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也在看著她。 她脫口而出:“走嗎?” “嗯?!绷秩[默默地轉(zhuǎn)身,朝汽車走去。 上車的時候,倪南音還在哼哼唧唧唱一首不知名的歌。 哼著哼著,林三籟聽不到后頭的動靜了,他從后視鏡里看。 她閉著眼睛睡著了。 “喂?!彼埃骸靶×??!?/br> 沒人回應他。 他又變了個腔調(diào),像老倪那樣喊:“倪倪?!?/br> 還是沒有人回應。 最后他嘟囔道:“小桃子?!?/br> 林三籟還是把車停在了十三中門口。 翻遍了她的包,也沒有找到倪家的鑰匙。 林三籟打開了后車門,推了她一下,卻像是怕吵醒了她似的輕聲喊:“小桃子!” 面前的人沒有動靜。 林三籟彎著腰把她抱了出來。 深夜的街,沒有多少行人了。 林三籟的步子很大,抱著她像做賊似的穿過了街,很快就越過了倪家大門、越過了桃樹,到了自己家門口。 要不然呢,大半夜的,難不成還讓他抱著她,咚咚敲門? 林三籟把倪南音抱回了自己的家。 林家只有一張床。 床很大,是可以滾啊滾的那種。 林三籟把倪南音放在了床的左邊,自己繞到了右邊,打開了床里頭的衣柜,拿內(nèi)褲的時候,又像做賊一樣。 他把內(nèi)褲團成了一團,往外走,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望,這個隨隨便便就入侵了他領(lǐng)地的女孩翻了個身,猶不自覺地沉沉睡著,高腰短褲下的那雙腿又細又長。 林三籟去了洗浴間洗浴,花灑里的涼水落到臉上的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停滯了一下,大腦忽然變得格外的清醒。 他有恐女癥的,不是那種一見到女孩就會發(fā)抖的恐女癥,他可以正常與女性|交流,卻沒辦法和任何女性做出如牽手等等,這樣的親密舉動。 抱過她的手,還有些發(fā)麻。 被她依偎過的胸膛,突然又空了。 沒有莫名的煩躁,卻有前所未有的凌亂。 他的恐女癥難不成……要好了? 倪南音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嚇得渾身一抖。 她沒敢叫,因為她認出來了,這是林家,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萬一把老倪招來了呢? 身上的衣服是好好的,就連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蹭上的灰都還在呢! 倪南音很輕地叫了好幾聲林三籟的名字,屋子里頭空蕩蕩的,出氣的只有她一個。 她梳理了一下頭發(fā),悄悄地打開了林家的大門,趁著門口沒人,趕緊沖回了自己的家。 “你在隔壁住了一夜?”老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她女兒非常非常嚴肅地點了頭。 老倪有些慌了,抬高了聲音道:“三籟呢?” “他不在啊爸爸?!蹦吣弦舨缓靡馑嫉卣f。 老倪咂了咂嘴,敲著倪南音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地說:“倪倪啊,你長大了,馬上就要離開爸爸去上大學了,你可長點兒心吧!幸虧遇上了三籟,不然別人還不把你給…賣了?!?/br> 哪有那么夸張啊,倪南音想。 可她也搞不懂,她的警惕心被江風吹去哪兒了。 想一想,林三籟啊,流氓頭子啊,她在流氓頭子的床上睡了一夜啊啊啊!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她是怎么從車上到了流氓頭子的床上呢? 肯定不是林三籟一腳踹過去的對不對! 總之,麻痹大意害死人,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 賴哥雖然是個流氓,但是好清純扽O(∩_∩)O哈哈~ (感覺說這話的我好像個流氓23333) ☆、14 林三籟的身上有一股子很特別的味道,倒不是那種臭男人的臭味,不知道是洗發(fā)水還是護膚霜的余味,那種味道清清涼涼的,有點像超市里十塊錢一包的薄荷糖。 一個人的身體透著什么樣的味道,他的屋子和床多半也透著什么樣的味道。 倪南音洗了兩次澡,她聞來聞去,還是覺得她的身上有林三籟的味道。 雖然她的心里很明白,這僅僅是她的心理作用而已。 也不是嫌棄他,就是覺得這樣不好……真不是嫌棄,就是在意。 九點鐘,倪南音才到了工地。 在門口就遇見了陳玨,陳玨拿他那雙濕乎乎的眼睛,上上下下將她打量,然后油膩膩地說:“小六,使什么障眼法??!咱們都是自己人?!?/br> “什么障眼法?”倪南音沒聽懂,偏了頭看他一下,實在是覺得他渾身上下沒一處順眼的,干脆又別過了頭。 “你和賴哥……”說著,他嘻嘻笑了起來。 “我和賴哥怎么了?”倪南音寒著一張小臉說話。 大白天不可以說人的,說賴哥,賴哥就到。 林三籟跟個幽靈似的,從她倆的跟前飄過,一回頭,還陰森森地說:“怎么,很閑嗎?” 倪南音還好,陳玨嚇得一個激靈,“嗖”一下就跑了。 聽說,他巡了半上午的工地,反正,倪南音是吃午飯的時候,才再一次見到他。 她很搞不懂,林三籟真的有那么可怕? 這一個念頭不過才起,她立馬就想起來了他載著她去撞車。 他確實很可怕呀嚶嚶! 只不過她總是會一不小心就忘記。 和流氓們混的熟了,倪南音發(fā)現(xiàn)除了林三籟,其他的四個人其實特別好脾氣。 飲水機里沒水了,倪南音不過才把空桶拿下來,就聽見陳秋在喊:“放下那桶水,讓小結(jié)巴來。” 小結(jié)巴離的最近了,回頭瞪了他一下,認命地抱起了水桶。 倪南音挺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小結(jié)巴擺了擺手,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總想找點兒活來看,轉(zhuǎn)了好幾圈,終于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的公用紙巾沒有了。 倪南音要去超市,四人打牌小組又一致派了二愣子,說是二愣子的力氣最大,最適合扛東西。 其實是這一會兒,二愣子總贏。 三分鐘之前,陳玨還嗷嗷著:“媽的,褲子都輸沒了?!?/br> 這會兒,沒有光著腚的他臉上綻放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二愣子的位置歸我了。” 聽說,打牌還講究個方位,二愣子坐在那里總贏,其他人早就眼紅他了。 陳秋和陳玨爭,小結(jié)巴也是想爭的,奈何他嘴笨。 屋子里鬧哄哄的,二愣子暫時離開了戰(zhàn)局,去找林三籟拿車鑰匙。 這里離最近的大超市也有三公里。 林三籟瞇著眼睛道:“給我買兩瓶紅酒,就是咱們上回喝的那種?!?/br> “上回?哪一種???”二愣子想不起來,撓了撓頭。 “就是那一種。”林三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