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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收衣服,這原本是小節(jié))中的陸施施,陸施施直接把白洛雪的衣服摔她床上:“我也是有加入部門的誒!部門哪里有那么多破事!” “是不是部門和部門之間的事情不太一樣?有的部門忙有的部門閑?!鼻厝鋯?。她果然還是旁觀者的心態(tài)太重。 陸施施頂著黑眼圈都想發(fā)飆了,看秦三卿是什么都不懂的,硬生生憋下,解釋說:“我在的部門最忙了,整天做表格,她在的廣告部畫宣傳報也不會畫到凌晨的,那時候教室門都關(guān)了。” 如果是社交呢?秦三卿有話在心里問,又想到陸施施開學(xué)初就認(rèn)識了學(xué)生會的學(xué)姐,還解決了軍訓(xùn)衛(wèi)生檢查的問題,想她大概對瘋到凌晨的社交一無所知,便不再刺激陸施施,回床上……玩手機(jī)。 理解與不理解 秦三卿審視過自己的內(nèi)心,最終發(fā)現(xiàn),她對于寢室里有個共同針對對象并沒有太大的反對情緒——雖然有本能的反感,一方面是因為白洛雪的確有些過火,一方面是因為寢室分了派別后她就能更大程度站在高岸上。睥睨是不可能,她也就是個平凡到庸俗的女大學(xué)生。 她怎么可能是女主,女主肯定還是孤零零和寢室七個人對立的白洛雪。——像意林雞湯文一樣,纖弱卻又堅韌,最后抗住壓力,在社會大放異彩的存在。 “我認(rèn)同她是女主,”柳螢若聽了秦三卿隱去對自身劣根性的剖白后嗤笑道,“不過大概是總裁文小白花的那種吧,柔柔弱弱的姿態(tài),成天大半夜回來,這種女主也只能在總裁文出現(xiàn)了。總裁說不定還會想,哇,這清純不做作的女孩子!而背后都是我們血流成河的睡眠質(zhì)量!” “你別說了,”陳灝面色蒼白,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我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柳螢若立刻消音,摁開了飲水機(jī)燒熱水的鍵。 秦三卿開了手機(jī)一看時間,“嘖”一聲:“現(xiàn)在十點半了?!?/br> “她又沒回來?!崩顔痰?。 “啊?!鼻厝鋽偸?。 “我都沒她忙,真的,”李喬一甩頭發(fā),低頭玩手機(jī),手指尖劃拉消息后李喬眼睛一亮,“咦,班里在投票要不要去聯(lián)誼呢!” 話題就這樣子轉(zhuǎn)移了,秦三卿悶不做聲,去群里投了不去,又說:“聯(lián)誼感覺有點尷尬吧,像是去配種一樣——目的太明確了?!?/br> 李喬面色痛苦:“話糙理不糙,可是我這兩個月都沒看見像樣的男生了!” 秦三卿還想說“班里的男生不服”,腦袋瓜一下子跳出來班里的男生的質(zhì)量……emm。 “聯(lián)誼就可能看見像樣的男生嗎,天真?!绷炄粽f。 突然有人敲門。 “這個點查寢?”葉晴疑惑,開門一看,是白洛雪。 李喬沒留意到,還在說:“好歹聯(lián)誼上遇見像樣男生的概率高一些?!?/br> “哇有聯(lián)誼嗎!”白洛雪登時激動。秦三卿看向白洛雪的眼睛,她的眼角抹了什么,粉紅色的,看著像是要哭不哭的樣子,這會兒……激動到想哭?天吶,不懂直男審美,大概“部門聯(lián)誼”的那一群人覺得好看吧。秦三卿腹誹。 “嗯,群里在投票要不要去呢,反正我不想去?!绷炄艚訜崴谝黄皣W啦啦”中說。之前她說過她高中有凌晨兩點回來的黑歷史,這番話說出來便立時有閱盡千帆的寂寥高深之感。 白洛雪“哎呀”一聲,急急忙忙地說:“聯(lián)誼很好玩的,不過我把群屏蔽了,等下回來再投票——我要出去啦,會晚點回來!” “……” 寢室頓時只有飲水機(jī)“咕嚕咕?!睙穆曇?。 秦三卿艱難地問,這檔口只有秦三卿圍觀習(xí)慣的有心情問了:“你這么晚了,出去干嘛……?” 白洛雪朝秦三卿一笑:“出去玩,今天周五嘛,晚上沒查寢吧!” “周日有查寢?!绷炄舭褵崴私o陳灝讓陳灝像捧香飄飄一樣捧著,一頭淡淡說。 其他人再不敢說話,都看白洛雪動靜。 只見白洛雪眨眨眼,說:“噢,這周日我不出去了?!?/br> 寢室陷入古怪的沉默,這回連飲水機(jī)的聲音都沒了。一會兒,秦三卿當(dāng)讀不懂空氣似的,若無其事地問:“那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白洛雪又眨了眨眼,化了妝的她這般表情總給人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欸……” 大家都徹底無話可說。然后…… 然后就沒然后了,白洛雪穿著又白又薄的襯衣,下身穿著熱褲,背著小包翩然如白蝴蝶,輕盈地出去了。 “我沒脾氣了?!蓖瑯右驗槎亲犹厶纱采舷衤犅犃σ粯勇犃巳痰年懞瓱o語吐槽。 “加一。”陳灝有氣無力地說。 柳螢若聳聳肩,打開手機(jī)投了票后,抬頭對寢室眾人說:“誒,這周六晚……我有社團(tuán)活動?!?/br> “什么社團(tuán)?”陳灝問。 “和你一起去的那個社團(tuán),”柳螢若說,“晚上見面會,在北門外的敖翔KTV?!?/br> 陳灝想說什么,卻先倒抽一口涼氣。 柳螢若皺皺眉,說:“你就別去了,見面會而已,你這一去感覺能去你半條命?!?/br> 陳灝沉痛地點頭。 “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秦三卿問。 “不知道?!绷炄艨鄲赖卣f。 秦三卿以為耳熟,挑挑眉問:“社團(tuán)外人士能去湊熱鬧嗎?” 柳螢若飛快地在手機(jī)上敲字,一會兒后點頭:“可以,”她看向秦三卿,眼睛亮閃閃的,“你是要陪我去嗎!” “去唄,”秦三卿攤手,“反正無聊,太晚回來一個人也不安全?!?/br> “太好了!愛你!” 這天晚上白洛雪依舊是夜半方歸。 不過畢竟是周五晚,玩手機(jī)黨能安然玩到凌晨兩點。最大苦主陸施施更是干脆回家了,于是這回白洛雪大凌晨的回來就沒有在寢室里掀起半點波瀾,連背地里嘀咕白洛雪大晚上的出去是干什么的深夜都歇了。 其中或許也有秦三卿的原因。 秦三卿刷了一下知乎,新聞聯(lián)播念新聞似的說:“出去坐臺的話白洛雪回來的時間算早了。” 柳螢若挑眉:“你就這般憑空污人清白?”而葉晴懵著,問坐臺是什么意思。 “在KTV陪酒陪玩陪聊……”秦三卿頓了一下,“……的?!?/br> 這話說的惡意滿滿,寢室里卻沒人辯駁兩句,安靜了一下,陳灝和柳螢若說:“我們開黑吧?!?/br> “你沒關(guān)系嗎?” “我需要開黑補(bǔ)充我的精神能量?!?/br> “那來吧?!?/br> 葉晴看了下時間:“我要睡覺了,你們帶好耳機(jī)。” 話題就這樣子歇了。秦三卿說出來的話已經(jīng)最狠,寢室里其他人無話可說,心里揣了各自的心思,自然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