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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會,柳浮生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而在他身后綴著的,赫然正是他之前看到的,離開的客人。柳浮生似乎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忽然的停下了步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這位仁兄,你跟我跟了這么久,總該給我個理由了吧。”那客人卻并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便從藏身的樹后鼓著掌走出:“果然不愧是嶺木上人的徒弟,我自認(rèn)跟蹤的技術(shù)還算不錯,卻也被你發(fā)現(xiàn)了?!绷∩鷧s是皺著眉,說道:“我感覺到的那個人不是你……”搖了搖頭,他問道:“你跟著我,有什么目的?”客人聳了聳肩:“我是受嶺木上人所托,交給你一樣?xùn)|西的。”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表情和語氣卻甚至帶上了幾分真誠。他伸出手,手心,是一塊小小的石頭:“這是嶺木上人托我交給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交給你,我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第99章第99章見到那人的表情,秦瀟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他皺了皺眉,正不知是否應(yīng)該提醒柳浮生,那邊柳浮生卻先開了口:“多謝閣下了,只是師尊并未告知有安排什么人給我送什么東西,閣下怕是認(rèn)錯了?!?/br>那人卻是又笑了笑:“閣下此言差矣。令師深不可測,自然是算好了時間,才讓在下再次相候?!边@話一出,柳浮生面色一松,似乎被說動了一般,遲疑了片刻,才開口:“只是……閣下也看得出來,我目不能視,師尊交給我的東西,一定是非常珍重的,不知可否煩請閣下將那物送到我手上?”那人眼睛一亮,面上笑容也更深了幾分,他點了點頭:“這是自然?!闭f著,便緩緩地向著柳浮生走近。秦瀟的眉頭擰的愈發(fā)緊,只恨不得現(xiàn)在沖上去將那人按住??闪∩鷧s依然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甚至還帶著笑對那人點著頭。直到那人離他不過四尺,他的表情忽然一肅,手下一揮,那人腳下一瞬間光華大盛,卻是赫然被一個陣法困住了。那人面色明顯一變,卻還是勉強(qiáng)說道:“閣下這是何意?我好心好意為令師幫忙,閣下就是如此對待好心之人的么?”柳浮生冷哼一聲,說道:“好不好心我不知道,不過,你別有用心卻一定是真的。”說完,他伸出手,控制著靈力,精準(zhǔn)的托起他手中那塊“石頭”。那“石頭”一碰觸到靈力,卻是忽然的出現(xiàn)了極強(qiáng)的吸力,將那些托舉的靈力一舉吸盡,又一次掉回到那人的手上。似乎對這一情景早有預(yù)見,柳浮生笑了笑:“靈宙,形似石頭,以靈力為食,不知饜足。你們居然能找到這個奇獸,可以說是蓄謀已久了?!边@樣說著,他抿了抿唇,帶著些許疑問的開口:“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你們怎么會知道我需要靈力來驅(qū)使……”說到這,他的面上露出一分恍然大悟:“是我愚蠢了。”那人見事情已經(jīng)敗露,卻是將那“靈宙”一握,猛地向著柳浮生擲去。那靈宙直直穿過柳浮生布下阻攔那人的陣法,向著他飛去。他卻似乎沒有絲毫畏懼,只是從容的向一旁一躲,便躲開了靈宙的飛行路線。變故卻也就在這一瞬間出現(xiàn)。一旁的樹上,驟然落下一個人,手執(zhí)利劍,徑直向著柳浮生刺來。為了躲避靈宙,柳浮生索然動作看起來十分從容,實際上卻也算是用盡全力。此時那人忽然出現(xiàn),卻是去勢已老,短時間內(nèi)無法動彈。而那人的劍,卻也非常精準(zhǔn)的直直奔著他的“核”而去。情況看起來危機(jī)極了,柳浮生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下一刻,一道流光猛地向著他們的方向襲來,卻是一旁觀望的秦瀟,馭著破心,加入了戰(zhàn)局。破心猛地?fù)糸_那人的長劍,然后,飛入恰好將柳浮生接住的秦瀟的手中,發(fā)出陣陣顫鳴。秦瀟看著面前的人,面色冰冷:“你們?yōu)楹蜗麓硕臼???/br>那二人顯然也被彼此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對視一眼后,將柳浮生拉來此處的人拱了拱手,面上帶了幾分愧疚:“說來慚愧,小弟乃是受人所托,將這位公子帶到此處,并交給他靈宙。那位托我如此做的人說,待我將靈宙交出后,會有人負(fù)責(zé)接下來的步驟。”這樣說著,他對著柳浮生一個長揖,滿懷歉疚的說道:“若是我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事,絕對不會接下這一樁差事,公子,真的非常抱歉。”柳浮生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看”向了另一邊的人,問道:“你呢?”那人握緊長劍,面色冷峻:“有人托我向你左心口偏三寸的地方刺一劍,見到一塊青色的石頭后動手?!边@話一出,柳浮生卻是微微變了面色,緊跟著追問道:“你可知是何人托你動的手?”第100章第100章秦瀟的眼底閃過一抹凝重,面上卻還是說道:“也許只是路過,不要想那么多?!绷∩读算?,還是點了點頭,咽下了那句“他消散了那里的生機(jī)”的話,只是在腦內(nèi)同系統(tǒng)說著:“系統(tǒng),那人的修為你看的清么?”系統(tǒng)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這讓柳浮生心底微微有一些慌張。可系統(tǒng)的各項功能明明都還完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柳浮生的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他悄悄地握緊了雙拳,許久,才緩緩松開,悄悄地出了口氣。將柳浮生的所有表現(xiàn)都看在眼底,秦瀟默默地露出幾分擔(dān)憂的神色。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拍一拍柳浮生的肩膀,卻許久也沒有落下手。柳浮生忽然開了口:“想拍就拍吧,我又不是碰不得的瓷人?!边@話一出,秦瀟忽然面色一紅,感覺到了些許尷尬。他忽然就意識到,柳浮生的視物方式,有時候比起一般的人,也都要清晰幾分。他無奈的開口,聲音里帶了窘困,與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我只是看你好像有點消沉?!?/br>柳浮生愣了愣,忽然轉(zhuǎn)身,面對著秦瀟,開口,語氣里滿是認(rèn)真:“秦瀟,你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跑過來跟著我的?”秦瀟愣了愣,抿了抿唇,開口:“贖罪……吧?!?/br>這個回答讓柳浮生忽然的笑了。他搖了搖頭:“我從未怪罪過你,何來贖罪一說?”秦瀟被這句話問的又是一愣,想了想,慎重的回道:“我為贖我心里的罪?!?/br>柳浮生沉默了一會,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你這么說,隨你便是。”說完,他又隱隱的看了他們來的方向一眼,轉(zhuǎn)身,向著另一邊走去。看到這樣的柳浮生,秦瀟笑了笑,跟了上去。他們離開之后,很久,空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淡淡的身影。那身影仿佛溶在空中,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那身影停滯了許久,才悄然消失。又走了一段時間,秦瀟和柳浮生逐漸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