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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也送一點過去。 蘇絡(luò)的哥哥蘇傲在A城警局上班,大案子倒是沒有,小案子多如牛毛。 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來。 蘇絡(luò)已經(jīng)洗完澡了,穿著一套粉色的連衣裙,很寬松的那種,從遠處看有點像個粉色的番薯。 她拿著保溫飯盒搭車去警局。 很近,幾個站,十分鐘的車程。 警局的人大多都認識蘇絡(luò),一一和她打著招呼,蘇絡(luò)揚著笑臉,挨個的喊哥哥叔叔阿姨jiejie。 李淵告訴蘇絡(luò),蘇傲剛剛出去執(zhí)勤了,可能要半個小時才能回來。 蘇絡(luò)道謝以后就將保溫飯盒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身旁傳來打電話的聲音。 “知道,您工作忙,待會我親自送他回去的……不麻煩不麻煩?!?/br> 蘇絡(luò)視線移過去,陸勉坐在轉(zhuǎn)椅上,一雙大長腿微微屈著,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 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松開。 “cao,這傻逼露娜會不會玩啊。” “你他媽不會看地圖啊?!?/br> 李淵在蘇絡(luò)身旁坐下:“聽蘇傲說你是一中的?” 蘇絡(luò)禮貌的笑道:“恩,今年剛轉(zhuǎn)過去?!?/br> 李淵眉眼往陸勉那邊挑了挑:“他也是一中的,你應(yīng)該認識吧,第一名。” “小伙挺聰明的,就是愛打架這點不好,都快成這的常客了?!?/br> “爸爸是法官,mama是檢察官,兒子倒不怎么懂法?!?/br> 蘇絡(luò)沉默不語。 陸勉的游戲應(yīng)該是輸了,他又低聲罵了一句什么,聲音太小蘇絡(luò)沒聽見。 他將手機放入外套口袋里,起身:“我能走了吧?” 剛剛那個打電話的警察在收東西:“你等會,我開車送你回去?!?/br> “不用,我自己有腿。” 蘇絡(luò)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逐漸融入黑暗與霓虹燈光交織的世界。 猶豫了一會。 “淵哥,您待會記得讓我哥把湯喝完,我先走了?!?/br> 說完快步追了出去。 陸勉在路邊攔車,可能是因為到了交班時間,掛著空車牌的的士都是直接呼嘯而過。 不帶一絲停頓。 蘇絡(luò)走過去:“陸勉。” 陸勉有些頓住,攔車的胳膊放下,他回頭看了一眼蘇絡(luò)剛剛過來的方向,眉頭微皺:“你也打架了?” 蘇絡(luò)白了他一眼:“我給我哥送飯來了?!?/br> 陸勉點頭,也沒說什么。 蘇絡(luò)看著他白皙的臉上此時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駭人,想到許危發(fā)的那個語音,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是因為我?” “少他媽自作多情了?!标懨汩L腿一邁,也放棄了繼續(xù)打車,在花壇邊坐下。 他摸出手機給許危打了個電話,喊他出來喝酒。 蘇絡(luò)皺眉,走到他身旁:“你都傷成這樣還喝酒啊?” “皮外傷,屁事沒有?!?/br> 蘇絡(luò)伸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陸勉疼的蹙眉:“你有病啊?!?/br> “不是屁事沒有嗎,那怎么還知道疼?” “我這么使勁戳你試試!” 蘇絡(luò)不想和他斗嘴,從包里摸出一管藥膏在他身旁坐下。 她擠出來一點,輕輕的涂抹在陸勉的臉上。 起先陸勉還會神色不自然的閃躲,慢慢的就乖乖的坐著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OVO ☆、五顆小軟糖 “你怎么還隨身帶著藥膏啊?!?/br> 蘇絡(luò)坐在陸勉的右邊,他的左臉也傷了,于是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扳過來,面朝著自己。 距離很近,蘇絡(luò)甚至能聽見陸勉的呼吸聲。 還有……咽口水的聲音。 蘇絡(luò)的皮膚屬于白里透紅的那種,可能是身上的rou都長到臉上去了,rou嘟嘟,軟綿綿的。 像個棉花糖。 陸勉不愛吃甜食,可還是想咬一口。 她的聲音有些軟糯,像四月雨后的長街,帶著微微的水汽。 “訓練的時候經(jīng)常會受傷,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都會隨身帶著藥膏?!?/br> 陸勉眉峰輕擰:“你還在學那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東西?” 蘇絡(luò)糾正他:“是花樣滑冰!” “恩?!?/br> 兩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沉默了一會。 蘇絡(luò)其實挺喜歡這個時候的陸勉的,很乖,不鬧騰。 一年前的他就是個海膽,渾身是刺,見人就扎。 現(xiàn)在可能是海膽成精,修煉成人形了。 陸勉的手機微微震動,他摸出來看了一眼。 許危:陸哥,還喝嗎?我穿褲子呢正。 陸勉:喝個屁! 蘇絡(luò)看著手機里二人的對話,原來那個一直發(fā)語音的人是許危。 不過陸勉的微信頭像……還挺萌的,和他這個人一點都不像。 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站在冰面起舞的小女孩,還是卡通版的。 陸勉起身:“這個點應(yīng)該還有車吧,我先送你去車站?!?/br> 蘇絡(luò):“那你待會要去哪,直接回家嗎?” “喝酒?!?/br> “你別騙我了,我都看到了?!彼瘟嘶问謾C,“夏檜把我拉進群了?!?/br> 陸勉腳步頓住。 …… 沉聲扔下兩個字就往車站方向走了。 “回家?!?/br> 蘇絡(luò)急忙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直到蘇絡(luò)上了公交車以后,陸勉才折身往回走。 --------- 第二天陸勉去學校,戴了個黑色的口罩,半張臉都遮住了,只看的見那雙眼睛。 有點像警匪片里的那種典型大反派。 語文老師是個年輕氣盛的中年人,沉迷于推理,每次講著講著重點就會跑偏。 “天才都是孤僻的,剛剛跟你們講的那個天才殺人犯,其實和陸勉同學這一類很相近?!?/br> 全班一陣哄笑聲,陸勉倒沒怎么在意。 口罩也沒取下,就露了一雙眼睛看手機。 笑聲過去后,便只剩下語文老師說到興起時的聲音。 后排傳來一聲怒罵:“趙云你他媽干嘛呢,死娘炮,還叫什么老子就愛小天鵝,我看你他媽就愛白毛雞,事兒逼!” 還帶著滋滋的電流聲。 全班沉默,蘇絡(luò)跟隨大部隊一起往回看,陸勉慵懶的低著頭。 說話的聲音隔著口罩,有點模糊不清。 “老子就是愛白毛雞,關(guān)你媽的屁事?!?/br> …… 沉默,無邊的沉默。 語文老師終于忍不住開了口:“看不出來,陸勉同學……挺愛動物啊?!?/br> 在這所把升學率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重點高中,對待陸勉這樣的天才,除了當成寶貝一樣的寵著,還能怎么辦呢。 陸勉抬眸,視線落在蘇絡(luò)身上。 最后挪開,慵懶的在教室掃視了一圈。 “誰說我愛的小天鵝是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