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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框上。 阮恬助力推開門。 沈從南大概是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fā),見阮恬進(jìn)來了,上下掃了她一眼, 輕笑, “不熱?” 正值夏天,阮恬外面裹著一件風(fēng)衣, 拉鏈還拉的十分嚴(yán)實,沒有扎起來的頭發(fā)散著,好些發(fā)絲沾上了濕漉漉的汗水, 黏在了臉頰上。 汗珠晶瑩, 襯得她整張臉在夜色里格外的亮。 阮恬將散亂的頭發(fā)撥到耳后,搖搖頭說, “還行。不是很熱?!?/br> 她抬了抬手里的外賣盒,“溫水軒的外賣。你吃飯了沒?” 沈從南濃眉一挑,“還沒。” 他松開門把,阮恬跟著他進(jìn)門。 “怎么不開燈?” “浴室過來的。沒來得及開?!?/br> 靜了下, 阮恬借著外頭那點零星的月光,將外賣盒放在餐桌上。 “啪嗒”一聲, 燈亮。 光明填滿了整個房間,阮恬眨了眨眼, 往回看。 她看見沈從南手還在開關(guān)上, 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阮恬將所有情緒都藏在她心底,將外賣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喊他:“吃飯了?!?/br> 沈從南走過去,坐到阮恬對面,看著一桌子菜,問:“怎么想起那家店了?” “想起來了。就去看看?!?/br> 阮恬筷子尖頂在碗里,看著他夾菜吃,莫名的緊張使勁往上涌,心尖不斷往喉嚨里提。 她清了清嗓子,說:“是那家店讓我認(rèn)識你的。現(xiàn)在想想,還是很神奇的?!?/br> 沈從南停下筷子,半歪著腦袋,眼睛亮得像狐貍的眼睛,等她接著說。 “我來之前想,再給你帶一次外賣。過去的事就能翻篇了,咱們是不是能重新開始了。” 阮恬嗓子發(fā)干發(fā)澀。 來之前想好的所有套路,準(zhǔn)備好的深情臺詞這會兒好像都從腦子里消失了。尤其是看著沈從南的眼睛的時候,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發(fā)燙,已經(jīng)沒腦子去想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她忽然將筷子“砰”地一聲,放在桌上,莫名其妙地說,“我吃飽了。” 沈從南笑意越發(fā)猖狂,看了眼她幾乎還滿滿的一碗飯,說:“再吃點。有什么等吃完了再說?!?/br> 阮恬看著他。 越看頭皮越麻。 沈從南見阮恬額頭上還冒著汗,將室內(nèi)溫度調(diào)低了點。 “要不要喝酒?”他問。 阮恬這才想起還有酒這么好的東西,她一開始竟然沒想到,經(jīng)沈從南提醒,阮恬使勁點頭贊同:“喝!” 阮恬跟著紀(jì)言初,其他沒學(xué)到,但喝酒這本事,絕對是長了不少。 她原先太乖了,為了讓阮舒感覺自己的乖巧,她幾乎從不接觸一切她自己給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之外的東西。像酒這樣的東西,她也從沒碰過。 紀(jì)言初對她說:“阮恬,你把自己過得太死了。這樣不開心。不開心活著還有什么意思?!?/br> 沈從南有些出乎意料,“會喝?” 阮恬不知為何,心情放松了點,說:“怎么不會。” 沈從南去冰箱里翻了幾瓶啤酒出來。 阮恬也沒客氣,拿起一瓶就開始喝。 沈從南也沒攔著。 小半瓶下肚,阮恬爽快極了,“啊”地感嘆了聲。 沈從南也開了一瓶,跟著她一塊喝。 阮恬說:“沈從南,關(guān)燈好不好?” 沈從南起身,去關(guān)燈。 屋里再次恢復(fù)一片黑暗,只有一點月光,透過玻璃窗一絲絲地泄進(jìn)來。 黑暗雖然給人以恐懼,但也給人以無限的膽量。 阮恬瞇了瞇眼睛,她拿著酒,坐到了沈從南邊上。 阮恬將椅子拉的離沈從南近了點,她喝了口啤酒,轉(zhuǎn)過臉,探出一根指尖,輕輕地戳了戳沈從南的肩膀,說:“沈從南,這個借我。” 沈從南還沒應(yīng),阮恬已經(jīng)將頭枕到了他的肩膀上。 噗通噗通—— 阮恬的心跳聲格外地響。 她只能不斷喝酒,去掩蓋這如此響亮的心跳聲。 沈從南測眸,用余光看她。 看得出,她還沒喝醉,但不知為何,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 她的臉部線條格外溫柔,兩頰看上去很軟,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其實我知道——”阮恬打了個酒嗝,頭顫了下,掉到了沈從南的胸口上。 沈從南低頭。 風(fēng)衣的領(lǐng)子開了點。 沈從南看了一眼,飛快將目光移開了。 阮恬將頭重新移到原位,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在鬧什么別扭?!?/br> 沈從南將剩下的酒都送進(jìn)喉嚨。 “阮舒鬧事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找你,和你商量,而是先和你撇清關(guān)系。你生氣的是這一點?!?/br> “……” “你是不是在想,我還不夠相信你,我還不夠依賴你,我在出事的第一瞬間總是喜歡一個人先撲上去?!?/br> “……” “可是要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不想傷害到你。我剛剛在找你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說這件事。因為我們站的立場不一樣,你不想我受傷,可是我也不想你受傷。但這不代表我不相信你,我不依賴你。沈從南……你明白嗎?” “……” 阮恬覺得她解釋清楚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酒精的勁上來了些,她臉上紅撲撲的,醞著芬芳的酒氣,她低下頭,找了沈從南的手,將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帶。 他的手燙得很,稍微碰到點阮恬的皮膚,阮恬都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阮恬側(cè)過臉,臉貼在沈從南的脖子上,不好意思看他的臉。 她把他的手帶進(jìn)了風(fēng)衣里。 阮恬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極軟,“沈從南,我們和好。好不好?” 沈從南繃緊了聲線,似乎在強(qiáng)忍著什么,狠狠道:“那天說的漂亮衣服,是這么個東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阮恬“唔”了聲,還想爭取要到答案,“和……不和好???” 沈從南不答。 他沉著臉,將阮恬整個人連抱帶拽地往臥室里走。 阮恬的步子亂極了,跟在跳華爾茲似的,走哪是哪。 一直到臥室門猛地被摔上,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上的風(fēng)衣不知何時,拉鏈全開。 阮恬被沈從南頂在墻壁上,他一手將鎖死了她的手腕,頭埋進(jìn)她的頸窩,膝蓋一碰,將她兩腿分開。 阮恬象征性地淺淺掙扎了下,卻被他扣得更緊。 她聽見他沙啞得沒了邊的聲音,低沉得仿佛能吞獸,“你上哪學(xué)得這一套?嗯?” 沈從南的短發(fā)刺在她的脖子上,她仰高脖子,想躲開卻無法躲開,全憑意識淺聲道,“無師自通……不行啊?!?/br> “呵……” “你說你和不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