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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么,只是覺得時過境遷,好多事情,都和一開始不一樣了?!?/br>古驁看著懷歆,只見他秀弱的容顏被包裹一身黑衣中,脖頸上圍了狐毛的圍脖,越發(fā)顯得臉龐纖瘦,古驁嘆道:“天下也變了,誰又能不變呢?”懷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時我們在書院中時,云清風(fēng)淡,也沒有這么多坎坷,沒有這么多身不由己。如果你可以選擇,你愿意一直活在那時,一直活在那江衢云山下的暖風(fēng)中么?”古驁仰頭看著漫天飛雪,如瓊漿碎玉,天接一線皆是白色,無限寂寥,無限蒼茫。寒風(fēng)割面,古驁答道:“即便可以選擇,我也不會一輩子活在江衢云山下的暖風(fēng)中。”聞言,懷歆的神色黯了黯,古驁察覺,歉然道:“若是云山一直風(fēng)清日麗,北地就不會丟,云公子也不會西去,是我失言?!?/br>懷歆低下頭:“我真希望能回到過去,那時你每天都會來竹林中找我,我們談國事談天下事,看盡世間奇書,現(xiàn)在想來,好像夢一樣。你為什么不喜歡呢?”古驁苦笑:“就像山林間初蒙的野獸,聞到了血腥味,但凡嘗過一次,知道了甜頭,就再也忘不了。如今飄蕩在四海的,不就是共逐天下的血雨腥風(fēng)嗎?”懷歆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古驁站在車外,不久肩頭便落了雪花,懷歆抬手將雪花輕輕拍掉,抬起眼,懷歆忽然問道:“我一直很好奇,當(dāng)時你那般,又怎知虞公子會答允?”古驁道:“我是他的知己?!?/br>懷歆問道:“那我也是你的知己嗎?”古驁微微一笑:“你是我的手足?!?/br>看著車轍在雪地上印出淺痕,懷歆的車駕在視線中漸漸遠去,最后消失在路的盡頭,古驁這才轉(zhuǎn)身回了府門。原本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那番情愫,如今明晰了,古驁終于將之收在了眼底。心下嘆了口氣,也是呢,有時候天下的激變,改變了太多,只是他被催促了腳步,再也沒有時間去懷舊了……推開門,與外面的蕭蕭寒意不同,屋內(nèi)燒紅了炭火,暖意融融,虞君樊正坐在中間的位置上,一身雪白的貂裘,只有黑發(fā)披肩,在他身影中,輕點一筆墨色。看著窗外的雪景,聽見腳步聲,虞君樊轉(zhuǎn)過臉來,起身笑道:“送走懷公子了?”古驁點了點頭,虞君樊幾步上前,伸手輕輕地拍掉古驁身上的雪,問道:“冷么?”古驁輕輕抬起虞君樊的下巴,吻了上去,冰涼與溫?zé)岬挠|感交纏,虞君樊氣喘吁吁地別過了臉:“好啦……”古驁笑了笑,將他攬在懷中:“幾天不見,倒越發(fā)想你了?!?/br>虞君樊道:“想我也不來看我,倒是我來找你?!?/br>古驁道:“手邊事情多,我本打算著,一忙完便去黔中?!闭f著古驁摟住了虞君樊的腰間,將他帶到了塌邊,兩人坐在了一起,虞君樊的目光落到了那簿名冊上,道:“……忙了這么久,終是把這些都備好了。”古驁點了點頭,從后面圈住了虞君樊的腰,將下巴擱在了他肩上,道:“是啊,不容易?!?/br>虞君樊笑道:“寒門征戎,前無古人,哪里會容易?”說著虞君樊翻看起名冊簿來,掃視而下,輕聲道:“你倒是大刀闊斧……”古驁頷首道:“這個自然?!?/br>虞君樊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若是我來做,定沒有你做得如此風(fēng)風(fēng)火火?!?/br>“你這是在夸我么?”虞君樊看了古驁一眼,剛一側(cè)頭,卻得了古驁一個吻,虞君樊笑著推開了古驁,道:“跟你說話,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古驁忙正色道:“孤聽著呢,虞太守請賜教?!?/br>虞君樊笑出了聲,闔上了名冊,斂了笑顏,這才道:“其實,若不是你如此,我也想不到以抗戎為名。你倒是大膽,這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br>古驁道:“你果然是在夸我?!?/br>虞君樊道:“對了,河間郡太守廖興,前陣子煉丹藥吞服,暴斃于府,朝廷任命其子廖清輝為河間郡太守……”“是么?”古驁放開虞君樊的懷抱,奇道:“……我怎么沒聽說。”“大雪封山,是虞家暗曲送來的消息?!?/br>古驁道:“江衢王想得河間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廖清輝我見過,他年紀尚小,心思單純,這下又要對付如狼似虎的叔伯,倒不知道他會怎么辦?!?/br>虞君樊道:“還真被你猜到。廖清輝在廖興在世的時候,就多次提出想率兵來漢中,與你共舉抗戎義幟,倒是廖興阻攔不讓。據(jù)說他還給你寫過信?”古驁道:“我沒收到過信。”虞君樊道:“那定是廖興護子心切,讓人給攔下了。如今廖興一去,便立即有人攛掇廖清輝,讓他率一部河間兵來助你……”說著虞君樊停住了話頭,看著古驁。古驁若有所思地接道:“這樣一來,廖清輝不在,河間空虛,倒是正好中了江衢王下懷。如今他倒是可以以供應(yīng)糧草為名,正言順地收河間郡入囊中了。不僅如此,廖家還為天下世庶共同抗戎出了一份力,倒是居于上京的攝政王更加有口難辯,一石二鳥啊?!?/br>“廖家對于世庶之爭也不是那么看重的,我看以后廖家可用?!庇菥Φ溃骸澳憧傻煤煤谜写@位廖公子。”古驁道:“這個自然。只是我好好招待他,你不會不高興吧?”虞君樊反問:“我為何要不高興?”古驁笑道:“那我就放心了?!?/br>第121章說著,古驁令人來上了一壺溫酒,親自把盞,端到虞君樊手中:“喝點暖暖身子。”虞君樊接過了,古驁坐在虞君樊身邊,自飲自酌了一杯,虞君樊低頭輕啜了一口,道:“對了,之前你曾說過,要請我喝疆兒的滿月酒,后來戰(zhàn)事迭起,我又給妻子服喪,倒是錯過了?!?/br>古驁微怔,道:“你還記得這個事?!?/br>虞君樊望著古驁道:“也怪我粗心,你那時跟我說了以后,我便讓人給疆兒打了一副金鎖,本來準備作為賀禮的;既然錯過了,我下次讓人拿來?!?/br>古驁微微舉杯:“我替那小子謝謝你。”“我見你平常也不太陪他,就讓令尊令堂照料著?”虞君樊輕聲問道。古驁點點頭:“等他大了,我自會找老師給他開蒙,教他做事,他現(xiàn)在還小呢。”虞君樊有些責(zé)怪地看了古驁一眼,道:“唉,你就是這樣。孩子都要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