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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先祖,也沒愧對這些北地將士,更沒有愧對北地百姓……如今,我只是想回上京去看一看,也不行嗎?”虞君樊看著仇牧,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難料,畢竟之前你與攝政王有些齟齬,我擔(dān)心他不利于你?!?/br>仇牧以袖捂臉道:“……可如今我好端端的,是我當(dāng)初利用了他對我的信任,暗算于他,不知他如今過得如何……每想到此處,我心里就愧疚不安。”虞君樊道:“仇公子那次是為天下國家計,如果沒有那一次,如今又哪里有義軍出天水抗戎?你萬不要本末倒置。”仇牧道:“……我知道我說錯話了。可我就是想去上京……虞公子,我知道漢王滿心都是征戰(zhàn),我畫完,就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所以我不敢和他說,我怕他疑心我通敵。我與你說,你就不能幫我想個辦法么?”虞君樊沉默了一陣,問:“攝政王給你的那封信呢?”仇牧把信從懷中取出,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虞君樊,虞君樊取出信看了片刻:“……既然你意已決,我試著勸勸漢王,如何?”仇牧擦了擦眼睛,忙作禮道:“那就全拜托虞公子了?!?/br>……漁陽城內(nèi)紛紛雜雜,上京之中,亦波詭云涌。春氣潮濕帶著一絲陰冷,皇宮中也揮不去寒意。御書房燒著火炭,暖氣從火盆中一點一點地升騰而起,卻仍暖不住空曠。雍馳被賜了座,正坐在小皇帝對面,與他談心。雍馳道:“陛下,漢軍接連大捷,如今天下世家,十有四五都派了子侄去漢軍中參與抗戎事,他們或戰(zhàn)死于北地,或立了功勛,卻由漢王為其賜謚或加官進(jìn)爵……這抗戎的功勞,不算在世家頭上,卻算在漢王頭上;這嘉獎的旨意,漢王也不請示朝廷,卻自行封賞……以臣之意,不妥呀?!?/br>小皇帝點了點頭,道:“確實不妥。朕當(dāng)年體恤漢王是個心懷國家的,才給他進(jìn)了王爵。世家在封地自行封賞也就罷了,他一個寒門小姓,竟然也在漁陽如此……”雍馳道:“……此人不臣之心,昭然。”小皇帝道:“那愛卿有什么好辦法么?”雍馳道:“皇上若是現(xiàn)在下旨責(zé)備他,就怕五王不服啊。臣聽說,漢王大捷的時候,五王可是急著送賀禮賀信,據(jù)說廣平王世子都去了,皇上登機(jī)那會兒,他都沒來?!?/br>小皇帝道:“……這也欺人太甚!”雍馳道:“正是。而且漢王扯起抗戎的大旗,贏了,他得民心;輸了,若是戎人打過來,受損的還是京城,還是皇上的國本——虎賁與奮武二軍。”小皇帝道:“朕從前還以為五王都是忠臣良將,這才破格封他們?yōu)橥酰缃褚豢?,竟然如此是非不分。愛卿,朕以前受五王的挑唆,有些錯怪你了,你倒是給朕想個辦法呀!”雍馳道:“這漢王究竟如何狼子野心,臣準(zhǔn)備試他一試,此次北地大捷,皇上不如大為嘉獎,并援以糧草,讓漢王親自入上京謝恩。如果他不敢來,則定是有不臣之心;若是他來了,皇上再慢慢教化他也不遲。”小皇帝道:“愛卿妙計,朕立即就頒詔?!?/br>雍馳道:“皇上,此次漢王若是接招,不知他帶多少兵甲來,臣要多調(diào)些虎賁以為應(yīng)對?!?/br>小皇帝道:“什么?他還敢?guī)П鴣???/br>雍馳笑道:“請皇上拭目以待?!?/br>雍馳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站在臺階上停了一會兒。他的目光越過了層層疊疊的宮闈,望向了遠(yuǎn)方的天空,天陰云濕,愁云壓城……雍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笑了笑,抬起步子,向?qū)m外走去了。之前多么惡劣的形勢,如今隨著古驁在戎地的節(jié)節(jié)勝利,隨著恐懼與擔(dān)憂漸漸蔓延在上京世家之中,他雍馳總算是一點一點扳回了局面。既然小皇帝當(dāng)初能被不切實際的‘親政’二字誘惑,在五王的挑唆下疏遠(yuǎn)他這個親舅舅;那也同樣,能在五王以‘平世庶’為邀,愿與漢王共分天下的恐懼中,向自己這個血緣上的親人靠攏。思及此處,雍馳心中冷笑了一聲:就這么個庸才,也配做皇帝?如此不知進(jìn)退,居然還是先帝從子嗣中千挑萬選出來精明的!可見那被擒的左賢王該是更加了愚笨了,也難怪會敗在善使陰謀詭計的古驁手下。自從在漢中被兵諫以來,雍馳痛定思痛,把各方的態(tài)勢也摸得清楚了……雍馳自忖從青年時起奮發(fā)圖強(qiáng),在渾濁日下的世風(fēng)中,也算一道清新之氣,由此得了許多長輩、貴人青眼。后來交由他訓(xùn)練的虎賁亦軍紀(jì)嚴(yán)整有素,未負(fù)國恩,將許多紈绔的世家子弟培養(yǎng)成了隨他南征北戰(zhàn)的驍將,一時間人人振奮,人人向上。他雍馳亦在那時聲名鵲起,令諸世家有歸心之向。再就是他掛帥大將軍平定江衢之亂,手起刀落,干凈爽利,甚至讓人看到了這個分崩離析的四海,再次九州歸一的光曙。因此他受封攝政王。可征漢中一戰(zhàn),卻另那些推他到這個位置的人大失所望。他還是太年輕、太氣盛、太輕敵……因他氣盛,在平江衢之亂時的勢如破竹,在征漢中時卻變成了兵敗如山。他的營盤散落了,曾經(jīng)壓抑著的、被他用血腥手段嚇阻的、被他用勝利的希望迷惑的,一時間匯聚成反對的暗流,全噴涌而出,幾乎讓回京的他猝不及防??珊迷?,他還有兵權(quán)……虎賁中兄弟的交情,讓他有了輾轉(zhuǎn)騰挪之機(jī)。雍馳回憶著那些自己最難的時光,那些日子歷練了他,如果說他之前是刀刃寒光出鞘,如今他已經(jīng)半隱了鋒芒,那藏在劍鞘中的利刃,只比從前更為鋒利。雍馳沉默地走在皇宮里……他看著老樹長了新芽,嚴(yán)寒已經(jīng)過去,春日已經(jīng)來臨,雍馳不禁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些反對他的人,嘴上罵他不抗戎,甚至在朝廷里話里話外推崇漢王,可這些人心里卻未必不忌憚寒門;那些說起來和五王稱兄道弟的人,若是真要他們把自己的利益讓給五王,那可要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如今,在五王與漢王‘共分天下’的恐懼中,他們又會如何做呢?他們能指望的——不還是虎賁嗎?他們不還是要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嗎?情勢,與去年不一樣了呢。雍馳一步跨出了宮門,烏騅已經(jīng)在門外等好了。第144章(捉蟲)“報!戎人十三部方向有五萬人馬,全是輕騎,直向漁陽日夜兼程而來!約莫還有一日路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