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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先別緊張。聽的時候也別激動,是這樣的,因為我丈夫是刑偵隊的,這兩天他接手了個案子,你和你朋友紀……紀言初一起租住的公寓,就在昨天被阮舒進去過,而且你的房間被阮舒全部翻遍。紀言初報了警,然后我丈夫帶人去初步查看了之后,封鎖了現(xiàn)場。紀言初也出去和她同事一塊住了。” 那邊的聲音斷了下,似乎感覺阮恬有些不對勁,岔開了話,問:“阮小姐,你還在聽嗎?” 阮恬喉嚨像忽然含了一塊炭,發(fā)聲艱難:“在,我在聽。后面還出什么事了?難道是言初?言初……她出事了……?” 徐玲娟感覺到阮恬聲音里的害怕和忐忑,盡量放松,保持平和地說,“我們今天聯(lián)絡(luò)不到紀小姐,找了紀小姐最后一通求助借宿的電話聯(lián)系的同事,說紀小姐昨天最后沒有到她那,她給紀小姐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打不通……” 徐玲娟再一次停頓,問,“阮小姐,冷靜,別慌張?!?/br> 阮恬強迫自己冷靜,可是她聲音已經(jīng)顫抖得不行:“我知道我要冷靜,我知道。所以,所以你們覺得言初是被我媽抓走了對不對?” 徐玲娟感覺到阮恬已經(jīng)沒法冷靜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阮恬恐懼里透出幾分堅定:“我知道,我知道她就是想逼我回去。她恨我,她比誰都恨我。我馬上回來。我回來,她肯定就會來對付我,放過言初了?!?/br> 阮恬永遠都記得。 她記得那一年警察偵破了方順被殺的真相后,找上門逮捕阮舒時,阮舒說的話。 阮舒打她踹她推她,說:“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為什么要生下你!你告訴他們啊,是你殺的!人是你殺的,你還沒到十八歲,未成年人殺人不犯法你知不知道!你說??!你死的?。∧憬o我說!” 她記得阮舒掰著她的嘴巴,要她說話,要她承認人是她殺的。 她記得當(dāng)時阮舒那樣子,就像一條張牙舞爪的瘋狗,見到人就咬。 第四十九章 夜色中風(fēng)起。 阮恬感覺很冷, 她兩頰止不住地開始哆嗦,哆嗦了好一會,她摸著手機給紀言初打電話。 明明撥號鍵就在眼前,可是她手指抖得太厲害, 竟一次都沒有點中。 有液體一下接著一下地打在地上。 馬上浸濕了地面, 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小圓圈。 她仿佛又回到了阮舒將她帶回鄉(xiāng)下的日子,黑漆漆的房間, 窗戶被阮舒鎖死,她只能點燈,以來得到光亮。 電話終于撥出去。 阮恬將手機貼在耳邊, 她不知道等會阮舒看到她給紀言初的來電會不會接電話, 不知道阮舒如果真的接了電話她該說些什么,她更不知道阮舒到底想怎么樣。 她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激烈地主宰, 無聲地統(tǒng)治著。 阮恬腦子一片漿糊,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阮舒接電話。 一直到電話自動被切。 阮舒沒接。 阮恬驀地松了口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整個后背都都是黏糊糊的冷汗。 她在原地像個木偶一樣站了一會, 也不知道是在刻意逼迫冷靜,還是在整理整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又有風(fēng)吹過。 地上的淚痕慢慢干涸了。 阮恬側(cè)過臉, 站在窗前,看向屋里一整個攝制組。 因為隔著窗簾, 她只能看到一屋子的人影, 但很神奇地,她很快就分辨出了沈從南的身影。她感覺到他應(yīng)該是說了一句什么, 邊上好幾個女明星都捂著嘴輕笑。 阮恬怔了會。 她忽然覺得她還是離沈從南很遠。 就像高三那年,她剛和沈從南互通心意沒多久就出了事;她甚至連告訴他真相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就像現(xiàn)在,阮恬根本不知道,她將會面對什么,遇到什么。還能不能再回到沈從南面前。 當(dāng)警察已經(jīng)制不住阮舒的時候,警察也無法保障她的安全。 她不能讓紀言初因為自己受傷。 也不能讓沈從南因為自己擔(dān)心。 阮恬感覺背上的汗慢慢風(fēng)干,緊接著額角緊張?zhí)S的青筋也慢了下來。她沉沉地舒了口氣,最后看了眼屋里的人影,抱著那份已經(jīng)沒胃口咽下去的意大利面,轉(zhuǎn)過身。 她拿出手機,給沈從南發(fā)微信。 沈從南。我走了。 我剛剛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你剛剛給我做意大利面,你都沒問問我,我愛不愛吃。 其實我不愛吃。 阮恬發(fā)完這些話,將沈從南的微信屏蔽,又將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阮恬站在原地,沒有立即離開。她知道,沈從南沒法馬上打開微信來看,自然也不可能立刻追出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才動了動,一步步往外走。 沿路慢慢多了一串淚痕。 …… 阮恬回到H市,已經(jīng)是十二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H市正值早晨,她下了飛機,攔了輛出租車,回去她和紀言初租住的公寓。 公寓里有警察在,其中一個警官見到阮恬,眉頭動了動,朝她跟前走了兩步,伸出手:“阮小姐,你好。我是成山,徐玲娟的丈夫。” 阮恬跟他握了握手:“成警官。” 因為害怕和擔(dān)心,阮恬在飛機上一點也沒睡著,眼底浮著一片烏青。她看著成山,問:“我能去我房間看看嗎?徐警官說我臥室被阮舒進來過?!?/br> 成山點點頭,末了,又說:“先別緊張。阮舒的目的不在紀言初,所以她不可能馬上出事。你別自責(zé)?!?/br> 阮恬輕“嗯”了聲,面色蒼白。 成山知道她沒聽進去。 這個姑娘到底是將紀言初出事歸到自己頭上去了。 阮恬的臥室就像發(fā)生過地震一樣,亂得簡直沒眼看。 成山陪著阮恬站在她臥室門口,看著阮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道不好,馬上啟口:“阮小姐……” “成警官,我能進去看看少了點什么嗎?”阮恬打斷他,她似乎在強制自己保持鎮(zhèn)定,至少她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堅定。 成山點點頭。 阮恬走進去,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少了哪些東西。 才沒找一會,她的手機就響了。 阮恬面如土色,她幾乎是反射性地覺得那是阮舒來電了。她不安地看了眼成山,才顫著手摸出手機。 熒屏的光靜靜閃爍。 ——蔣西岳。 阮恬立時像是度了一場生死劫一般,高高吊起的心又迅速墜到底端。這種吊得心臟不斷上上下下的感覺讓她的太陽xue激烈地亂跳,組織了她進一步思考。她想也沒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