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作為一個女王的必要條件、(w-inds同人)風(fēng)決定了蒲公英的方向、我的大胡子超模、禽貨聶不凡、我和先帝相愛相殺日常、為什么被打臉的總是老板、前男友搖身一變成了我哥、洋畫+斡勤+酥油花+老斗、公爵與子爵、(HP同人)Yorkshire Puddings/約克郡布丁
!”六道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他。陳元咽了口口水,干笑道:“里不常常這么寫嗎,‘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喜歡的人恰好是男人’?!?/br>這下連薛椋都震驚了:“純元吶,你平時看的都是些什么?。俊?/br>陳元:“……”不過他這一句話倒是令薛椋若有所悟,一邊思索一邊喝酒,最后果不其然喝多了,好在他酒品不錯,不發(fā)瘋也不唱歌,也不會即興來段貫口,只是話變的很少,一手支著額頭,似乎在閉眼假寐。“愛就像藍天白云晴空萬里突然暴風(fēng)雨……”鈴聲響起,歐陽冬提醒道:“鷯哥,你手機響了?!?/br>薛椋懶懶抬起眼皮,卻不伸手,只支著頭,眼珠一動不動,漠然地注視著手機。歐陽冬說:“接電話啊?!?/br>薛椋無動于衷。陳元嘆了口氣,說:“得,喝大了?!闭f著替他拿起手機,待看清來電顯示,全身小肥膘頓時不由自主地一抖,抽了一口綿長的涼氣。此時因為久無人接,電話已經(jīng)自動掛斷了,沒過兩秒對方又打了過來,陳元跟捧著個炸彈似的劃開接聽鍵:“喂您好……找薛椋。薛椋他不太方便接電話……呃,喝多了,沒事,我一會兒打車送他回去……啊,您要來接?那、那好吧,我們在X大南門。”趙希醉醺醺地湊上來:“誰要來接?”陳元用看著待宰羔羊的憐憫目光瞟了薛椋一眼,言簡意賅地道:“嫌疑人A?!?/br>三十分鐘后,雁翀開車到了X大南門。四個湊成一堆的大男生很好認,雁翀把車停在路邊。薛椋站在馬路牙子上,肩背挺直,雙手插兜,看不出醉態(tài),就是反應(yīng)慢,半天才認出他是誰:“你來了?!?/br>雁翀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把他帶到自己身邊:“喝了多少?”薛椋卻自顧自地道:“這是我室友,給你介紹一下?!?/br>他扯過趙希:“小百靈?!?/br>又扯過歐陽冬:“畫眉鳥?!?/br>最后扯過陳元:“這個meimei你曾見過的,貓頭鷹。”“……”雁翀勾起唇角,朝三人一頷首,“幸會?!?/br>說完拉過薛椋,面帶微笑而不容拒絕地把他塞進副駕駛,綁好安全帶,轉(zhuǎn)頭對陳元道:“一起?”陳元瘋狂擺手:“不不不不麻煩了,我已經(jīng)搬回學(xué)校了!”雁翀便彬彬有禮地同眾人道別,帶著薛椋驅(qū)車離去。趙希望著遠去的車尾氣,回不過神來似地喃喃道:“……所以到底誰是大雕萌妹?”窗外華燈如長河,薛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夜景,雁翀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不由得起了點促狹心思,逗他說:“你室友是畫眉百靈貓頭鷹,那你是什么?”薛椋緩慢地理解著這句話,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悲從中來,他與雁翀認識了這么久,在他眼里,自己算什么呢?花錢買來的金絲雀嗎?酒壯慫人膽,他不知哪來的勇氣,盤桓心底多時的真相就這么脫口而出:“我不是金絲雀。”雁翀聞言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你當然不是金絲雀,”他輕松地道,“誰家金絲雀也不是猴樣啊?!?/br>薛椋:“???”雁翀扶著方向盤,隨手在他側(cè)臉上戳了一下:“你不是只碎嘴子的鷯哥么?!?/br>第9章薛椋讓他兩句話撩撥的找不著北,迷迷瞪瞪地愣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說這個。”雁翀:“那你想說什么?”“我……”他語塞片刻,卻不知該從何解釋,最后自暴自棄道,“算了?!?/br>“好了,等明天酒醒了再慢慢說,你說我聽著,行不行?”雁翀說,“別不開心了。困了就睡一會,到家我叫你?!?/br>酒意與困勁一起涌上,薛椋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一個溫柔悱惻的夢里,長街像是永無止境,他可以保守秘密,和雁翀一直走到世界盡頭。然而情感可以自我欺瞞,理智卻不肯甘心就縛。他越是不舍,就越是清楚地知道分別近在眼前。雁翀熟門熟路地將車開進薛椋住的小區(qū),在單元門前停下,按著他的肩膀搖了搖:“醒醒,到家了?!?/br>薛椋慢慢睜開眼,一手摸索著去解安全帶,不料觸感竟然是溫?zé)岬模t鈍地愣了,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摸到了雁翀的手。雁翀沒有躲,反而抬了抬食指,在他手心輕輕撓了一下,戲謔道:“還不松手,吃我豆腐沒夠?”薛椋二話不說,抓過他的手,作勢就要啃一口。“怎么急眼了還叨人,怕了你了?!毖懔埿ζ饋恚槃輳乃种袙昝摚骸靶辛?,上樓吧,需要我送你嗎?”薛椋搖搖頭,說了聲“不用”,自己低頭解開安全帶,扳住把手正欲開門時,從車窗上看見了雁翀的倒影。不知觸到了他心里的哪一處,薛椋突然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湊到雁翀面前,“啾”地親了他一下,隨即打開車門,踉踉蹌蹌地跑進樓道里。雁翀:“?。?!”他如同被人點了xue,在座位上僵成了一塊大理石板,全身失去知覺,唯有心臟狂跳,熱血翻涌,仿佛冰封長河無法抗拒初春勃勃的生命力,終于在第一只飛鳥降落時,自內(nèi)而外裂開一條破冰的縫隙。而夾岸桃花盛開,芳草接天,落英繽紛。另一頭,黑暗寂靜的樓道里,落荒而逃的薛椋背靠白墻,一手按著胸口劇烈喘息,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次日一早,辦公大樓內(nèi)。“小薛來啦,早?!辈杷g里,小姑娘朝薛椋打招呼,“你昨晚沒睡好嗎?臉色不太好。”“嗯,是有點,”薛椋說,“還有咖啡嗎?來一杯?!?/br>話音未落,門外有人立刻道:“不許喝咖啡,給他接杯熱水得了?!?/br>姑娘驚悚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雁總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地站在茶水間門口,盯著薛椋教訓(xùn)道:“昨天剛喝完酒,你那胃不打算要了?快喝,喝完來我辦公室一趟?!?/br>薛椋:“……哦?!?/br>小姑娘憐憫地遞給他一杯熱水,薛椋勉強朝她擠出一個微笑,說:“謝謝,我先過去了?!?/br>公司的環(huán)境和福利都很好,小姑娘們對他也很熱情,如果他真的是個助理,說不定畢業(yè)后會考慮來這里求職。可惜……薛椋推開門走進總裁辦公室,雁翀坐在辦公桌后面,一指沙發(fā):“坐著說。”薛椋拘謹?shù)刈?,雁翀將他今天的反常看在眼里,卻只當他是表白后的緊張,放緩了聲音問:“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么?”薛椋攥緊了手指又松開,沉默許久,終于鼓起全部勇氣,開口說:“雁總?!?/br>雁翀手心出了點冷汗,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