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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tǒng)一并請來罷,大家熱鬧熱鬧!懷公子那邊,我去跟他說?!?/br>古驁之前不知虞君樊心意,對于漢中舊部不愿妄動,如今既然得了虞君樊許意,古驁便準備大刀闊斧給漢中軍改革了,改革之前,大家當然要一起喝個酒。之前古驁一直命田榕訓(xùn)練一只田家莊族人組成的親兵,如今既要諸相更新,倒是能派上用場。這時懷歆已經(jīng)醒來,在房中梳洗畢了,剛一出門,就看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女,正坐在小院門檻處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見懷歆發(fā)現(xiàn)了她,她帶著三分憨氣咯咯一笑,露出兩只對稱的虎牙。懷歆怔了一下,卻見她穿著花布衣,扎著兩條牛角小辮,心道:“王府之中,有哪個姑娘是這個年紀的?”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忽覺眼熟,隨即靈光一現(xiàn):“是了!這不就是典不識的meimei么?”懷歆走上前去,試探地叫道:“典姑娘,你怎么在這兒?”典小女咬著唇捂嘴笑了起來,笑得腰都彎下,那模樣如一只蜷縮的蝦米,十分滑稽,她抬起臉眨了眨眼睛,看著懷歆道:“你還認得我呀!你從前抱過我的,你還記不記得?”“我自然記得……”懷歆一怔,道:“那么小時候的事,你怎么知道?”典小女撅起了嘴:“阿兄從小就天天跟我說啦,說我那天搶了你的命鎖。我不想記得都難?!?/br>懷歆道:“你阿兄帶你來的?”典小女點了點頭:“……你的命鎖還在么?”懷歆道:“不在了?!?/br>典小女疑惑道:“是給誰偷了去么?”懷歆道:“也不是?!?/br>典小女問道:“那怎么沒了呢?”懷歆笑道:“因為有人許我以抗戎,我想戰(zhàn)死在抗戎的路上,所以就索性不要命鎖了。”典小女有些傷心地問道:“那你會死么?”懷歆道:“我命由天不由我,誰知道呢?”典小女認真地仰頭看著懷歆:“大哥哥,你不會死的?!?/br>懷歆笑道:“人固有一死,你說這話,沒有憑據(jù)?!?/br>典小女篤定地道:“你這么好看,一定不會死的?!?/br>聞言,懷歆一時間怔忡,他嘆了口氣,對典小女溫柔地笑了笑,抬步邁出了院子,“走吧,回廳上去?!?/br>話音未落,卻見古驁從那邊蔥翠小路繞道而來,招呼道:“懷兄!”日光從來人背后照射而來,仿佛給面前的人影鍍了一層耀眼金色,懷歆略一踟躕,典小女在旁邊道:“大哥哥,你頭暈么?”懷歆搖了搖頭,古驁已經(jīng)來到了兩人身邊,他笑著對典小女道:“怎么跑這里來了?你弟弟在那邊尋你不到,到處打聽你?!?/br>典小女聞言驚叫一聲,一溜煙地朝古驁指的方向奔去,古驁打量了懷歆片刻,道:“懷兄,這里床榻怕是睡不慣吧?真是怠慢了?!?/br>懷歆聞言摸了摸頰邊,道:“……我臉色有這么差?”古驁道:“有一些。唉,你總要保重身體呀……”懷歆笑道:“也沒什么。”古驁道:“本說今日想與你詳談,漢中軍旅改制的事,不想典不識恰巧來了,說是請諸軍所部軍統(tǒng)一等,包括漢中、漁陽等將領(lǐng),都來夜宴。不如你也叫上郡那幾位,一道來?大家也都認識認識……”見懷歆不應(yīng),古驁又緩聲勸道:“……換換心情,也是好的?!?/br>第112章(再修)懷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這就去城外營中,邀他們同赴夜宴。”“懷公子一封信便可,我讓人送去,何必親往?”懷歆搖了搖頭:“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他們了,也想出頭透透氣?!?/br>古驁道:“我這就讓人給你備車?!?/br>“……那漢中軍改制的事,何時能提上日程?”古驁道:“我今晚摸摸諸將口風,明日來與你一道商討?!?/br>懷歆道:“好,那我等你?!?/br>送走了懷歆,臨近正之時,典不識倒是歸來,與他一同造訪府中的,還有在漢中北面之廢丘蟄居了月半的仇牧。古驁一見仇牧便迎了上去,笑道:“仇公子!”仇牧看著古驁,又抬頭看了看漢王府的匾額,忽然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古驁問道:“……仇兄何來哀嘆?”仇牧苦笑道:“我當日為你書此匾,寫完那日,方覺甚好;可今日一看,簡直字不對題?!?/br>古驁奇道:“我見這幾字錦繡遒麗,勃藏生機,為何仇兄以為不妥?”仇牧道:“……你有所不知,我寫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只知王者尊貴,下筆時便難免富貴有余,剛猛恣意不足。如今一看,并非佳品,什么時候我再給你寫一塊,換上方好?!?/br>古驁心道:“我倒是覺得這字雋秀天成,沒什么不好,為何仇公子卻如此說呢?”便問道:“仇兄倒是三日不見,心境已遷,不知何故?”說著古驁便邀仇牧往府中走去,兩旁侍者守衛(wèi),拉開一道道漆門,仇牧隨著古驁一道入內(nèi),嘴中喃喃道:“我這幾日痛定思痛,想到山河半壁,北地淪陷,甚為愧對先祖,亦愧對北地諸將士,于是我這幾日閉門作了一畫,愿為漢王征北地助威?!?/br>古驁道:“……仇兄好雅致,不知此畫云何?”仇牧微微一笑:“叫,前日我才畫了幾筆,再看那漢王府的匾額,就已覺得不襯了。漢中為天下一聲吼,戮力北上,漢王府的匾額,該是銀鉤鐵畫,神韻疾雷,蒼涼風骨,倒是我之前俗氣了。適才越看,越覺得不好?!?/br>古驁笑道:“哪里,仇兄胸中有山川跌宕之險危時,筆下宛若驚鴻游龍;仇兄胸中花團錦簇、萬霞爭鳴時,筆鋒恰似豐肌勁骨;仇兄胸中有美人簪花時,揮毫之間又如云煙落紙——總之是妙在心手?!?/br>仇牧頷首,認真地道:“你這個倒是說對了,可惜我只有‘神來之筆’,卻從無‘用兵如神’,你我戮力同心,才是合璧?!?/br>古驁笑道:“仇公子如此抬舉在下,真是不敢當。”仇牧伸手撓了撓頭,忽道:“……其實……若不是表叔從上京來信,我還未必能想起,該做這副?!?/br>古驁引著仇牧在庭院中小亭中坐下,侍者端上美酒佳肴,古驁問道:“喔?原來此圖還有一段故事?”仇牧心有戚戚焉地道:“是啊,我原本悶在北軍營中,日也惶惶,夜亦不安。思及愧對先祖,無顏見世人,最后連青梅竹馬的友人也失去……你說,我是不是傷心難以自抑?”古驁見仇牧面上有癡氣,不禁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