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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臉上看上去還是安安靜靜的樣子。 因為淋了雨, 她剛一坐下,車椅瞬間被濡濕。 沈從南也不知道從哪挖了一件皺巴巴的T恤, 遞給阮恬,聲音微沉,“擦擦。” 阮恬穿上高跟鞋,接過衣服。 阮恬沒問他為什么會開車出來。 也沒問他剛剛是打算去哪里。 不敢問。 也沒什么好問的。 也許只差那么幾秒, 她可能就追不到他了。 或者說,她稍微遲一點下胡震平的車, 她就永遠(yuǎn)都追不到他了。 這世上太多后悔和沖動,都是意氣用事。 她淋著大雨從他家里跑出來是這樣, 他開車從這個地方離開也是這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大概人的一生, 都在一念之間。@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從他家里跑出來的時候,她后悔了。那又重新跑回他身邊的這一刻, 她不會再后悔。 阮恬以為沈從南會直接載她回去,沒想到他卻開到了一個便利店前。 車子熄了火,穩(wěn)當(dāng)停下。沈從南依舊握著方向盤,“你去買?!?/br> “……”阮恬,“買什么?!?/br> “你一個跟著團隊賣避孕套的,怎么也不見你包里放點你們公司的產(chǎn)品?” “……”是了,都藏了她的包,想必也翻過她的包了。 “我見不得人,你去買。” “……” cao。 阮恬心里爆粗。 沈從南見阮恬沒動靜,又說:“你每天上班都想著怎么讓顧客去買,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去?” “……” “我以為你一個買避孕套的,會比我懂行得多?!?/br> “……”阮恬,“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我一個賣避孕套的!” “哦。” “……” “你一個寫避孕套文案的。” “……”阮恬額上微綻出幾根羞惱的青筋,下了車,猛地摔上車門,往便利店里跑。 沈從南在車?yán)锖埃骸皳蝹悖 甭曇衾飵c戲謔的笑意。 阮恬沒理。 阮恬雖然線上大大小小寫了這么多避孕套文案,但對這東西的實踐cao作總歸是不大了解的。 畢竟實踐才出真知。 阮恬找到了賣避孕套的那一欄,微俯下身。 她剛想仔細(xì)看看,但忽然感覺背后有一束目光定在她背后,她背過臉,就看見收銀的姑娘似笑非笑看著她。 阮恬咬了咬牙,隨便拿了一盒。 淺藍(lán)色和淺黃色為主色,看上去并不是那么sao氣。 收銀、付款,阮恬拿著東西,飛快地出了便利店。 走遠(yuǎn)幾步,她才低頭看那東西上面的字。 絲蕾杜凸|點螺紋涼感裝避孕套。 阮恬:“??????????!?!” 她怎么沒見過也沒寫過他們公司這個避孕套的文案?! 阮恬故作鎮(zhèn)定地回到車上,拿著沈從南一開始給的那件T恤擦頭發(fā)。 沈從南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下一秒,車子如離弦之箭,飛馳進雨中。 一路安靜。 一直到電梯叮的一聲,阮恬才反應(yīng)過來,她又回到了沈從南的地盤。 他的地盤。 沈從南在前面走,神情在深深淺淺的燈光里有點模糊。 阮恬跟在后面,越到門口走得越慢。 沈從南按了密碼,門砰得一下,自主彈開,他測眸看著阮恬,忽然一個探手,一把拽住了阮恬的手腕。 電光火石之間,身子就好像長了翅膀一樣,不停地轉(zhuǎn)圈,從門外轉(zhuǎn)進門里,從燈光里掉進漆黑的公寓里。 沈從南踢上門,一手攀著她的腰,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單腿擠在阮恬雙腿之間,將阮恬整個兒頂在門上。 阮恬腳找不著地,整個人半騰空著,視線剛好和沈從南的嘴唇齊平。 四目相對。 沈從南笑得變態(tài),雖然變態(tài),又耀眼得好看。他有種報復(fù)得逞的快感,說,“我的魅力是不是比李振那小白臉強多了?!?/br> 不明所以的一句。 阮恬心顫,不知道是被他這羞恥狂狼的動作逼得,還是真不知道沈從南到底想說個什么意思,“多久前的事了。” 沈從南:“切。看你以前喜歡李振那小白臉的時候,裝得還挺鎮(zhèn)定。到我這,到底裝不來若無其事了哈。” “……” “你個小祖宗。放倒你真他媽不容易?!?/br> 夜色真撩人啊。 那些原本有些難以啟齒的話,這會兒都能往外蹦了。 就像沈從南自己說,放倒阮恬這樣性格的女人真的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怎么也得把她宰得干干凈凈。 他聲音輕佻,“你剛在店里買了啥?!?/br> “……還能買啥,不是你讓買的?!?/br> “切。看你從店里出來的那表情,跟偷了人一樣,你買了啥?!?/br> cao。誰他媽偷人了。 阮恬摸了摸口袋里凸起的那個方盒,心中再次爆粗口。 當(dāng)然也只在心中。 沈從南沉笑,腰上的手不老實地往下順,馬上碰到了那盒東西。 阮恬忙用手硬壓住,沈從南故意一根根地掰她的手指。 姜還是老的辣,沈從南這種調(diào)戲法,讓阮恬手一抖,那東西沒一會就被送進了沈從南手里。 沈從南低下視線,看到盒子上那幾個字,呼吸像水蒸氣一樣得guntang,撲在阮恬的側(cè)臉上,“看不出來啊,你原來喜歡這樣的。” 阮恬:“……” 她皺緊了眉。 “你先洗澡?!鄙驈哪习撮_燈,頓了下,似是在逼迫自己忍一忍,說,“不然要感冒。” 阮恬推開他,虛著腳步往里走。 房子大有個好處,浴室也多。 阮恬洗好的時候,沈從南早就在樓下客房的浴室里洗好澡,坐在窗邊,抽著煙等阮恬出來。 阮恬飛快地和他對視一眼,迅速撇開臉,猛地關(guān)了燈。 又是夜色,又是雨聲。 沈從南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過來?!?/br> 阮恬僵著沒動。她不僅腳步僵硬,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沈從南從窗檐上跳下來,大步朝她走。 阮恬腦子迷糊得像是在犯困,她眼睜睜地看著沈從南在自己眼前放大、再放大,再一個瞬間,他的手已經(jīng)停在她的臀部。 肌膚相接,如此強烈、如此壯觀、如此放縱、如此驚濤駭浪般的觸覺。 真讓人快活啊。 能讓人忘了煩惱,忘了痛苦,忘了過去,讓人沉湎,讓人墮落,讓人心甘命抵地交出靈魂,交出心跳。能把人活活樂瘋了。 一個人的皮膚和另一個人皮膚碰上,就像兩塊火石碰在一塊一樣。 一個再小不過的摩擦,都能激出無數(shù)瀲滟旖旎的火星。 沈從南的手像著了火,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