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阮恬一整晚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還是紀言初喊的起床。 阮恬草草結(jié)束了早餐,匆匆往公司跑。 早上是例行開會,阮恬最近思路比前些日子開闊不少,不像原來一樣會被蔣西岳趕出辦公室。 蔣西岳結(jié)束了例會,將文件夾放在桌上,“最后,兩個通知。一個,下個月有七夕節(jié),下月初我們就要開會收集點子,大家好好想想七夕節(jié)和避孕套能有什么花頭。還有一個,今晚部門一塊去聚餐?!?/br> “好。散會!” 人群如鳥獸四散,議論聲零零散散。 蔣西岳收拾了東西,也打算跟著一起出會議室,后頭卻有人叫住了他。 “蔣總監(jiān)!” 蔣西岳回頭,是阮恬。他眼神稍冷,“怎么?” “那個聚餐,能不去么?” 蔣西岳:“有事?” “……還好?!?/br> 模棱兩可的答案。 蔣西岳:“從南的事?” 阮恬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下意識反駁:“不是?!?/br> 蔣西岳冷勾了嘴角,“不是不喜歡他?還能為了他,連部門聚餐也不去?” 還是被他看穿了。 阮恬想起之前自己在蔣西岳面前明確否認過喜歡沈從南的事,臉微微一熱,“……” “不想去就不去。不勉強?!?/br> “……” 蔣西岳拉開會議室的門,忽然想起什么,再凝她一眼:“昨天照片里的人,是你?” 阮恬眸子瞪大,微微一驚。 “他昨天沒有接我電話,也是因為你和他在一起?” 阮恬搖搖頭:“不是的。” 氣氛微妙,被一陣鈴聲打斷。 蔣西岳大概是有所期待,所以撈出手機的速度特別快。 他看了眼屏幕,大概來電不是他期待的人,口氣微冷:“爸,怎么了?” 他說著,從門里出去。 阮恬嘆了口氣,也跟著出去。 蔣西岳這人比較講究,阮恬難得聽他口氣暴躁地朝電話那頭拔高聲音:“我說了,meimei我會找,也在找,但那個女人的事情,如果她不肯給出meimei的下落,我絕對不會幫她!” 蔣西岳說完,忽然想到什么,回頭看了眼阮恬。 阮恬意識到自己唐突了,馬上從他身邊繞開,跑回自己的位置。 辦公室里空調(diào)打得低,阮恬打了幾個噴嚏之后,自覺地穿了個外套。 不少同事們在議論今天聚餐的事,好像是有大人物要一塊來,聲辭激烈。 阮恬皺了皺眉。 算了,還是去吧。畢竟是她入職以來的第一次聚餐。 總不能老是不合群。 阮恬上網(wǎng)搜了些沈從南的新聞,大部分網(wǎng)友都在罵沈從南,有的言辭格外惡心人的,阮恬都選擇性地跳過了。 微信突然亮了。 蔣總監(jiān):你和他不合適。 很直接,也很果斷的一句。 阮恬心里一觸,想著要回點什么的時候,蔣總監(jiān)又發(fā)來:別問我哪不合適。哪都不合適。 阮恬想了想,鍵盤來回敲敲打打,最終回:蔣總監(jiān),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蔣西岳沒再理她了。 阮恬這天過得很不安生,心里惶惶的。總感覺要出事。 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窗外忽然來了傾盆的大雨。 雨聲大,震得阮恬耳膜疼。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包。 包里放了兩把傘。 她放了很多年了。 不管是早上要乘多擠的地鐵,還是在新聞上看到多么風生水起的沈從南。 這么久了。沈從南那句話依舊活在她心里。 “以后,你只準給我送傘?!?/br> 阮恬抽回思緒,自嘲一笑。 真是,連下個雨都能想到他。 第三十六章 阮恬沒法靜心工作, 閑得無聊,伏在辦公桌上,在瀏覽器上下意識地搜索沈從南。 不搜還好,一搜, 她心更靜不下來了。 跟他關(guān)聯(lián)的第一則新聞就是—— 沈從南被黑粉送血書扔礦泉水瓶。 底下跟了個視頻。 她這回連在辦公室避嫌的心思也沒了, 戴上耳機,點開視頻。 視頻應(yīng)該是在沈從南經(jīng)紀公司門外拍的。 雨大, 跟一層層透明的簾子,墜在天地之間。 有人給沈從南撐著傘,但門口一大堆人堵住了沈從南的出路, 任憑四五個保安都沒法給沈從南開撕一個口子出來。 過了一會。 就有東西往沈從南身上砸。 先是一張血書, 后是礦泉水瓶。 沈從南的表情有些沉暗,緊鎖的眉頭大約昭示著主人是有多么氣悶。 緊接著視頻畫面就開始變模糊, 保安人數(shù)逐漸增多,沈從南一群人不得不先退回了公司。 阮恬剛關(guān)了視頻,就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 她仰頭看了一眼,就見蔣西岳站在一邊, 冷嘲熱諷,“阮同事,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br> 阮恬想咬舌頭,剛剛她微信和蔣西岳說什么來著。 她說:蔣總監(jiān),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阮恬索性心一橫, 摸著包里兩柄傘,厚著臉皮說:“蔣總監(jiān), 我有個朋友沒帶傘,我要過去給他送個傘,今天請個假成不?” 蔣西岳:“敢問阮同事是哪位朋友?” 阮恬皺了皺眉:“就沒帶傘的一個朋友?!?/br> 蔣西岳冷呵了聲,背過身就走。 阮恬用三秒鐘斟酌了下,還是沒懂蔣西岳到底有沒有批假。 反倒是蔣西岳回頭,盯她一眼:“還杵在那干什么?” 阮恬:“……” 蔣西岳看著她一字一句:“我剛好也有個朋友在淋雨。我送你一塊去。” “……” 蔣西岳這人考究,連車子都帶著他身上的高級香水味。 阮恬不習慣坐陌生人的車,默默往后座鉆。 蔣西岳看了眼后視鏡:“副駕駛座,你是打算留給從南?” 阮恬想了想,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沉默著換到了副駕駛座。 下著雨,路況并不好,但車子在蔣西岳手里極為平穩(wěn)。直到第一個紅綠燈時,蔣西岳舊事重提:“你和他不合適。” 阮恬背脊僵硬地挺著,“……” “從南這個人,像風,一陣一陣的。他吹到哪兒就是哪兒了,可是你不是沙子?!?/br> 阮恬:“……” 等了會,綠燈再亮起,蔣西岳一邊嫻熟地超車,一邊繼續(xù):“愛情于他而言,只是調(diào)劑品。他孩子心性重,需要的并不只是一個妻子而已?!?/br> 阮恬靜了一會,口齒清白地說:“你不是他。他的選擇和決定也不是你能左右的?!?/br> 蔣西岳:“呵。” 阮恬隔著包抓了下里面的傘,“打賭嗎?” 蔣西岳輕笑,“跟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