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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行威武!”梅昭領(lǐng)騎兵為前隊,典不識領(lǐng)近衛(wèi)軍為左右軍,陳江領(lǐng)眾僚長與輜重為后衛(wèi),古驁親率三萬步兵為中軍,浩浩蕩蕩地開出了出龍山,向戰(zhàn)場交鋒之陣前方濮陽奔去!臨行前夜,古驁曾與妻子梅雋話別,兩人許久沒有聚在一道交流,可剛說了沒半晌的話,古驁便又因有事被叫了出去,梅雋看了看古驁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梅雋不久前已順利誕下一足月男嬰,如今正養(yǎng)著身子,不能隨古驁一道征戰(zhàn)。她咽下了適才想說卻沒來得及給古驁說出口的話,又看了看空空門扉,那里吹進些清夜涼風(fēng),一時間,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梅雋于是索性喚了人,將隔壁由奴仆照看的兒子抱了過來,今夜就跟著她睡。梅雋屏退了奴仆,哄著兒子一道躺在了床上,鉆進了被窩里。她看了看兒子的小手小腳,無限憐愛的同時,卻亦有一絲不真實的觸感……她和古驁的婚姻,開端之時可謂動魄驚心,可從兩人肌膚相親,到她懷孕無法再練武習(xí)劍,到她初為人母,卻又順理成章而迅捷無比……當(dāng)初第一眼看見古驁的時候,她何嘗又沒有幻想過……在遠(yuǎn)遠(yuǎn)望見他的時候,在他掀開她蓋頭的時候,在他挺身而出救下她與弟弟的時候,她何嘗不曾怦然心動……想,若世上還有我之良人,那該便是他了吧……可是倏然而至的婚姻生活,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在山寨之中長大的她,性情本就奔放如烈火,對于古驁,她曾期待他們的愛情,亦是爽朗奔放,甚至如膠似漆,她如此強烈地渴盼著,可是古驁自從娶她以后,便一心撲在了軍民建設(shè)之中,仿佛再也沒有向求婚時那般,眼神灼熱地環(huán)繞著她了……古驁日日早出晚歸,不再如初次見面時那般,穿著那身漂亮的錦衣,披著貂裘;古驁開始穿粗布衣衫,有時半夜方回,身上還帶著一股田間地頭的混雜異味……古驁的目光也不再如初見時那般追尋著她,而是無時無刻仿佛若有所思,又或者專心致志。她在一邊被冷落時,有時會呆呆地望著古驁一個人忙活,卻不知如何是好。她從小是土匪,雖不曾錦衣玉食,可她亦曾是少女,她只感到……與古驁的相處,在婚前婚后剎那間,就好像疾風(fēng)驟卷,卻好像又倏然消散,心情先是緊張得快繃斷了弦,可又卻一瞬間荒寥至谷底……她一段時間沒有回過神,然后就有人告訴她,她已懷了孩子。古驁累了的時候,回到家里倒頭就睡,沒有問過她一天獨守空閨是否過得還好,做了哪些事?……亦沒有對她噓寒問暖,更別說柔情蜜語。她一開始忍耐下來,她甚至竭盡全力想去了解古驁,觀察古驁,然后,她發(fā)現(xiàn)古驁似乎總是喜歡費盡心思地計劃一切他打算做的事,卻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她曾試過打扮漂亮一些,亦曾試過對古驁道:“夫君,我們小酌一杯如何?”古驁微怔,道:“不久我還要去看后山那邊竹箭造了幾成……若你想小酌,我便陪你喝幾杯,不過等會兒來人叫了我,又不得不走?!?/br>梅雋喪失了興致:“那算了,你去罷?!?/br>雖然她竭力忍耐,可本性卻是無法永遠(yuǎn)地壓抑……她可以一時不顧古驁對于她冷落,卻無法真正泯滅她火熱的靈魂。不滿的滋長與懷孕的痛楚一道襲來,……漸漸臃腫的身體似乎無時無刻不冷情地告訴著她生活的日漸苦澀,無法舞刀弄槍的日子里,她開始抑郁,因為有孕在身,她亦不便再參與古驁軍機要事。她生來性子便如風(fēng),大膽地跟著她的感覺前行,如今這股郁卒之情,在臨產(chǎn)之時達(dá)到了巔峰。古驁越來越忙,每天于她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了……亦顧及著她的身子,許久都沒有于她親熱……她看見的永遠(yuǎn)是剛坐下卻又匆匆離去的身影……還有那輕輕晃動的門扉,心冷已極。這股深藏的憤怒被悄無聲息地壓制著,她猶然不覺,只是摸著自己漸圓的肚子,苦悶地想:“這是為什么呢?”而古驁這些日子里,忙得天南地北,則絲毫沒有察覺妻子的反常……許是他在感情上,得到的太容易,而他自己又經(jīng)歷太少,太年輕,亦太幼稚……婚后,他便放下了一塊心事般,一心撲在了建功立業(yè)一事上,就如日冕指時分毫不差,古驁令自己冷酷精確到了極致,卻忽略了身邊最親近的女子。古驁從未有過與女子相處的經(jīng)驗,他看見懷歆父母相處美滿時,又何曾意識到,那背后支撐他們夫妻如此情投意合的付出與關(guān)愛?——他唯一能借鑒的,便是古賁對于古氏的相處之道。古賁很少主動與古氏交談,古氏卻總是小心翼翼地為古賁將所有瑣事都做好。古賁或靜默不言,或說一不二,家里的空氣總是沉默而安靜的。古驁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他亦不知道,女人如花,總少不了護花之人細(xì)心呵護……古驁內(nèi)心之中有一種根深蒂固而又一廂情愿的設(shè)想,所謂妻子,都如無怨無悔如古氏;卻又能颯爽英姿如懷歆之母。他在山云書院學(xué)過兵法,學(xué)過天下,卻從未學(xué)過如何與女人相處。所以古驁日日在外備戰(zhàn)奔波,就連兒子出生的那日夜里,都因太過忙碌而沒能趕回……等他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眼中滿是疲憊,只啞聲道:“是個男孩兒,夫君給起個名字罷。”古驁那些日子都在忙山民生計,這時亦觸景生情,開心地抱著兒子道:“邦畿千里,維民所止,便叫古疆罷。”古驁出征,梅雋抱著孩子送走了夫君,看著古驁遠(yuǎn)去的背影,她默默地想,他們兩人從一個契約開始,本便是為利而聯(lián)姻,自己見他俊朗,竟暗自期盼了那么多,也許真是錯了呢。古驁此時,對這一切悄然的變化,渾然不覺。他的目光,望向了即將掀起血雨腥風(fēng)的征途前方。經(jīng)過十天急行軍,古驁率部五萬終于在與朝廷約定的時間之前,來到了大軍集結(jié)之地,濮陽。呂謀忠?guī)еH兵早到,正在大帳中等候著古驁,古驁?zhí)艉熑霂ぃ骸疤卮笕?!?/br>呂謀忠從戰(zhàn)地之圖上抬眼看了古驁一眼,招了招手:“過來!”古驁快步趕了過去,呂謀忠道:“此次雍馳親率虎賁十萬,為前軍;你率漢中守軍五萬,為左軍,仇牧率漁陽守軍八萬,為右軍。君樊已上表朝廷,留守黔中巴蜀兩郡,在郡中清除逆黨黨羽之后,再率軍前來,朝廷已準(zhǔn)了。隔河相望的逆賊軍中,廖去疾帥部為前鋒軍,左軍是李太妃家那河?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