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8
書迷正在閱讀:美味撩神、嫁給豪門小奶汪、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男主的無用超能力、狙擊0209、末世重生之桃木 上、重生之緋聞巨星 上、重生之末世生存手冊(穿越)上、重生之末世生存手冊(穿越)下、浮生意鎖蓮
能為力的模樣,那一剎那像極了她那被蹂躪的亡姐。蝶衣捂著嘴巴,沖到草叢中吐了出來,這時忽然漫山遍野都響起了馬蹄聲,有人驚恐地喊:“漢王!漢王!是漢王來了!”蝶衣抬起頭,只見漸升起的月光中,星辰都黯淡了,一個男人被眾多野狼似的騎兵拱衛(wèi)在中央,他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和月光一樣顏色的戰(zhàn)袍,英氣勃發(fā),目所及處,仿若睥睨天下。被他掃視而過的人都仿佛在發(fā)抖,又仿佛怨恨他。蝶衣陷在過去的回憶與現(xiàn)實的虛妄的交織中……一時間分不清這里是jiejie剛死去的覓月樓,還是一個叫后山的地方……在一陣近似迷幻的夢境里,蝶衣感到自己聽見那個天神一般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問四周:“……雍馳何在?”她不自覺的從草中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語無倫次地對那男人指道:“雍馳在那里!在殿中,他自殺不成!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仇公子死了!”男人挑眉,駕馬來到她身邊:“你是誰?”她挺起胸膛:“我叫蝶衣!”男人點了點頭,雕像般冷峻深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原來你就是蝶衣?!闭f著他引馬而去,吩咐道:“本王會一會雍馳,爾等守在外面。本王倒要看看,他舍不得死,是為了什么?!?/br>古驁一個人攜劍一步邁入了殿中,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怔。只見紫袍委地,金冠下黑發(fā)凌亂,雍貴的華服半敞,包裹著雍馳雪白而傷痕累累的身體,他正扶著一只桌角,顫顫巍巍地靠著,低著頭,似乎沒有聽見古驁進(jìn)門的聲音。古驁盯著看了半晌,以確定那就是雍馳,嘴角不禁漏出一聲笑:“原來,仇公子倒也得償所愿?!?/br>雍馳的身軀聞聲猛烈震動了一下,他顫顫巍巍地抬起臉,仿佛用盡了無數(shù)的力氣。只見明燭中,他黑發(fā)垂至胸前,更顯蒼白,只有朱唇艷紅,他的整張臉此時顯得妖冶而嫵媚,他的劍被拋在很遠(yuǎn),雍馳半垂著眼,細(xì)細(xì)地喘息。古驁幾步來到雍馳身邊,扶起他的肩膀:“沒想到會這樣相見……你被人下了藥?”雍馳的眼角全是媚惑,他深吸了一口氣,顫抖地抓住了古驁的前襟:“……殺……殺了我……殺了我……用……用我的劍?!?/br>古驁看了雍馳一眼,道:“如你所愿,我去拿你的劍,然后來殺你?!?/br>雍馳放開了古驁的前襟,在古驁轉(zhuǎn)身的時候,雍馳從背后忽然撲了上來,想要咬斷古驁的頸項——可無力的牙齒,只沾濕了古驁的衣領(lǐng),雍馳從古驁背上滑下,狼狽地摔在了古驁腳邊。古驁轉(zhuǎn)過身,半跪下來,問:“就這么想讓我死?還不服?”雍馳濕潤的唇間急促地吐息,面龐如盛開的最后的罌粟,他吃力地點了點頭:“……啖……啖你之rou,寢你之皮?!?/br>古驁笑了笑:“你言而無信,我答應(yīng)用你的劍殺你,是希望你體面地走。可你呢?輸了,就不要不服輸。既然如此,我用我的劍殺你吧。這樣你在黃泉路上,能記得是敗在誰的手里。”說著,古驁將自己所配的雕花短劍抽出,劍光在明燭中閃耀奪目,古驁將它緩緩地放到了雍馳的頸項上。雍馳眼神中忽然迷亂、渾濁,倏地發(fā)瘋了一樣地糾纏住古驁,竟叫道:“……漢王……漢王……”他一邊向古驁懷中靠來,一邊用兩條細(xì)白的腿緩緩盤住了古驁的身體。古驁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上了雍馳的眼睛,蓋住了他的瞳仁:“不要怕,一會就好?!?/br>手中利刃閃動,雍馳的頸項被割開了,里面噴涌出大量地鮮血,染紅了古驁的戰(zhàn)袍,在雍馳頸項被割開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神瞬時清明了,他望著古驁,帶著無盡的怨恨,喉中發(fā)出聲音,古驁一手托住雍馳的身體,一手捂住他不斷涌血的喉嚨,輕聲道:“都要死了,還想說什么呢?”雍馳嗬嗬發(fā)聲,卻只能做出口型。雍馳說的是:“我做鬼也恨你,也不服?!?/br>古驁笑了笑。慢慢地,雍馳血流干了,雍馳的瞳仁放大,不再動了,他一身紫衫龍袍,死在了古驁懷里。古驁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若你沒被下藥,又還活著,我殺你之前,其實有許多話想問你。算了,老天都讓你死在我的手上,也算值得?!?/br>古驁將雍馳緩緩地放在了地上,給他拉好了衣衫,又將褲子給他穿上了,將他抱到了楚氏身邊,這才站起身,古驁走出了大殿。只見外面圍著無數(shù)的火把,全是浴血的漢軍騎兵,密密麻麻,排列在腳下,領(lǐng)軍之人正是座下汗血寶騎,身穿白甲的虞君樊。古驁出現(xiàn)在殿前的那一刻,眾漢軍轟然喊道:“漢王!”聲音震動天地,響徹云霄。第222章史書言:帝親賜謚號于前代之君,稱莊烈愍帝。莊者,以其出身顯貴,世代勛榮;烈者,因其自裁殉國,以全忠義;愍者,以其哀憐可悲,不知民心所在,不明天下大勢,圖無用之功,一世黃粱迷夢。“漢王,城已全克!今國不可一日無主!臣等還請漢王履大位,順蒼生之愿!”虞君樊跳下馬來,上前一步,跪拜道。廖清輝等隨之:“國不可一日無主!還請漢王履大位,以安天下!”古驁俯視著漫山遍野的漢軍鐵騎,他們?nèi)巳嗣嫒荻急皇种械幕鸢延痴盏某嗉t,他們的眸光中都浸滿了血色,這便是他席卷天下的虎狼之師!多少年了,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虞君樊跪在前方,他抿著嘴角,身影被映在月影中,白色的披風(fēng)染血。在這一剎那,古驁忽然想起了,想起了云山下那曲斷弦清歌……激奮飛揚,今日,眼前之人不再是那個幽潭邊,不得不以琴抒懷的藏心之人,而是一個能用刀劍劃開風(fēng)雷、為心而戰(zhàn)的戰(zhàn)將!古驁甚至也想起了,虞君樊那日在漢中郡府,那明滅的燭光下,撐著側(cè)顏靜靜等待著他的情形——那時,兩人都不知道今后他們會走向何方;那時,他們雖互相傾慕,卻也在互相試探,小心翼翼,是虞君樊先邁出了第一步,那一日,他親手為自己披上了王袍。今天,滾滾的洪流終于匯聚成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沖破了最后的藩籬。古驁跨上戰(zhàn)馬,朗聲道:“爾等隨孤入宮!”眾將轟然:“入宮!入宮!入宮!”火把照亮了夜空,連星辰與月光都相形失色。一路上全是鐵甲森森的漢軍,他們組成的鋼鐵人墻隔開了征服者與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