意識地說,“……我周六有事?!?/br> 李振大約是沒料到阮恬會這兒回答,改口問,“周日呢?” 阮恬原先忐忑的心慢慢恢復了平靜,她靜靜直視李振,“那個,有什么話不能現(xiàn)在說嗎?” “現(xiàn)在不方便?!?/br> “和許靜和有關(guān)?” 李振褪去了嘴角那點零星的笑意,“無關(guān)的。只是我找你。你周日有空嗎?” “……” “那我們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