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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輕柔而又細致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林歡喜紅著眼眶和鼻尖,表情說不出的難過可憐。 她哭,他心里便不好受。 “我爸媽走了……”林歡喜深吸口氣平復下心情,“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了?!?/br> 景易說:“還有我?!?/br> 聽后,林歡喜覺得自己更慘了。 她朝司機的方向看了眼:”等回去,我想和你商量點事兒。” 說這話時,她心里像是早就打定主意,眼神說不出的堅定。 景易敏感覺得林歡喜要和她商量的不是什么好事兒。 一路沉默。 到了花江尊園,林歡喜看到家旁邊停著幾輛大車,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往里面搬著東西,車子沒辦法前行,司機只能靠邊停下。 “易哥,你們對門好像有人搬進來了?!?/br> 景易朝外看了眼,頓時對上倚靠在墻角少年的眼。 少年清瘦,指尖夾了根香煙,淡淡掃他們車子一眼后,掐斷煙頭回了屋。 景易收斂目光:“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br> “成?!彼緳C又說,“那我走了,易哥再見,歡喜姐再見。” 二人下車,穿過車輛進了門。 “景先生?!?/br> 剛換好鞋走到客廳,林歡喜就叫住了他。 “怎么?” “我們談?wù)労貌缓???/br> 她的神色看起來非常糾結(jié),像是為某種決定困擾一般。 景易脫下風衣,說:“如果是談離婚的話,我拒絕?!?/br> 他一早就看出林歡喜要說什么,做什么,如今他給出的答案干脆而又強硬。 林歡喜攥緊拳頭,大步上前拉住準備上樓的景易。 “你別走,我們談一下。” 景易不由譏笑出聲:“好啊,你說,我聽著,但也只是聽著?!?/br> 林歡喜有些無力:“我忘了很多事情,也忘了你,雖然說我們結(jié)婚了,但我對你沒什么感覺。要是我永遠記不起來,那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所以……我們現(xiàn)在這樣捆在一起很不公平?!?/br> 林歡喜想了很快,如今她缺失了有關(guān)景易的任何記憶,景易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如果是暫時的還好,可萬一永遠這樣呢? 天快黑了。 瑰麗的晚霞遍布半個天邊,客廳沒開燈,萬千霞光穿過落地窗,如同一層薄紗般籠罩在他身上。 景易看著她,瞳眸沾染著夕陽的色彩,深邃,看不透。 “所以你要和我離婚?” “……嗯。” “那你要是再記起來,是不是又要和我復婚?” 她沉默。 “林歡喜?!本耙咨裆J真,“婚姻不是兒戲,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做好和你共度余生的打算。” “我……” “你可以說你忘了我,但忘了我不能成為和我離婚的理由?!?/br> 他向林歡喜逼近,從身高帶來的氣勢讓她有些喘不上氣,林歡喜不由后退幾步,腰身抵上身后的沙發(fā)。 再無退路。 景易的雙眸玄如黑井,直直穿透她的心底:“我不會和你離婚,這就是答案?!?/br> “可是……” “沒有可是?!本耙缀苁菑妱?,“之前你死纏爛打追我七年,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F(xiàn)在你忘了也沒關(guān)系,換我追你?!?/br> 天完全黑了。 林歡喜死死拽著身后沙發(fā),不由吞咽口唾沫,聲音哆嗦:“景先生……”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林歡喜:“你是不是……是不是看過啊?” “……” 活活氣死。 景易正要說什么時,林歡喜的肚子發(fā)出咕嚕一聲響,瞬間打破這微妙的緊張氛圍。 景易視線下落到她的肚子上。 林歡喜有些尷尬。 “……之前沒吃飽?!?/br> 在這瞬間,他所有的生氣都煙消云散,化作nongnong地無奈。 他將燈打開,明亮的燈光頓時驅(qū)散黑暗。 林歡喜撓撓頭,走進廚房從冰箱里翻出兩顆雞蛋和一小包面條。 正要動手做時,耳邊傳來男人清冽的嗓音:“我來。” 說著,面條和雞蛋落在了景易手上。 “我會做,不用你?!?/br> 不久前才和人家說完離婚,現(xiàn)在還讓他給自己做飯,未免過意不去。 “不用你給我老婆做飯。”景易說,“你出去?!?/br> “……” 她沒動,訕訕站在他身邊:“那我洗菜吧。” “不用?!?/br> 林歡喜更尷尬了:“我白吃白喝不太好,要不……我給你錢?” 說著,從褲兜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塊和一塊錢硬幣,林歡喜癟癟嘴遞過去:“只夠一碗面錢,你別給我加蛋了?!?/br> 咔嚓。 景易捏碎了手上的蛋。 他說:“你昨天還睡了我,我身價上億,你現(xiàn)在最少給我一億?!?/br> 林歡喜有些懵。 “能拿出來嗎?” 林歡喜搖頭。 “拿不出來就離開廚房?!?/br> 林歡喜垂著腦袋有氣無力出了廚房,沒一會兒又折回來,將那皺皺巴巴的零錢塞到他的口袋,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 第014章 景易手藝很好,最起碼比林歡喜的好。 他給自己沖泡一杯咖啡,坐在對面靜靜看著低頭吃面的林歡喜。 景易單手撐著下巴,騰升起的霧氣將他臉頰籠罩。 “味道怎么樣?” “挺不錯的?!绷謿g喜舔舔油膩的嘴巴,“等你哪天不火了,可以考慮賣面為生?!?/br> 景易聽后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沉默些許,景易說:“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客房,我去客房睡。” 林歡喜吸面的動作停下,仰頭望著他:“你不和我睡了?” 景易哼了聲:“你都要和我離婚了,我干嘛和你睡?” 林歡喜脫口而出:“離婚和想和你睡覺有什么沖突嗎?” 這種無法反駁的歪理頓時讓二人都沉默了。 此時林歡喜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訕訕低頭:“當我沒說?!?/br> 景易唇角向上翹了翹,聲音戲謔:“原來你很想和我一起睡覺?” 林歡喜:“……” 景易繼續(xù)補刀:“你這個虛偽的女人果然只愛我的rou體?!?/br> 林歡喜:“……”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十七歲的仙女說不過三十多的老油條,安靜吃面,安靜吃面。 他也沒再戲弄,慢條斯理喝著杯中的咖啡。 正在此時,門鈴響起。 林歡喜好奇看向玄關(guān)的位置,沒等她動,景易已經(jīng)起身向門口走去。 門口站著個胖墩墩的少年,少年穿著皺巴巴的白色襯衫和灰色的半腿褲,邋里邋遢的樣子和氣質(zhì)優(yōu)雅的景易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