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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卻不互為充要條件。星際時代科技發(fā)展到如此地步,可憐人類還停留在封建向民主過渡的歷史階段,被當初的地球遠遠甩在后面。他看夠了帝國這些丑惡嘴臉,他想回到文明社會里去。黎清抬起頭,對公爵露出一個微笑。“是的,一切如您所愿?!?/br>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大概就是過渡一下,描寫了一下帝國的黑暗。下章,目標,搞事情,搞大事情。注解:#一個常識#“1+1”:把命題"任一充分大的偶數(shù)都可以表示成為一個素因子個數(shù)不超過a個的數(shù)與另一個素因子不超過b個的數(shù)之和"記作"ab"。哥德巴赫猜想是“1+1”,不是大眾誤解的“1+1=2”這種根本不需要證的東西。第31章手套之后的路程,黎清也一直一言不發(fā)。直到走進公爵的辦公室,溫德沙終于忍不住出言問道:“你在想什么?”“我覺得有一些不對的地方——不合常理,到底是哪里不合常理呢?”黎清喃喃自語道。他抬起眼看了看旁邊的沙發(fā),本打算坐下慢慢想,想到某人可能在上面嗶——過,他只好站在一邊了。潔癖表示他真的不爽某位公爵很久了。這時,公爵的侍衛(wèi)戴維敲門進來,手里還拖著一個不省人事的黑衣人。“啟稟大人,屬下在府上又抓到一個刺客,從衣物、武器、毒物各種痕跡來看,與之前的人應該是同一批?!?/br>“拖下去,交給你了。”公爵擺擺手,轉(zhuǎn)過頭向黎清說道:“艾薩克,看來之前那人并不是‘知情者’啊……艾薩克?”黎清閉著眼睛,完全沒有理他。他的記憶宮殿是一個巨大的坐標系。橫軸為時間,垂直的截面上安放著二維的記憶碎片。他浮在空中,選好了橫軸的兩個點,從埃爾維斯八世進入議會廳,到他消失的一剎那。那些記憶碎片在他的思維cao控下開始聚攏,合并,積分。按照時間流動的箭頭、熵增的箭頭,邏輯的箭頭,所有細節(jié)完完整整地拼在一起。這是他記憶的方式。他可以拋掉所有無用的信息,卻能在需要的時候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把它們原原本本地提取出來。拼好之后,他走了進去,如同時間倒流,他再次來到那個現(xiàn)場。末了,黎清睜開眼,看見公爵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似乎希望他帶來什么奇跡。“埃爾維斯八世一直帶著手套嗎?”“什么?”公爵沒反應過來黎清這個奇怪的問題是什么意思。“你見過他不戴手套的樣子嗎?”“手套?”公爵愣住了,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埃爾維斯還真的總是帶著手套,從小到大,就沒有在別人面前取下來過。“沒有?還真沒有。天哪,我從未注意到這件事情……”突然,他皺起了眉頭,一些破碎的光影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不由得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太陽xue,一陣頭痛閃電般襲來,又很快消失了。黎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和人握手不取手套,提筆簽名不取手套,我注意到他的手套還是加長版的,長到小臂一半的位置。”黎清笑了,“你覺得這正常嗎?不正常就一定有原因,一定有的?!?/br>公爵啞口無言。這人說得倒是理所當然,可除了他,誰會注意到皇帝有沒有帶手套,手套又是怎么樣的這種無聊的問題?這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有些記憶是埋藏在潛意識里的,若不把它挖掘出來,它就像不存在一樣。銀河另一端的恒星,用rou眼當然是看不到的,但它是存在的,不因你觀測與否而改變,它始終都在那里。克里斯,它始終都在?!?/br>“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吧?!?/br>“你確實看過他手套下的秘密,不過你不記得了?!崩枨逡砸环N肯定的語氣說道。公爵覺得自己心里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那種喘不上氣的無力感又上來了?!拔覜]有。”他否認道,似乎這樣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你不想知道嗎?”黎清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燈光打下的陰影落在公爵身上。這是一種威迫的姿勢,可他的語氣溫柔得像一片柔軟的羽毛。“你不想報仇嗎?”“你可以找個心理醫(yī)師幫你催眠,只是痛苦一會兒就好了?,F(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很緊張了,他們還在追殺那個‘知情者’,貴族議會那邊的形勢也對你很不利。這很有可能就是埃爾維斯那個見不得人的秘密,一個絕佳的機會。你不想把那人從高貴的位置拖下來,扔進地獄里去嗎?”他的目光直直地撞進公爵的眼睛里,語氣里似乎還帶了點蠱惑,話里的前景讓公爵無法拒絕。“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沉默良久,溫德沙開口,聲音干澀。“得了吧,克里斯。”黎清大笑起來,“你看他的眼神,就差沒在額頭上寫一行大字‘我特喵的要殺了他’了?!?/br>有這么明顯嗎?公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安蒂·休斯頓按耐下自己忐忑的心情,推開公爵府上醫(yī)務室的門。一陣淡淡的藥片混合氣味鉆進她的鼻子,白色的墻壁、銀光閃爍的干凈器械、一動不動的手術(shù)機器人,這一切熟悉的景象讓她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心理治療室在最里面,一個高個子的黑發(fā)年輕人靠在門邊,似乎等了她一段時間。“安蒂·休斯頓,催眠師,就職于帝國科學院心理科學研究所。”她伸出手,對面的男子輕輕地伸手回握了一下,很禮貌也很冷淡。“艾薩克·柯西。很高興見到您,休斯頓女士。”黎清為她撐開門,客套的微笑讓這位可憐的催眠師感到更加緊張了。進了房間,她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沙發(fā)上翻著電子雜志的公爵,她開始懷疑接下這次咨詢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巨大的緊張與焦慮,在一聲清脆的鎖門聲后陡然升至頂峰。“休斯頓女士,請先了解你今天的工作。”黎清不知從哪兒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一沓紙張,放到安蒂面前。她嚇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掉了幾張在地上,飄飄灑灑的,她竟覺得有些好看。安蒂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看到過紙了——也許這是她四十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希望不是最后一次,不知情的催眠師在心理祈禱。她很明白紙質(zhì)文件代表什么:為了杜絕一切被黑客竊取的可能性,一項對最高機密的保護措施。待她看完后,抬起頭來,眼里是復雜的神色。她開始明白,她有可能一輩子都要待在這個地方了。“可以開始了嗎?我說,艾薩克,你找的這個小姑娘可真是浪費時間——你看,我還要等她調(diào)整好心情。一個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