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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在慢慢的往后推移,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每一天都能過出來個新花樣。 林三籟有事出國了一趟,為期七天,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離這么久的時間。 林三籟在的國家和國內(nèi)有十個小時的時差。 每天晚上,倪南音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和林三籟視頻,他正頂著一臉的沫沫,要不是在刮胡子,就是在洗臉。 七天,“你想不想我啊”這個問題,兩個人問的次數(shù)加起來,感覺不下一百次。 小別勝新歡,林三籟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 時間已不是問題,阻擋不了兩個人的熱情,迅速滾在了一起。 這一夜的歡好,格外的動情。 感覺把積攢了七天的熱情全部都迸發(fā)了出來。 她緊緊地纏著他的腰。 林三籟差一點來不及抽出自己。 臨到年底,戲樓里的觀眾格外的多,林三籟頂不住壓力,加開了場次。 幸好按照倪南音的方法,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很多,能唱主角的演員。 倪南音不用場場都上,仍舊保持了以前的演出頻率。 趁著孩子們放了暑假,林三籟又招募了一批小演員。 這批小戲骨,一周只演一場,圖的是個新鮮。 這個月的姨媽又晚了四天的時候,倪南音沒有一點反應(yīng),心里想著什么都不用買,反正明天就來了。 然而,第五天沒有,第六天沒有,第七天也沒有。 倪南音把這事兒快忙忘了,驚覺過來的時候,自己還掰了掰手指頭。 嗯,快十天沒來了。 有點恐怖。 再買了驗孕棒,一條杠特別明顯,另一條隱隱約約的,像是能夠看見,又像是看不見。 兩個人完全沒有經(jīng)驗,林三籟撓了撓頭說:“要不還是去醫(yī)院吧!確認一下?!?/br> 倪南音同意。 也沒費什么事情,就是抽了點兒血。 兩個小時后拿到了驗血報告,婦科的醫(yī)生說:“恭喜你們!” “恭…喜?” 想一想,有多少人想懷都懷不上,確實是需要恭喜。 倪南音這才咧了咧嘴說:“謝謝?!?/br> 林三籟不知道倪南音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心理變化。 他自己心里頭的那塊大石,總算落地了,眉眼一彎,對著她的肚子笑成了一朵慈祥的花。 轉(zhuǎn)念又想,不對,得有爹的威嚴。 林三籟第一個給老倪報喜。 老倪愣了一下,心里想著,得,又不能回老家了。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容道飛。 容道飛心里想著這個兒子,他都沒怎么管過,現(xiàn)在第三代都要有了,感慨萬千。 第三個知道的范雪枝,正在逛街,頓時放下了手里的女裝,直奔嬰兒用品店,豪買。 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被世界溫柔以待。 倪南音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上臺,三個月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披上了衣服。可沒誰再敢讓她唱那些翻來翻去的戲,頂多讓她過過嘴癮。 過嘴癮也行的,總比見天兒的被當(dāng)做保護動物,大聲說個話,旁邊的人都嚇得不行強太多了。 可她是不知道,她上臺表演幾十分鐘,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林三籟有多驚心。 她甩個袖子,他都能嚇出一身的汗。 而且這一嚇就是好幾個月。 倪南音的戲服寬,大約是因為年輕新陳代謝很快,她吃的多,除了肚子越長越大,越長越圓,其他的地方也不見長rou。 是以,倪南音一直上臺表演,直到七個半月。 后面的時間她就老實很多,報了戲曲學(xué)院的研究生考試,專心在家背理論知識。 林三籟埋怨地說:“老婆,你能不能歇歇?” “晚上睡覺不就歇了!”倪南音的語氣是那種她慣有的理所當(dāng)然。 仿佛她的人生除了進擊,就只有進擊了。 用她自己的話說,要不然活著干嘛呢! 她的寶寶就很聰明,降生在了法定節(jié)假日——國慶。 名字是林三籟給起的,叫容載。 小名叫林兒。 還躺在產(chǎn)床上的倪南音松了口氣,這下好,生兩個就行了,不用生三個了。 容道飛說容載這個名字起得好,包容承載。 范雪枝才不叫他那個小名,“崽崽,崽崽!” 她總這樣叫。 一個人寬恕了什么,被寬恕的,就如同流水流過。 沒人和她計較。 月子坐了42天,感覺渾身都長了銹的倪南音,在生完后的第45天,終于登上了她最喜愛的戲臺。 人這一生是何其的漫長,又是何其的短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