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距離觀察過你的學(xué)生們了，但現(xiàn)在他在哪？你想說他就在我們周圍？”

第132章

何小貝說得無心，但是崔成聽者有心。他心里“咯嗒”了一下，心說，萬一真有這個可能……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直覺，突然就想起了盧浩才之前說起過的在嗨秀KTV走廊上碰到一只小老鼠的事。

當(dāng)時盧浩才說，他第一眼見到這只小老鼠就覺得不對勁，那不是老鼠該有的眼神，更像是人。于是他當(dāng)時緊追不舍，但最后還是沒能逮住仔細觀察。

崔成在心里回想了一遍最近幾個月他們或多或少參與過的這幾起案子——

二月，他們想再招募一兩個人才，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盯上了高彬。高彬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但內(nèi)心早已扭曲至極，腐爛不堪，實在是個可塑之才。于是，一天夜里，他讓何小寶往高彬的房里留了張紙條，真誠地向他發(fā)出了邀請。

條件是殺掉一個人。

這個人隨他選。

而高彬果然如他們所料，只需要推動一把，他就動手了——他殺了簡為源，以一種殘忍至極的方式。

在高彬把尸塊們放到冰箱里后，何小寶再次潛入，在一塊尸塊上刺下了“M1”的標記。

而當(dāng)時，宋不羈作為命案現(xiàn)場的房東，參與了調(diào)查。

崔成心想，聽說當(dāng)時定高彬罪的最直接證據(jù)是被一個不知名人士送到市局的……這個人不會是宋不羈吧？如果是，他又是怎么找到這些證據(jù)的？

三月，盧浩才殺了意外聽到他打電話的歐杰。盧浩才做事雖然動靜大，但是不該留的證據(jù)肯定也不會留下。而且當(dāng)時染了血的衣服和兇器都被他從天臺帶走了，警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找到。

當(dāng)時警方雖然懷疑盧浩才，卻沒有證據(jù)。不，應(yīng)該說警方最初懷疑嗨秀KTV里好幾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員工，但最終的懷疑對象卻是盧浩才。

為什么？

崔成心想，這起案子宋不羈也參與了調(diào)查。

四月，王余被殺的這起案子，和宋不羈的關(guān)系就更大了。

這起案子中，不僅劉文韜和宋不羈接觸過，連何小貝和何小寶也和他接觸過。而且宋不羈是主動找上的何小貝……

等等，警方是什么時候盯上何小貝和何小寶的？

崔成仔細回想了一番，陡然想起一個更匪夷所思的事。

當(dāng)時他和盧浩才都在何小貝的家里。盧浩才剛進來，就用望遠鏡往下看去，說底下一只橘貓跟了他一路，給他的感覺像是人。

盧浩才的直覺雖然不是他們幾個當(dāng)中最敏銳的，但是他說老鼠和橘貓給人的感覺都像人……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肯定就是這里開始，警方盯上了何小貝和何小寶。崔成心想。

“老崔，”何小貝見他久久不說話，不耐地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說，“怎么，你還真認為他在我們周圍了？”

崔成卻突地站了起來，說：“老板在四樓？”

何小貝瞪了他一眼：“干嘛？”

崔成不和她廢話，說：“我去找老板?！?/br>
話落，他便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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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浩才的訊問筆錄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宋不羈從紀律那拿到手，在看。

他昨晚回來后問過紀律盧浩才的事，紀律說審訊是張局審的，他還沒來得及看過，只聽張局說盧浩才交代了不少，其中包括殺歐杰的動機。于是今天一到市局，宋不羈就先看起了筆錄。

筆錄上面，盧浩才不僅“炫耀”了殺歐杰的過程，還“炫耀”了之前他殺的一些人。據(jù)說最終這些人是以失蹤論處的，因為他們的家人和警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尸體被盧浩才填埋進了施工中的水泥地底下。

宋不羈一目十行地掃過前面的“廢話”，翻到盧浩才敘述犯罪動機上。

“為什么殺？”盧浩才說，“想殺就殺了，需要理由嗎？”

筆錄如實記錄了當(dāng)時盧浩才說的話，雖然轉(zhuǎn)化成文字后已經(jīng)足夠平鋪直敘了，但是宋不羈看著這些文字，腦內(nèi)浮現(xiàn)出的就是盧浩才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表情。

“歐杰？你說哪個？那些賤民的名字老子怎么可能記得住?！?/br>
“KTV？死在嗨秀那個啊，早說嘛，那小屁孩啊，對，老子殺的，一刀捅中了他的肚子，血啊，流了這么多，厲不厲害？”

“為什么殺？想殺就殺了，需要理由嗎？那句臺詞你們知道吧，小孩子才需要理由，成年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廁所？你小子這么一說老子想起來了，那小屁孩啊，竟然偷聽老子打電話，誰給他的膽??？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聽到了什么我怎么知道，反正聽到一句話是死，聽到一個字也是死。”

“電話的內(nèi)容告訴你們也沒什么，反正新時代就要來臨了，被你們知道就知道唄?！?/br>
“‘M1’你們不知道吧？奇跡一號！那可是好東西??！老子雖然以前就很厲害，但靠‘M1’老子才成了天下第一，來幾人老子打死幾人，老子一拳下去能砸扁一個地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這個世界就是老子的世界——你們?nèi)家o老子臣服——”

神經(jīng)病的氣息已經(jīng)透過紙張流露出來了，宋不羈忍不住捏緊了這幾頁紙，轉(zhuǎn)頭問紀律：“盧浩才最后不會被判定為精神病然后免受處罰吧？”

“不會?！奔o律說，“盧浩才犯下這些事時，殺歐杰時，都是完全刑事責(zé)任人。不過這個鑒定的流程還是要走的?！?/br>
宋不羈點了點頭，這方面他不懂，如果最后盧浩才因為精神病什么都脫了罪，那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放心?！奔o律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br>
不僅是盧浩才，還有“M1”犯罪團伙其他人。

訊問中，張局自然也向盧浩才問起了“M1”團伙其他人，盧浩才也毫不隱瞞地炫耀了出來。

“他們啊，和老子一樣，注射了‘M1’之后的新人類。當(dāng)然，他們都沒有老子厲害，老子天下無敵！”

“名字？老子叫盧浩才！你們給老子記住了，老子叫盧浩才！”

“他們當(dāng)然也殺過人，沒殺過人怎么可能進我們組織。我們可是新人類，新人類就是要把舊人類踩在腳下，想殺就殺?！?/br>
“怎么可能被警察找到尸體，警察那幫蠢貨……怎么可能想得到我們是把尸體填進了水泥地里。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板就是老板，處理尸體的方法都那么先進！”

“多少人怎么可能記得請，我們五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有一連串吧？不過老子殺的是最多的哈哈哈哈哈——”

宋不羈越看越心寒，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還算是人嗎？

但是——

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