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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他心中總會生出一種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祈愿。對的,就是祈愿,是請求是期望,而不是單純的“我愿意”,他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而這個人是他唯一的神靈,是他希望為之獻(xiàn)出生命的存在。敖湛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他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如果這是天意,那就這樣吧,能與他相遇,他便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敖湛躺到床上,葉夏嘴上說著他對這個人沒有喜愛的感情,身體卻自動自發(fā)地靠了過來。敖湛垂目瞧他,輕笑了一聲,將人緊緊摟在懷里。早上葉夏醒來時,敖湛已經(jīng)沒在房里了,但是他的枕頭上還有被子里還殘念著大男生淺淡的體味。那一點(diǎn)點(diǎn)淡得幾乎聞不見的味道十分不請自來地鉆進(jìn)鼻腔,令人有種和另一個人赤|裸相貼的羞恥感,葉夏的臉微微有點(diǎn)發(fā)燒,臉紅了。難得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兒,他從床上爬起來,出了臥室就看見餐桌上放著幾個高檔保溫飯盒。飯盒下還壓著一張紙,他伸手把紙抽出來,上面是敖湛手寫的字師兄,我有事趕回家一趟,早餐是你最喜歡吃的湯包~還有豆?jié){和豆花,想吃什么挑著吃,吃不完的留著我一會兒回來幫你吃掉~這話說得著實(shí)有些太親密了,說得像兩口子似的,葉夏莫名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他暗嗤了一聲,洗漱完回來,把東西全部吃完,揉著有點(diǎn)撐的肚子給敖湛發(fā)微信東西我都吃完了,你回來舔盤子吧。字打完還是覺得太親密了,又刪掉,最后說我吃完了,你隨便在外面吃點(diǎn)吧,我先出門了。這樣看起來就冷淡正經(jīng)多了,葉夏瞧著相當(dāng)滿意,把信息發(fā)了過去。那邊幾乎是秒回了他信息???師兄怎么不給我留點(diǎn)[要哭了]這個微信自帶的委屈表情特別的傳神,有種狗子真被他狠狠□□了一頓似的,葉夏內(nèi)心感覺到一陣詭異的滿足感。他沒有再給敖湛回信息,關(guān)掉手機(jī),換了衣服出門。乘坐電梯下行時,葉夏看到鏡面電梯里自己的臉,心臟狠狠抽了一下,猛地想起了那天晚上……“叮~一樓到了。”電梯安全地停在一樓,葉夏狠狠松了一口氣。從電梯出來,葉夏叫了一輛車,報了一個地址后靠在后座上閉眼養(yǎng)神。南山月老祠在京城確實(shí)小有名氣,加之近年來總有網(wǎng)紅過來直播求姻緣,確實(shí)是吸引了不少單身狗過來。廟外種有一棵高高的銀杏,這個季節(jié)的銀杏整樹金黃,樹枝上掛滿了代表著姻緣的紅絲條。微風(fēng)徐徐吹來,滿樹金黃與紅絲條隨風(fēng)起舞,美麗極了。葉夏看了一眼,走進(jìn)月老祠里。來這里的人似乎特別多,讓葉夏疑惑的是,這些人里許多人似乎都上了年紀(jì),瞧著不像是給自己求姻緣的。又往里走了一會兒,看到好些是一對對中年夫妻過來,突然又有點(diǎn)懂了,這大約是憂慮子女婚姻的父母過來給兒女求的吧。月老祠里坐著一位穿道袍作月老打扮的人,面帶微笑笑容慈祥。他的后方立著一坐月老雕像,過來的游客都在拜那座雕像,并沒有人圍在那個“月老”身邊。葉夏瞧了一眼,那人也看見他了,抬頭沖他微微笑了笑,于是葉夏便走了過去。他道明自己的來意,說道“張老您好,是外婆讓我過來的?!?/br>被他稱為張老的人抬眼瞧了瞧他,目光仔細(xì)在他的五官上劃過,笑著說“原來如此?!彼f了這四個字便不再多說,只是笑望著他。葉夏微微皺眉,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啞謎。張老望著他笑了一會兒,說“后生稍等?!闭f完起身走到月老雕像后面。葉夏干站在原地有點(diǎn)無聊,好在對方并沒有讓他等多久,便從雕像后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長條錦盒。“后生好相貌,怕是一個桃花繁盛的人,不過你的姻緣早有天定,還望你能早日看明白,免得傷人傷已?!睆埨险f完將長條錦盒遞到他面前。葉夏接過錦盒,“多少錢?”“不用了?!睆埨闲Σ[瞇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走,不要站在自己面前擋著攤子。葉夏莫名其妙,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拿著那個錦盒出了月老祠。葉夏不由回頭望了一眼,眉心緊鎖,月老祠里仍然香火旺盛人來人往,然而那個老人的身影已經(jīng)被消失在人墻之后了。外婆到底是什么意思?葉夏將手里的錦盒放到眼前翻來覆去看了一圈,打開了盒蓋。盒子里擺著兩條十分漂亮的紅絲帶,葉夏疑惑地拿起其中一條,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陣山風(fēng)吹過,將他拿在手里的那條絲帶帶上了天空。漂亮的紅絲帶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飛走了。葉夏“……”調(diào)皮的風(fēng)卷住絲帶越飛越遠(yuǎn),直到最終力不從心地減弱下來,那條紅絲帶也往低空落去。一個男人忽然站定腳步,伸出手接住了向自己飄來的紅絲帶。紅絲帶飄了飄,溫柔又羞澀地纏在男人的手臂上。月老祠外,葉夏拿著盒子和盒子里剩下的那條絲帶,心情復(fù)雜,一會兒怎么跟外婆交待?……葉夏回到家,用手機(jī)給盒子拍了個照給外婆發(fā)了過去,外婆的電話緊接著打了過來。“你去過了?”“嗯,去了,已經(jīng)回來了?!?/br>外婆笑了,問道“你覺得怎么樣?”葉夏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很愧疚???”外婆含笑追問。葉夏下意識反駁道“沒有啊,我愧疚什么?”外婆輕笑了一聲,不說話,那樣子多少有些笑而不語的意思。葉夏臉上發(fā)燒,強(qiáng)行轉(zhuǎn)移話題道“外婆,你為什么一定要我去月老祠?那位道長認(rèn)識你嗎?”“算認(rèn)識吧,你小時候還見過他呢?!蓖馄胖浪钠?,笑呵呵的也不拆穿他。“嗯?我見過他嗎?我怎么不記得了。”葉夏十分疑惑,他從小到大一直記憶力超群,見過的人多少都有一點(diǎn)印象。聽筒里安靜了一會兒,傳來外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