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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璞被一語從夢中點醒,呆愣了半晌,終于在山云子身后道:“……老師……我明白了!”簡璞學(xué)富五車,如何不知,老師山云子問的,涉及一個古老而又漫長的爭論:是貴族決定歷史,還是庶民書寫丹書。從廖去疾與古驁想學(xué)的東西,便能看得清清楚楚……廖去疾所擅長的,是在四海貴族中振聲;古驁所致志的,是為天下弱民請命。山云子適才問簡璞:這兩人,究竟誰高呢?簡璞一點便通,會心領(lǐng)意——這兩者高下之勢,取決于時勢。世家大族精英迭出,滔天日上時,得世家者,得天下——便如秦王。世家腐朽,寒門崛起,流民遍地時,得民心者,得天下——至今尚無人振臂。是自己剛才迂腐了,用世家的眼光去看古驁,舉止從容得體之處,似乎并不及廖去疾;可若以庶民的眼光去看廖去疾,高高在上,不恤疾苦,可不也是一無是處,絲毫趕不上古驁?簡璞仰首,隨著山云子的目光,投向了那遠(yuǎn)處空山后,高遠(yuǎn)的蒼穹……作者有話要說:有人會覺得古驁現(xiàn)在太正直了,不適合登頂,所以這就是CP存在的意義了。CP權(quán)謀縱橫,和古驁是絕配,不過暫未出場。第28章原來廖去疾這日在廖府中,偶得了山云書院上‘有事’的信報,便立刻當(dāng)機(jī)立斷吩咐了若干事宜,自己則一匹快馬飛馳上云山而來。現(xiàn)下事情已處理妥當(dāng),大事化小,這時從廖府出發(fā)的迎接車駕,也已一路浩浩蕩蕩地開進(jìn)了山云書院。齊老爺跟著廖去疾出了議政堂,只覺滿胸都是滯納憋屈之意,他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廖去疾在其中的手腳,但他總覺得廖去疾似乎在為難他……可當(dāng)他一踏出議政堂的大門,看見了全目的旌旗烈烈,竟皆是前來迎接他至江衢郡的廖家儀仗,甚至有江衢郡太守廖勇的親筆信呈上:“久欽高誼,覿面無緣,遠(yuǎn)道聞風(fēng),何不相聚?”……齊老爺讀完了信,頓時覺得胸中的郁悶之氣十分去了七分,這時廖去疾又上前幾步,謙恭地請道:“齊大人,家父已經(jīng)備下薄酒,以饗貴客,請!”齊老爺將信收進(jìn)懷中,環(huán)首一看,只見適才在議政堂看了熱鬧,知道自己丟了臉的圍觀人等,如今也都涌出了議政堂,在外面的一片空地上紛紛往他這邊看來。齊老爺一時間見廖家如此厚待,心中的悶氣不禁一緩,再加上日光當(dāng)顱一照,齊老爺也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己適才對廖去疾有些失禮了,不就是一塊玉么?若是送給一個庶人那簡直是折煞家風(fēng),可若是為了給廖家一個面子,一塊玉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況,他已經(jīng)把玉給拿回來了呢!這么想著,齊老爺就連最后的那三分難受也消去了,見廖去疾相邀,便道:“長公子先請?!?/br>廖去疾淺笑:“您遠(yuǎn)來是客,您先請?!?/br>齊老爺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下,心滿意足地頷了頷首,心道:“若是以一塊玉,能換來與廖家交好,倒也不賴?!庇谑潜銓α稳ゼ驳溃骸澳驱R某恭敬不如從命!”廖去疾恭送著齊老爺由眾多仆役服侍著上了馬車,一直望著車駕與儀仗起了行,這才轉(zhuǎn)身牽回自己的馬。只見適才還看熱鬧的小學(xué)子們這下已紛紛散去了……可遠(yuǎn)處另一道目光卻望向了自己……廖去疾勒住了轡頭,抬眼,不由得與站在議政堂門前的一棵大槐樹下的古驁,目光一瞬間對上。古驁一怔,立即抬步走上前來。廖去疾心下微微挑眉,便站在原地等著古驁,只見古驁來到了他身前,面色陳懇地道:“……廖兄今日高義,古驁不敢忘懷。”廖去疾聞言,胸有丘壑地微微一笑,他原本沒想到,能籠絡(luò)古驁的機(jī)會會這么快到來,見古驁開口,廖去疾便也從善如流地展現(xiàn)出一副謙恭愛人禮賢下士的胸懷來:“我廖家開門迎天下學(xué)子,這是我該做的,還請古兄莫要掛懷?!?/br>古驁看著廖去疾:“此恩不言謝,日后定報之?!?/br>廖去疾虛懷若谷地一笑而過:“古兄言重了?!?/br>這時那領(lǐng)兵的什長也帶著兵隨著護(hù)送齊老爺?shù)膬x仗下山去了,便遠(yuǎn)遠(yuǎn)地喊了一聲:“長公子!”古驁聞言,側(cè)頭了看廖去疾身后漸行漸遠(yuǎn)的車隊,對廖去疾道:“你還有事,我暫不打擾了?!?/br>廖去疾今日收獲頗豐,心中得意,面上卻越發(fā)不顯,沉穩(wěn)道:“古兄客氣,同為山云書院學(xué)子,你我都是一樣,怎么還與我分彼此?之前我對古兄有唐突之處,還望見諒。今日我先行,古兄若日后得閑,多來府中坐坐。”目送著廖去疾跨馬下了山路,噠噠的馬蹄聲遠(yuǎn)去了,古驁正想著今日的事入神,卻忽然聽見身后嘆了一口氣,熟悉的聲音讓古驁忙轉(zhuǎn)過身來:“……夫子!”只見簡璞負(fù)手一步一踱地走到了古驁身前,看了看古驁,有些無奈地打量著他道:“你從山云子先生那兒一跑出去,為師便知道你又要鬧出大動靜……”古驁不禁低下了頭:“……我是不是給夫子闖禍了?”簡璞搖了搖頭,他這些年太關(guān)注古驁了,田家那幾個他實在是沒怎么用心,甚至當(dāng)不得“師承”二字。如今田榕出了這樣的事,簡璞也知道自己的教導(dǎo)是不夠的,因為在他的本心中,從未將田榕真正作為自己的門生看待過……不過簡璞自忖看著田榕長大,既然將他帶出山來,也早為他謀了一條出路,這時候簡璞便把古驁召到身邊,“如此如此”地吩咐了一番,道:“……這件事成與不成,要看機(jī)緣,本是為師尚未出芒碭山的時候,為田榕打算好的,如今為師倒是不方便出面了,你代為師去罷!”本來簡璞是準(zhǔn)備待將古驁安頓好后,再著手田榕之事的……可沒想不僅是古驁,就連田榕也這么能折騰,在自己不在的一個月里,竟也在山云書院鬧出了事。簡璞既然被世人稱為狂生,思維想法便與常人不同。若是尋常夫子,知道了弟子做出這般丑事,難保不逐出師門,可簡璞卻有另外的想法。古驁聽了吩咐以后,心中也了意道:“夫子,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說罷古驁便又回到議政堂中,去找田榕。尋了一圈沒有見到人,倒是云卬看見古驁便快速地走了過來,喊道:“古兄,留步!”古驁原本承諾過再也不見云卬,可云卬如今主動叫住了他,古驁便也有些猶豫地停下了腳步。見云卬面色中帶著一絲焦急,古驁知道他可能有話要對自己說,可自己也有事在身,只好歉然道:“云公子,在下失禮了……在下正在尋人……”云卬見古驁行色匆匆,猜到他許是有事,不禁咬了咬嘴唇,又趕上幾步,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