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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緩聲道:“……只要他們可用?!?/br>陳江若有所會地點點頭:“我讓人盯著?!?/br>“嗯?!?/br>說話間,有報信者飛馬傳書,送來了懷歆與典不識兩人呈上的攻克上郡詳細戰(zhàn)報,關于此次戰(zhàn)后清繳人口、賦稅、兵甲等等一干,信中最后說到上郡極缺兵器,民眾也被屠戮甚多,一時間難以恢復,元氣已傷,現(xiàn)今軍隊糧草都有些補給不上,請求增援。古驁針對具體情況一一答復,交還給信使。這時耳邊腳步聲起,古驁從案上抬起眼,原來是虞君樊挑簾而入,只見他換了干凈衣衫,頭發(fā)也都重新梳過束起,原本面色中隱著的疲憊如今都消散了大半,兩人目光對上,虞君樊溫潤一笑,古驁問道:“……君樊,適才睡了一會兒罷?”虞君樊點點頭,坐到古驁身邊,道:“……如今戰(zhàn)事將至,也只能忙里偷閑地小憩片刻。聽說漢王適才會了五王的使者,收了一隊兵馬,還見了那漢戎混血的首領。前兩者都好說,是之前都定了策的,招賢令上也寫得明明白白,只是這漢戎混血之人,漢王準備如何處置?”古驁停下了筆,嘆了口氣,輕聲道:“君樊,你可知我從前游歷天下時,經(jīng)過上郡,為何事曾抱憾至今?”虞君樊忖度了片刻,心道:‘上郡最可惜的,莫過于太守懷勁松能征善戰(zhàn)、忠心報國,卻外困于野蠻強敵,內困于朝中jian佞,沒能守住上郡,最終守土戰(zhàn)死,所謂抱憾……大抵是有關懷家……?’如此想著,虞君樊望向古驁,卻見古驁目光似有似無中,卻仿佛藏著一絲難掩的興奮,于是遲疑道:“……這個,倒是難知?!?/br>古驁感慨地道:“我最抱憾的事,便是自己沒有一只披堅執(zhí)銳,在平原上所向披靡的鐵甲騎兵!”虞君樊微微一怔:“鐵甲騎兵……那不是戎人才擅長的么?”古驁將筆墨放在了一邊,道:“我此番用計得了北地二郡,卻并非長久之策,如今能得逞,不過是鉆的二王相爭的空子。日后,就算拉一個打一個,縱橫捭闔,讓北地外患驟減,義軍將漁陽、上黨之收復,敲作定局,看似征戎功成……”說著古驁頓了一頓,“可我所求并不止于此……哪怕那位有心親漢的戎太子控制了北地,北地終究是戎人的北地啊……”“依漢王之意……”虞君樊前傾了身子,面色認真地問道。“要在草原上立足,要為后世一勞永逸地蕩平北地,最重要的,便是一定要有鐵甲騎兵,不僅要有鐵甲騎兵,還要有以牧馬為生的牧馬人。草原上,誰有了真正最強的鐵騎,誰就是草原的王者……”“可是我們中原人,并不不擅長如此……”虞君樊輕顰了眉,問道:“那又該如何呢?”古驁道:“這就是我們不得不花心思的地方了。此事我曾與懷仇二位公子提過,懷公子倒是與我說了一個古兵書中的古法?!?/br>虞君樊問道:“……何謂‘古法’?”“騎兵之力強,在于奔襲之中,沖擊力強,步兵無法阻擋。戎人騎兵之強,第一在于戎馬彪悍,第二在于戎人騎射高超。如今我們既然在北地征戰(zhàn),戎馬不難得,難得的,是有和戎人一般的騎術,與馬上射箭彎弓的本領?!?/br>虞君樊點頭道:“正是,騎兵對騎兵,考校的便是近身駕馭馬匹的本領,和馬上刀箭功夫?!?/br>古驁道:“懷歆所述古法中說,可以將所有戰(zhàn)馬全部披甲,所有騎士亦全部披甲,然后百匹戰(zhàn)馬首尾相連,前后亦相接,組成戰(zhàn)陣,如此一來,戎人單槍匹馬,對上我們首尾相連,用細鏈拴在一處的騎兵戰(zhàn)陣,枉他再有上天入地的騎射功夫,一個人,怎么又比得上一個戰(zhàn)陣的沖擊力?”“……這倒是個法子……”虞君樊邊想邊道:“……這個戰(zhàn)陣唯一的弱點,便是戰(zhàn)陣中一匹馬若受傷跌到,會連累左右甚至整個戰(zhàn)陣的馬匹。因此這番,馬匹也要全身披甲,不被損傷,方顯威力。”古驁頷首道:“正是?!?/br>“既然如此,那如今……”古驁微笑道:“兩萬匹馬的甲衣,我已讓人去打造了。另外這個戰(zhàn)陣還有一個弱點,便是怕戎人見過一次以后,照貓畫虎,給學去了。不過歷來北地鍛造的中心,就在漁陽郡,只要漁陽郡不丟,戎人一夜之間,也打造不出這么多馬匹甲衣?!?/br>“原來如此……”虞君樊嘆道,“漢王志在高遠,非我輩所能及?!?/br>古驁伸手撫住了虞君樊的掌心:“夸我的話就不必說了,若你真覺得我說得對,好好幫我便是?!闭f著古驁笑道:“我需要一支屬于我的鐵甲騎兵,因此我不僅需要馬場,我還需要牧馬人,可惜中原人不善放牧,如今只有這些漢戎混血的人可以拉攏……”“漢王的意思是……”“此事還想請虞太守出馬相勸。”虞君樊笑了笑,挑眉望著古驁:“……為何?”古驁道:“田榕所擅長的,是讓人一時間暈頭轉向,可終究有醒過來的那一日。虞太守擅長的,乃是讓人心甘情愿傾倒,從此再無二心?!?/br>————北地兩郡正緊鑼密鼓地備戰(zhàn),而由此牽起的涌動暗流,已然挑撥起了上京的畫外弦音。初春氣色日暖,雍馳一個坐在雍府內,安撫了一批一批前來探聽虛實的各世家族長。對于諸人心中的不安,雍馳只有一句話答復:“有我雍某人在一日,便斷不許有人如此猖狂?!?/br>原來,這幾日氣勢如虹的抗戎義軍所向披靡,戰(zhàn)報一封又一封地傳入了帝輦腳下,它們在給京城人士以振奮之感的同時,也帶給其中一些高位素餐者以疑慮與恐懼……特別是那些久居京畿之地,盤踞天子腳下的世代公卿。有恐懼的地方,就有因為恐懼而編纂的故事。一個個被描繪得似模似樣的謠言漸漸四散開來……有人說:“漢王已和五王密謀好了,漢王北面攻戎,若得戎地,則與五王共分天下!”又有人說:“征戎義軍看似強弩,如今深入北地,卻已然近末,定然是先勝后敗,五王勾結漢王,為的是一旦漢王敗績,便令漢王順勢引戎兵南下,破京城,五王再率兵勤王,定鼎中原。”“那如此,于漢王又有什么好處?”“聽說五王給漢王以許諾,便是‘平士庶’三個字?!?/br>傳言看似荒誕,還卻是順著京畿大族的心結處,如依附蔓藤攀援一般,一點一點蔓延開出花朵。一時間京城流言紛紛,爾虞我詐,有人出聲支持,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