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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房子里,臉上那個(gè)嬌俏的小表情喲,臊死個(gè)人呀!” 李大嬸笑著嘲:“什么臊不臊死的,我看你這里是酸死了吧!前天不還在說林家那小子,長的格外的好,要把自家的侄女介紹給他,變成一家親!” 女人要是碎嘴了起來,沒完沒了,嘰嘰喳喳,比樹上的麻雀都讓人煩呢! 事情傳的特別快,傍晚的時(shí)候,老倪出門遛彎兒,李大嬸擠眉弄眼地和他說:“恭喜你啊老倪,一眨眼,倪倪該上大學(xué)了,你也算熬出頭了。倪倪要是和林家的小子真成了,那就更好了,到時(shí)候把你們兩家的院子一打通,兩家就變成一家了……” 老倪聽的稀里糊涂,斥了她一句:“胡說八道什么呢!” 一轉(zhuǎn)身回了家,氣的連彎兒都不溜了。 倪南音不明所以,“爸爸,誰惹你生氣了?” 老倪問她:“你跟我說說,你和你林叔叔的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門口的人嘴碎,老倪知道??伤灿X得女兒遮遮掩掩的,像是有什么事情隱瞞了他。 “什么怎么回事?”倪南音越聽越糊涂。 “你們……是不是談戀愛了?” “怎么可能?”倪南音叫的聲音很大,“我才不和流氓談戀愛?!?/br> “流氓?” 老倪皺巴巴的臉皺在了一起,實(shí)在沒法把這兩個(gè)字和印象中的高大青年聯(lián)系在一起。 他充分地發(fā)揮了想象,把事情想的很糟糕后,艱難地問:“他是不是怎么你了?” “沒有啊?!?/br> 前頭那句話脫口,倪南音就后悔了。 這就像是個(gè)連鎖反應(yīng),老倪的問題一定會(huì)一個(gè)接一個(gè),而她為了應(yīng)對老倪,勢必要說謊。 說謊不是件好事情,因?yàn)檎f完了第一個(gè)慌,接著就得說第二個(gè)、第三個(gè)、第四個(gè),只為了把先前的謊話圓下去。 果然,老倪板著臉又問了:“那你為什么說他是流氓?” “因?yàn)樗鞫?,我們老師說的,男孩子戴耳釘,流里流氣。”倪南音很機(jī)智地搬出了高中的校規(guī)。 老倪一怔,“就因?yàn)檫@個(gè)?” “要不然呢?”倪南音的聲音、眼睛和嘴全都一顫,都在顯示著自己的委屈。 自家的孩子從來不說謊。 老倪先前的疑慮被打消了一半,父女兩個(gè)無言了好一會(huì)兒。 老倪杵著拐杖再一次出去。 這一次,他沒有走遠(yuǎn)。 越過了一人多高的桃子樹,來到了林家門前。 他拿拐杖敲了敲門。 倪南音就跟在老倪的后面,立在了自家門前。 她不知道老倪找林三籟要干什么,一口氣提在了嗓子邊,咽不下去。 她還真怕他把剛剛問過她的問題,再問林三籟一遍。 那樣的話……丟死人了! 不多時(shí),林三籟開門了。 倪南音一聽見開門的聲音,默默地移動(dòng)到了桃樹下。 林三籟還是光裸著背,左臂卻沒有包扎,傷口醒目。 老倪定睛一看,倒抽一口氣,驚乍道:“不說是輕傷嗎?” 這話也不知是問的林三籟,還是在問靠后一點(diǎn)的她。 老倪回頭看了一眼。 倪南音正心虛地抬手擋了下眼睛。 有些事情,怎么都瞞不過老倪的火眼金睛。 晚飯,老倪特地把林三籟請到了倪家。 拿出了過年才會(huì)拿出來的好酒,還問她:“倪倪,你查查,受傷了能不能喝酒?” 此時(shí),倪南音正在廚房奮戰(zhàn)著。 按著老倪請客的要求,今兒晚上,她必須得做出來四菜一湯。 她沒好氣地說:“酒是消毒的?!?/br> 在廚房里征戰(zhàn)了一個(gè)小時(shí),熱成了熱狗。 做好了絲瓜炒蛋,豆角rou絲,香菇土豆,涼拌粉絲。 四個(gè)菜端上了桌,老倪問:“湯呢?” “晌午的雞湯還剩了點(diǎn)兒,熱熱?” 倪南音正站在老式的落地扇前扇風(fēng),她快熱死了,要不是礙于林三籟在,她這會(huì)兒肯定要躲到洗浴間里,痛快地沖個(gè)涼水澡。 風(fēng)帶來了屬于少女的清香。 要說也很奇怪的,男人一出汗,四處都是臭烘烘的。女孩子不一樣,即使大汗淋漓,也如桂子飄香。 林三籟不動(dòng)聲色地瞥向那對父女。 父親的眉頭微蹙,女兒的紅唇半合半閉,還有一邊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 他知道兩個(gè)人在拉鋸,于是出聲道:“叔叔,咱們喝酒吧!” 林三籟很熟練地打開了酒瓶蓋,往兩個(gè)瓷杯盞里倒上了酒。 先前那股隱隱淡淡的少女清香,很快就被白酒的辛辣味道掩蓋住了。 老倪酒興上頭,誰都攔不住。 而且要命的是,老倪還和林三籟一見如故。 什么都能聊,當(dāng)然多半是老倪說,林三籟聽著。 酒過三巡,老倪拍著林三籟的肩膀說:“我比你爸爸大五歲,你比倪倪大五歲,你爸爸二十歲都有你了,我三十歲才有倪倪。我說這話,你可別不愛聽,可見啊,結(jié)婚早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因?yàn)槟贻p沖動(dòng),人生還長著呢,后面的變故誰也料想不到。倒不如,等到成熟了再去結(jié)合,這樣的話婚姻關(guān)系會(huì)更加的牢固……” 這個(gè)時(shí)候,酒精已經(jīng)麻醉了老倪的大腦,說出的話,沒往那兒過過,就直接出來了。 倪南音可是滴酒沒沾,瞥眼去看林三籟的時(shí)候,感覺他的眼神兒和平時(shí)不太一樣,黑色的渦旋很深很深,讓人看不清底端。 或許根本就沒有底端,倪南音如是想。 她出聲打斷了老倪的話:“爸爸,你醉了?!?/br> “誰說的!我才喝了兩杯,這一杯頂多有一兩,我可是酒瓶子不倒我不倒的?!崩夏卟豢斓亟小?/br> 再握了酒瓶,把面前兩個(gè)杯盞,都滿上。 倪南音想要去奪酒瓶,被老倪一個(gè)假動(dòng)作騙了過去,她氣道:“你只有喝醉了,話才特別的多?!?/br> “那我不說話了,光喝酒。” “不行?!?/br> “酒不讓喝,話也不讓說?” “是的?!?/br> “那好,我拉二胡,你唱戲。” 父女兩個(gè)像是同齡的孩子一樣討價(jià)還價(jià)。 倪南音不想唱。 老倪便拉著林三籟的胳膊說:“來來來,咱爺倆兒接著喝!” 真是服了爹了。 倪南音嘆一口很深的氣,妥協(xié)道:“唱唱唱。” 老倪去臥房里請出了他的寶貝二胡,得瑟地說:“我拉什么你唱什么。” 唱了。 唱了。 還唱了。 她的嗓子又清又亮,動(dòng)作的幅度不大,但手勢和身段是和人物融為一體的,就好比蘭花指,該用到的時(shí)候便不由地翹了起來,眼尾該甩起來的時(shí)候,眼睛里好似有光,迷人眼目。 時(shí)值九點(diǎn),倪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