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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古驁身前,親手掛在古驁脖頸上,輕聲道:“我常年貼身帶著,總能辟邪趨吉。”古驁一怔,他看著眼前的人,亦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道:“多謝?!?/br>這時懷歆忽然挑帳而入,看見了眼前的景象,不禁愣了一愣。虞君樊忙低下頭,退了一步,古驁道:“懷兄?不是讓你守著郡城,怎么來了?”懷歆滿面風塵,聞言失語了片刻,方才道:“我看見外面?zhèn)漶R,是要出行?”古驁點了點頭,懷歆道:“果如我們之前定計,江衢王那邊松動了?”古驁道:“正是?!?/br>懷歆道:“我與你一道去?!?/br>古驁笑了笑:“你在此等我,我去便行?!?/br>“可……”“我走了?!?/br>帳子在身后落下,懷歆看著古驁離去的方向,微微怔忡,虞君樊端上一盞熱茶,勸道:“路上渴了罷,喝些茶?”懷歆道:“我喜寒,不喝了?!?/br>古驁帶著親隨,趁著夜色穿行過了幾道關卡,田榕在黯淡的黃昏中迎接了古驁:“驁兄,來了。”古驁點了點頭,“來了?!?/br>田榕邊走邊低聲道:“都談好了。江衢王亦不滿攝政王借征漢中之名整合廖家部曲,據(jù)說攝政王此戰(zhàn),每每總派江衢王世子行險路,之前窄道之中,便常被偷襲。攝政王自己卻令虎賁與奮武軍行官道而來。漢中易守難攻,關卡林立,每遇雄關險峻,都是江衢王世子率部流血,攝政王卻只在平野處令虎賁擊呂公子,直到呂公子前日歿了,攝政王才令奮武與虎賁全軍壓上。江衢王世子去疾,已言于我,不愿數(shù)萬精銳就此受人掣肘,之前江衢王與虞公子亦早就有默契,今日對于驁兄此議,江衢王甚以為善。只是王世子去疾說,既然合作,還想見古兄一次?!?/br>古驁聞言頷首,“……我明白廖公子怎么想?!?/br>田榕道:“周圍都有我們的兵甲,對面亦有王世子的兵甲,該是無虞,驁兄,這邊?!?/br>換了一身夜行衣,古驁與田榕兩人騎馬帶著親隨出關,來到了一處亭臺之下,古驁翻身下馬幾步上了臺階,田榕為古驁拴好了馬,亦快步跟上。廖去疾坐在石桌后,靜靜地等著來人,如今他下巴上留了一圈薄須,倒是顯得更有武人氣質(zhì)了。日色向晚,黑暗一點點侵蝕而來,漸漸將大地籠罩,廖去疾的目光隱在暗色中,只有一席王世子華服耀目。古驁在廖去疾的注視下,邁步走到了石桌邊,撩袍在廖去疾對面坐下:“……廖兄,久違。”廖去疾點了點頭,他的神色已不再如少年時那般,浸著神童之盛名帶給他志得意滿的光彩,如今的他,沉穩(wěn)之余更顯出一股老成之色,他看著古驁,緩緩地道:“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古兄是也,久違?!?/br>古驁笑了笑,道:“廖兄何出此言?要說如日中天的,還是江衢王當之無愧。廖兄,我之前見你,你尚為太守長公子,如今幾日不見,已是王世子了?!?/br>廖去疾不動聲色地微笑,亦道:“古兄,上次我見你,你還在山云書院中進學,懵懂安然,如今一見,你已做了反軍首領,還妄稱了漢王,可謂危在旦夕?!?/br>“廖兄,你我千難萬險,好不容易相見,此時又何必揶揄愚弟?虛名浪得爾,還讓廖兄見笑了……”“哪里?!?/br>“既然廖兄說到之前,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進元蒙院,不會作詩,亦是廖兄為我解圍,后來議政堂中,也是廖兄挺身而出救了榕弟。為此,我們兄弟二人,可一直念著廖兄的好,驁還一直欠廖兄一個人情,當時驁曾說,日后定報之。今日,愚弟為兄計,雖然今之交兵在于漢中,可是攝政王此行,劍鋒所指,卻是江衢王,廖兄以為然否?”“呵呵……”廖去疾聞言緩聲笑了起來:“古兄既然還記得當年的事,說明乃忠義之人。既然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br>第101章(改錯字)古驁此夜密會了廖去疾,兩人詳談良多,終于定計。夜盡后黎明已至,曙光微曦,古驁回到了軍營,而等待著他與他的部眾的,是第二日性命相博的廝殺,血雨紛紛落下,那是數(shù)萬漢中將士不屈的魂魄……而在戰(zhàn)場之中的另一端,雍馳則端坐于中軍大帳之中,面目安然。數(shù)秉明燭照耀,勾勒出他艷美的輪廓,鳳目輕垂,細眉高挑……神色之間,那位極人臣的榮寵,帶給他一股志得意滿的傲氣。雍馳的面前擺著一副棋盤,對面正坐著聳拉著腦袋的仇牧。仇牧北人身軀,原本高大,如今卻沒精神地縮成了一團,顯得有些可笑,仇牧的目光呆滯,手中拿著棋子,許久都沒有落,仿佛想著心事。雍馳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漫不經(jīng)心地敲了敲案幾,道:“牧弟,該你了?!?/br>仇牧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雍馳……雍馳適才,叫他‘牧弟’,如此的稱呼,這般與雍馳獨處的靜謐,若放在以往,他一定受寵若驚,無比珍惜??墒侨缃癖钡匾哑?,四海紛紛……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為什么自己還在下棋呢?仇牧不明白,他有些發(fā)愣地看著自己執(zhí)子的手,它能畫一筆好畫,能寫一筆好字,能彈出無比精巧絕倫的樂曲,可它卻無力得連自己的親人也無法守護。……父親被戎人亂箭穿心,妻妾在戎人破城后慘遭jianyin……他從前待戎人多友善吶……可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他們怎么能這樣恩將仇報呢?而他仇牧,則背負了‘舍祖地而走,棄父而不救’的罵名,事到如今,他怎會還有心思下棋?雍馳怎么就不明白?之前,有王大司馬族中之人傳言說,割讓漁陽郡與上郡,乃是雍馳建言于天子密使呂謀忠,才致北地兩郡城破。仇牧雖被稱‘癡’,可心里,卻是不傻的。此言不但合乎情理,而且再聯(lián)想到雍馳之前,那樣費盡心機地為擁立雍太后之子為帝而籌謀,仇牧知道這樣的傳言,并非空xue來風……他太了解雍馳了。他知道他是如何冷酷,也了解他是如何不擇手段。起初,仇牧說服自己不去相信,可當孤軍奮戰(zhàn)的上郡兵馬撐了許久,都等不到朝廷援軍時,仇牧心中的黑暗,便就此一天又一天地擴大了。后來仇牧不止一次地對雍馳提過,不想做漢中太守,只想上北地為父親報仇。可是雍馳卻總是一笑置之。仇牧看著眼前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縈的人,他曾經(jīng)多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