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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他們怎么能這樣呢!” 顏冬青聽得懂她話里意思,揉揉她腦袋安撫:“莫與刁民計較,自降了身份。” 傅冉輕輕嗯一聲,竟覺得比顏冬青還委屈,低聲道:“皇上,您放心,臣妾怎么都不會拋棄您的?!?/br> 顏冬青無奈:“得妻如此,是朕的榮幸,是大魏的榮幸?!?/br> 這頂帽子扣得有些大了,傅冉羞起來,不好意思道:“臣妾哪能受得起...” “朕說你能,你就能?!?/br> 顏冬青摟著她拍了會兒,直到門口傳來一陣咳嗽,兩人忙放開,顏冬青還好點(diǎn),傅冉臊得手腳沒處擱,磕磕巴巴喊:“大、大伯...” 副食品店今天供應(yīng)豬rou,顏立本去買了一斤,肥瘦相間,是塊好rou。 “小冉,中午在這吃,一會你大娘買面回來,咱們包餃子!” 顏立本笑呵呵的,難得這丫頭沒嫌棄,還往他家來。 傅冉哎一聲,沒客氣:“大伯,rou給我,我去洗洗,先剁菜餡。” 肥rou割下來留著煉油渣子,傅冉把瘦rou切成條,乒乒梆梆一陣剁,不多時,廖娟拎面口袋回來,手里還捧了顆大白菜,瞧見傅冉在,歡喜道:“喲,小冉也在啊,中午在這吃!” 傅冉又哎一聲:“我?guī)湍溩?。?/br> 說著,又使喚顏冬青:“三哥,你搟面皮。” 顏冬青:“......” 廖娟噗嗤一聲就樂了:“他要是會搟面皮,太陽打西邊出來!” 這位主子到底是沒動手,但也沒再進(jìn)屋,拖把板凳挨傅冉跟前坐著,就看著她包。 廖娟麻利的搟面皮,時不時瞧眼兩個孩子,暗嘆時間過得快,一眨眼,她家臭小子都春心萌動喜歡上人家姑娘了,還有冬雪那個讓她cao心的丫頭... 外頭顏立本在燒水,等滾水了,先下一撥進(jìn)鍋里,豬rou白菜餡的餃子,幾人吃得噴香! 正吃著,傅聲立在門口,小聲喊:“姐,娘讓我喊你吃飯呢?!?/br> 這是煮了餃子吧,傅聲嗅嗅鼻子,喊完之后挪不動腳,饞得差不點(diǎn)沒流哈喇子。 “是傅聲啊,快進(jìn)來,讓你大娘給盛碗餃子,一塊吃點(diǎn)。”顏立本喊他。 傅聲稍遲疑,還是進(jìn)來了,顏冬雪和顏冬青歲數(shù)都比他大很多,他幾乎不來顏家玩,乍一進(jìn)來,還有點(diǎn)拘束,難得害羞起來,大口吃餃子,也不咋說話。 徐蘭英本來是派他喊傅冉回家吃飯的,等了半天姐弟兩沒一個回的,端碗過去一看,想脫鞋底子抽人。 她咋就生了這兩不省心的東西呢,水餃多精貴啊,讓吃還真吃起來了... “家里飯燒得多,快都回去啊。” 廖娟招呼她進(jìn)來,笑道:“夠吃,夠吃,燕子她娘,也進(jìn)來吃點(diǎn)!” 徐蘭英先瞧眼二閨女,有點(diǎn)難為情,總覺著二閨女看她時,眼里帶著譴責(zé)。 廖娟沒察覺她娘倆之間的別扭,熱情道:“又不是外人,快進(jìn)來啊,還是...你覺著咱家碰到麻煩了,怕沾上事兒?” 徐蘭英心里一顫,忙說:“不是不是?!?/br> 說話間,也就進(jìn)來了,猶豫道:“冬雪她爹那事兒,礦上咋說了?” 廖娟嘆口氣:“還得等明天礦上開會,誰知道咋說...” 徐蘭英不知道該說啥好,只能挑好話講:“也別太擔(dān)心,沒有功勞有苦勞,冬雪她爹好賴就老職工了,廠委那邊怎么也得講點(diǎn)人情?!?/br> 周一大早,開大會。 廠委、工會、車礦間工人代表,滿滿當(dāng)當(dāng)擠一屋子。 作為事發(fā)時的兩個當(dāng)事人,顏立本和祁年陽也都在。 大會由梁礦長主持,他先簡短說幾句,接著就離心機(jī)爆炸事件發(fā)表看法:“這事咱們廠委跟工會私下商量過,爆炸原因到底是什么,沒人知道,現(xiàn)在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我們給兩位工程師個機(jī)會,讓他們各說當(dāng)時情況?!?/br> 這點(diǎn)沒人有意見。 梁礦長環(huán)顧一圈,對顏立本道:“老顏,你是主要負(fù)責(zé)人,你來說?!?/br> 從離心機(jī)出故障,到去上海買零件,再到爆炸,除了最后一步他不清楚情況,前面沒啥好隱瞞,顏立本都照實說。 關(guān)于爆炸,他做了兩點(diǎn)猜測:“車間的工友也都知道,普通明火無法引起鈾燃燒,特別是高濃度的鈾,點(diǎn)把火放上去都不會有動靜,所以排除任何人故意縱火。” “引起爆炸,需要中子轟擊,所以也排除車礦間普通工友?!?/br> 時下工人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不少人跟徐蘭英差不多,大字不識一個,別說中子了,如果不進(jìn)廠,連鈾是啥玩意都不知道。 他說這番話,無人反駁,大家伙皆松口氣,人堆里的傅燕突然問:“大伯,你懂不懂啥中子不中子的?” 顏立本選擇說實話:“我懂?!?/br> 眾人又沒再吱聲,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說啥好。 這時,祁年陽道:“我不懂?!?/br> 他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上,看向顏立本:“上次喊你去我家坐,我還問你中子的事,顏同志,這事你還記得吧?!?/br> 顏立本咬咬牙,承認(rèn):“記得?!?/br> 廖娟一旁聽得快要?dú)馑?,離心機(jī)爆炸可是要命的大事,她男人咋這樣死腦筋,就不能抵賴說他不記得??! “祁同志,你說不懂,就是不懂了?!”廖娟忍不住開口。 祁年陽沒有生氣,笑笑說:“不信可以問問其他人,雖說我早年在蘇聯(lián)留學(xué)過,但并不代表我學(xué)藝多精,論本事,我比不上顏同志?!?/br> 此話一出,廖娟就知道她家老顏完了,這鍋除了他背還能有誰! 果不然,有工友出聲道:“梁礦長,這事該誰負(fù)責(zé),還不清楚?!” “從頭到尾都是顏工程師在負(fù)責(zé),顏工程師你說吧,是不是敵人派來的jian.細(xì),存心破壞咱們搞生產(chǎn)!” “對,他祖上還是資.本家,誰知道跟外頭人有沒有啥聯(lián)系!” “這事得徹查!” “......”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說,吵得一團(tuán)糟,梁礦長拍拍桌,拔高嗓門道:“好了好了,都別吵吵!給咱們個商量時間,肯定會給大家交代!” 甭管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