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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會拖累季憶一輩子,但是她沒有辦法替季憶做決定,只能安慰她。 中午,季憶一點東西都沒吃,就等著下午了。 她本想先去躺醫(yī)院,做個檢查,但是又想先和陳然說說看,讓他陪著去醫(yī)院。 下午,陳然如約出現(xiàn)在了季憶面前。 陳然看季憶的眼睛哭成桃子,伸手摸她的頭道,季憶躲閃了一下。 “怎么啦?” 季憶沒說話。 “什么事情讓你哭得這么傷心?”陳然問。 季憶道:“我好像懷孕了?!?/br> “……”陳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思量片刻道:“我們不是都有算日子的嗎?會這么巧?” “你的意思是我騙你咯?” “昨晚你jiejie才來跟我說要我們分手,今天你又來跟我說你懷孕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br> “我說我要生下孩子,你怎么看?”季憶道。 陳然下意識地道:“不會吧,我們還這么年輕,是不是晚幾年生更好?” 季憶的心都寒到了北極圈,“晚幾年讓你跟別人生嗎?” “想哪里去了,我只有你,沒有別人?!标惾恍攀牡┑?,“最重要的是我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都還沒到?!?/br> “嗯,我知道,可是你讓我怎么辦,打胎很傷身體的?!?/br>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我們一定注意,好不好?” 季憶哭起來,“我一直跟你說去買安全套,你偏不聽?!?/br> “對不起,季憶,別哭了,別哭了?!标惾贿^去安撫她,他也很懵,突然怎么有孩子了? 但是他不想那么早當?shù)?/br> 陳然道,“要不我跟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好。” 似乎所有的問題都不重要,現(xiàn)在的才是最要緊的。 季憶的心里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她甚至覺得她看到的都是幻覺。 陳然很男人地馬上帶季憶去醫(yī)院,排隊,做B超。 婦科門口排人不多,有大肚子的孕婦,也有幾對像他們這樣的小年輕。 陳然一直對季憶體貼關(guān)照,但是季憶心里感受不到甜美。 很快就排到他們,季憶自己進了B超室,坐在B超床上,醫(yī)生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醫(yī)生說,“有個很小的胚胎?!?/br> 季憶“哦”了一聲,沒說什么。 醫(yī)生看她年紀小,眼睛都腫的,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打完B超單子,給她就是。 季憶拿著單子直接去了婦科醫(yī)生,醫(yī)生看了一眼單子,問道,“是生還是流掉?” 季憶看了一眼陳然,陳然沒說話,季憶道:“流掉吧?!?/br> “藥流還是人流?” 季憶不懂,沒說話的看著醫(yī)生,醫(yī)生見慣不慣地給她拿主意,說:“才三十天,吃藥吧,去拿藥,早晚各吃一次,三天后再來醫(yī)院吃另外一種。你們年輕人,應該做好措施,這樣多傷身體?!?/br> 季憶道過謝,走了。 取完藥,陳然送她回家,在樓下,季憶問陳然:“要跟我一起上去坐坐嗎?” “你jiejie會把我轟出來的?!标惾恍π?,“以后有機會再上去坐吧,那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明白嗎?” 季憶點頭,上了樓。 她看著那幾包藥,一點猶豫都沒有,喝了下去。她才不管什么早晚不早晚。 她以為那藥吃下去就會血流成河,然而,什么感覺都沒有。 傍晚,蘇敏和梁春花沒加班,早早地回了家 蘇敏看季憶一臉呆滯,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什么也沒問,和梁春花一起去做飯。 吃飯時,季憶主動說:“我剛剛吃了藥?!?/br> 蘇敏還是愣了一下,她沒遇到過這一種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道:“那這些天好好在家休息,別出門了,然后聽說不能碰冷水,好好養(yǎng)。這么年輕,很快就會好起來的?!?/br> “醫(yī)生讓我三天后再去醫(yī)院?!?/br> “我跟你去吧?!碧K敏道,大約吃完要,還要去復檢的意思?沒有親身經(jīng)歷,她不是特別懂這方面的事情。 “好。” 梁春花覺得很奇怪,難道不是吃完藥,就可以了嗎?為什么還要去醫(yī)院。 之后的幾天,季憶并沒有感覺身體的異樣,但也一直沒出過門。 陳然偶爾會發(fā)個短信問候一下,季憶央求他:不能來看看我嗎? 陳然的回答永遠是:你jiejie會罵我的。 季憶鼓起勇氣問他:明后天,還要去趟醫(yī)院,你幾點有空? 陳然:我得看看,安排好告訴你,好嗎? 季憶:好。 最后,季憶還是在蘇敏的陪伴下去了醫(yī)院,醫(yī)生給了她藥,讓她當場吃下去,等結(jié)果。 去醫(yī)院之前因為一直沒反應,也沒有落紅,蘇敏猜到去醫(yī)院的這環(huán)才是最緊要的一環(huán),準備了衛(wèi)生巾,讓春花去買了只雞燉上,給季憶補身體用。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季憶開始腹痛,落下一大灘的血。 蘇敏攙扶著她進衛(wèi)生間,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去B超室。 B超醫(yī)生眉頭略皺,“沒有清干凈。” 臉色煞白的季憶手心直冒汗。 “那是要清宮嗎?”蘇敏道。 打印機里,唰唰打著單子,B超醫(yī)生面無表情,“看醫(yī)生怎么說?!?/br> 兩人又去找婦科醫(yī)生,醫(yī)生看完單子,“里面還有蠻多的,你們看看是要清宮還是打針?” 醫(yī)生看這兩人還小,又解釋道:“清宮更快,一次性的,馬上就能做,打針看運氣,有時候打一個禮拜也不一定能清干凈?!?/br> “清宮?!奔緫涶R上就拿了主意,她再也不想來這家醫(yī)院。 這時候的蘇敏很佩服季憶的勇氣,換成了她,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決斷力。清宮,想想都覺得可怕。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蘇敏問。 季憶搖搖頭,她不想別人看到那一幕,連她自己也討厭的一幕。 她上手術(shù)臺之前,給陳然發(fā)了個短信:我現(xiàn)在在做手術(shù)。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體里打轉(zhuǎn),季憶麻木得感覺不到痛。 短信聲音始終沒有再響起。 在醫(yī)生的一句“好了”之下,季憶突然松了一口氣,仿佛醫(yī)生放下器械的那一刻,也就她季憶的重生之時。 她和陳然糾糾葛葛好幾年,似乎用這件事做了了結(jié)。 好殘忍,但這就是現(xiàn)實。 回到家里,蘇敏讓她上床躺著,春花把湯端到她跟前,讓她喝了。 季憶勉強喝了兩口,平日里吵吵鬧鬧,看她這樣,蘇敏也著實心疼。 “把湯喝了吧,春花燉了一個早上。你還想吃什么,我們再給你買?” “不用了?!奔緫涍吅葴叺粞蹨I,床頭的手機短信聲音響了,她沒看。 “jiejie,這時候不能哭的,會哭壞眼睛。”春花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