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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式, 上下兩層,三個臥房。 就算陳秋在他家賴著沒走, 也照樣能住的下。 倪南音還不會開車, 雖然看他開車的時候也用不上左腳, 但他的眉頭一直緊皺在一起,就沒有展開過, 有多疼,不用想都知道。 倪南音覺得自己犯了大錯, 心里也很是愧疚, 以至于完全忘記了她是因為什么才猛然推開的他。 林三籟在地下車庫里停好了車,這廂才推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倪南音已經(jīng)從另一邊下來, 繞到了他的跟前,貓著腰,伸長了胳膊,殷勤地道:“賴哥,我扶你。” 那緊張的小模樣,把林三籟逗樂了。 “我自己能走?!彼χf。 “不行不行,你左腳不能著地。你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扶著你?!?/br> “你能行嗎?” “能?!?/br> 倪南音很堅持的,二話不說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與此同時,小腦瓜子里還在想,她要是個男人的話,就能背上他了。 可她高估了她自己,他真的朝她倚過來的時候,她瞬間倒抽一口氣。 這人……好重啊,而且這還不是他全部的重量。 看起來明明很瘦。 倪南音真想捏他一把,看看他的rou到底長在了哪里,嗯,忍住了。 自己說出來的大話,還得自己扛。 好在,車位緊挨著電梯,從車庫到二十六樓,滿共也就走了二十步而已,盡管如此,倪南音還是喘了好幾口粗氣。 女孩子的聲音能有多粗,再粗,聽在爺們兒的耳里,那也是細的。 偏這小聲兒還離的很近,林三籟深受其擾。 門前,林三籟摸索了半天,掏出了鑰匙,忍住了心猿意馬。 他清了下嗓子,聲音低沉地說:“今晚,別走了?!?/br> “嗯?” 對于這樣的邀請,倪南音很難不想歪,不過很快又想正了回來,她知道他有“難言之隱”。 可她還是擺了擺手,道:“不用,我打車回學(xué)校?!?/br> “陳秋住樓下,你住樓上的次臥。”林三籟不容她拒絕地說。 “陳秋也住在這兒?” “嗯,找到了房子就會搬走?!?/br> 兩個人交談著,推開門。 陳秋已經(jīng)睡下了,屋子里黑漆漆的。 “燈在左邊?!绷秩[動嘴指揮。 倪南音順著墻摸過去,打開入口處的燈,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這屋子的裝修挺簡單的,沒有過多的色彩搭配,屋子里的主要色彩只是黑和白,簡單又不失大氣。 “我扶你上樓?!彼穆曇舨淮螅殖承蚜岁惽?。 林三籟點頭應(yīng)允,一只手扶了樓梯,另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卻并不敢用多大的力氣。 倪南音費了吃奶的勁兒了,才把林三籟扶到樓上的房間,遵醫(yī)囑,啥事不干,準(zhǔn)備給他冷敷。 其實在醫(yī)院已經(jīng)敷一會兒了,醫(yī)生說,扭傷的頭二十四小時內(nèi),多冷敷,能起到收縮血管止血的作用,防止繼續(xù)出血腫脹。24小時以后熱敷有利于血液循環(huán)血腫吸收。 這個“多”字說的好,沒說頻率?。?/br> 那就是多多益善了。 她把林三籟直接扶到了床邊,等他坐好,她半蹲在他的面前,二話不說拆開了冷敷袋。 冷敷袋裹在了腳踝上,疼痛瞬間得到緩解。 她低著頭,正專注著手上的動作。 他也正低著頭,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眼神注視著她,禁不住抬手,想要理一理她柔順的頭發(fā)。卻又不知是什么原因,頓住了。 才十二點鐘,陳秋怎么可能睡著,前幾天他在網(wǎng)上勾|搭了一個小女朋友,還沒見過面,可每晚都得語音聊天聊上一個多小時。 門響的時候,陳秋正在跟他的小女友說:“寶貝兒,你親我一下,我就掛電話?!?/br> 小女友欲拒還迎,撒嬌不依。 他好說歹說,得來了隔空香吻一個,這才掛了線。 跟著,他點了根兒煙,打開房門。 “又不關(guān)燈?!标惽锢蝧ao了一句,關(guān)燈上樓,他想要問問賴哥,今兒有沒有果斷撲倒小六。 猜,他看見了怎樣一個邪惡的畫面? 一個女人正跪在賴哥的腿邊,賴哥抬起來的手正擋在他的腰際和女人的頭顱之間,臉上的表情十分愉悅,不,萬分愉悅。 在干什么,還用說嘛,肯定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陳秋捂著眼睛,趁著賴哥還沒發(fā)現(xiàn)、他不會被滅口之前,小心翼翼地退下了樓,心里想著,賴哥的恐女癥這是痊愈了吧! 不過,沒看清女人的臉,實在是一大遺憾事。 哪知,第二天一早,陳秋如愿以償。 看見倪南音的那一瞬間,嘴巴張成了o字型,“小六!”他非常非常感慨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嘴里的牙膏沫沫四濺。 倪南音嫌棄地直往后趔趄。 陳秋快速地刷完了牙,問她:“小六,你怎么在這兒?” 倪南音凌晨一點多才在樓上的次臥睡下,她認床,倒在床上翻來覆去。這就直接拿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精神不濟。 一聽他問起,她很是憂傷地嘆氣:“我干爹的腳又扭傷了?” “什么?”陳秋是真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倪南音已經(jīng)快速地醒悟過來,干笑了一下,“哦,是賴哥的腳又扭傷了?!鳖D了一下,撇嘴補充:“我推的。” 這時,陳秋沒空追究剛剛她第一句話說了什么。而是在想,啊,賴哥的腳又扭傷,是在他看見邪惡的畫面之前還是之后呢? 這就不由自主,在嘴邊念叨著:“太邪惡了,太邪惡了?!?/br> 倪南音也沒聽清他叨叨的是啥,囑托他:“醫(yī)生說了,讓他臥床休息,你得照顧著他。” 陳秋頓時一個激靈,面露難色地推脫:“六兒,不是我不幫忙,賴哥的脾氣太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還算好的,對我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再說了,賞笑樓那兒也離不開我,小六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吧!” “好吧!”倪南音嘆了口氣,她自己造的孽,沒理由硬把別人拉下水。 “其實也不用總在這兒呆著,你快中午的時候過來一趟就行了。反正這兒離賞笑樓也近,我到時候給你借輛電動車?!标惽镫y得善解人意了一回。 也只能這樣了。 倪南音點頭,精神萎靡。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qū)別,可能就在于,很多男人都喜歡把想知道的藏在心底。而女人呢,必須得問出來才行。 一到賞笑樓,倪南音就被林美堵在了洗手間里。 “說,昨天晚上怎么過的?” “過的簡直跌宕起伏,跟拍電視劇一樣。”倪南音知道她想問的是什么,故意逗她道。 “我去,電視劇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