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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驁道:“正是那里。那里后有云山,前有清潭,倒是應(yīng)了高山流水的琴意?!?/br>虞君樊笑了笑,他抬起眼眸,目光絲毫不避地望向古驁:“高山流水,倒也讓我尋覓到了知己。”“君樊,我是你的知己么?”古驁話音剛落,就發(fā)覺了自己問的極傻。果然虞君樊聞言笑了起來,卻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從腰間解下一個水袋,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口,然后將水袋遞給了古驁,問道:“……喝么?”古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虞君樊的雙唇上,也許是因為剛飲了水,顯得晶瑩柔軟,古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他接過虞君樊的水袋,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涼水入腹,這才平復(fù)了心境。山路越往上,能看見的景色越好,虞君樊收起了水袋,遙望著云端下的漢中山水風(fēng)物。古驁忽道:“今日登山,有你在身旁,萬仞的高峰,好像都不難爬了。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快到山頂。”虞君樊聞言微怔,朝古驁望去,想在他臉上撲捉到哪怕一點心跡的流露。古驁的這句話,似乎是在影射他們今后要共同經(jīng)歷的苦難與挫折,直到爬到頂峰的那一刻,古驁在告訴他說,如果有那一天,他愿他在身側(cè)。倒影在虞君樊瞳仁的影子里,古驁容色仿佛感慨萬千,神情但見襟懷遣蕩,好似不過直抒胸臆……古驁轉(zhuǎn)過頭來,兩人四目相交,虞君樊感到自己幾乎被炙熱的眼神灼傷,只聽古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君樊,陪我一道征戎地罷?!?/br>虞君樊一時怔忡,他只聽見他自己的聲音說:“……好?!?/br>————而此時,京城中燭光幽幽,皇宮內(nèi)殿短暫的會面最終不歡而散,雍太后正抹著淚,小皇帝拂袖而走,雍馳則帶著人馬一路馳出了皇宮之外。“查!”雍馳眉頭緊鎖:“給我徹查!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妄為!”“是!”虎賁眾將舉著火把,領(lǐng)命而去。原來就在雍馳回到京城后的不久,皇宮中忽然傳出了晉王暴薨的噩耗!雍馳聞知此事時,正以養(yǎng)傷為名,在雍宅中召集親信,籌謀朝廷之中應(yīng)對之策,原本幾乎萬無一失的布局,卻忽然被這從天而降的驚雷炸破。一時間就像排演好的劇本般,小皇帝三更半夜召集眾臣哭訴:“有jian人害死了朕的哥哥!”而在江衢的廖家也同時遙遙發(fā)難,不幾日妄測之言便傳遍了上京:“攝政王雍馳竊據(jù)尊位,圖謀不軌,晉王一直乃是他總覽朝綱的心頭大忌,此番兵敗之后居然痛下殺手!”晉王曾是一面清君側(cè)的旗幟,如今在京城,只剩作為一顆棋子的作用,他為朝廷牽制著那些曾舉兵的諸侯,又同時作為諸侯的供品,擺放在京城。此番晉王被弒,雍馳幾近氣極。他一方面恨廖家心狠手辣,居然拋棄了晉王,投靠了新主;另一方面他心中大罵雍家諸人都是廢物!自己不過離開了京城片刻,一個沒留神兒,剛回來就發(fā)生了這樣大的變故!適才雍馳在大殿之中,簡直恨不得把他那不成器的外甥從龍椅上拽下來,呵,他想親政,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了去,與廖家結(jié)成了同盟,一起來算計自己這個親舅舅!要不是自己,他能當(dāng)上皇帝?不知好歹的東西,雍太后也是個沒用的,與女人爭斗倒是在行,卻一點也不顧全大局!就在剛才,還護著那群蠢材……雍馳的神色冷冽了起來,眼梢都帶了一絲寒意,他身周的侍從感到了其目光如刀,都小心翼翼地低下了頭。雍馳縱馬一鞭,座下烏騅筋骨之傷未痊愈,揚起前蹄嘶鳴一聲,在鋼鞭的催促下朝雍府馳去。雍馳心中忖度著:“殺晉王的人我心里有數(shù),這次牽連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還有誰參與此事,看誰在朝廷上為廖家說話,不如就此一并都株連了……”進而又想:“廖家我還是小覷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此!”到了雍府,雍馳翻身下馬,烏騅被仆役牽走,發(fā)出一陣悲鳴,雍馳滿懷心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府門,他心道:“小皇帝長大了,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可惜蠢極,如此看來,雍太后亦不善調(diào)節(jié)……不如以后把她兒子給廢了,自己做主才好!”走到門前,雍馳又不甘地憶及:“若不是最近總是噩夢連連,睡不安穩(wěn),我怎至于如此精神不濟,竟令對手鉆了空子!”雍馳在仆役的服侍下梳洗了,楚氏迎了出來,關(guān)切地道:“夫君……”雍馳擺了擺手:“我在書房看書,你不用服侍了?!?/br>楚氏識大體地點了點頭,道:“夫君注意著休息,別熬太晚了。”楚氏離開后,雍馳一個人爬上了書房的床榻,拉起被子蓋了。他知道明日與后日,乃至于這件事解決之前,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容得他半點疲怠??勺詮臐h中征伐受阻回京,他便總是睡不踏實,有一次他忽然大叫一聲從被中坐起,嚇的身旁的楚氏連連給他撫背,端水,勸慰……一時間,雍馳覺得自己在妻子面前,無所遁形,顏面無光。后來,雍馳擔(dān)心自己再次惡夢驚醒枕邊人,竟臥于床榻無法入睡……于是索性搬到了書房。雍馳自己知道,他小時候那次劫難也是如此,事后總是噩夢,只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才能撫平傷口。雍馳這次亦對自己說,沒關(guān)系的,不過是一段時間罷了,挺過去便好。這日夜晚,雍馳再次跌入夢境……不記得是從何時開始的,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片京城的城墻,奮武軍整齊著步伐,正在守衛(wèi)。忽然奮武軍sao動起來,糾上來一人,正是一身布衣,前來看城防的古驁。雍馳頓時大喜道:“此人窺視軍事要塞,定是不軌之徒,拖下去斬了!”那‘古驁’十分沒骨氣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求道:“攝政王大人!我犯了什么錯,你要殺我?”雍馳道:“你現(xiàn)在沒犯,以后就要犯了。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拖下去?”古驁上前一撲,抱住了雍馳的腳:“大人您大人大量,為了大人我什么都愿意做,饒了小的一命吧!”雍馳想:“他也是個人才,不如為我所用。”便道:“廖去疾殺了晉王,你去為我把廖去疾殺了,如何?”古驁連連磕頭道:“攝政王有令,小的無不遵從。”雍馳道:“好,那你去吧?!彼环判模纸辛藥讉€親信虎賁:“跟著他,千萬別讓他跑了?!?/br>果然過了一會兒,古驁?zhí)嶂稳ゼ驳念^來了,雍馳心中放下一塊大石,他走上前幾步,推心置腹地拉攏道:“你我聯(lián)手,何愁不能共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