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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轉(zhuǎn)頭與他對視,他的目光尖銳緊逼,如同利刃,一下子攪亂他的心思。白槿的心跳頓時亂了。他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再度開口:“你知道自己成鬼了嗎?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楚喻知?!彼蟮质窍氲绞裁?,眼底抹不去的憂傷。白槿隨手度娘“楚喻知”,如猜測一般,是個民國時期的軍官,記載寥寥,地位不低,死于戰(zhàn)亂,年僅24,實在有些可惜。時代如同沼澤,所有人都不得不深陷泥潭。如此年輕,若能在那血淚年代生存,與相愛之人廝守,眼見和平……定是件美好的事。只是他的人生,永遠定格在了二四年歲。“曾有傳言他愚昧不堪,昏聵無能,有違倫理,與下等人糾纏不清?”看到這,他無言。心許何人,旁人有何權(quán)利指指點點?竟也流傳至今。“你總盯著我做什么?”楚喻知靜靜凝視他,始終不作聲。自然是太想念,看不夠。白槿低頭躲過那炙熱的目光,轉(zhuǎn)而道:“我們可曾認識?”“不曾?!背髦ǘǖ乜戳怂谎?,緩緩開口。相思沖破禁錮,意識凌亂之際,只盼著與他重拾愛意,應了周傾,不顧一切地尋他。而混沌過后,清醒地明白自己不屬于此,也知曉他早將前塵忘卻。他不再屬于他。槿兒重獲新生,不同往昔,難得盼來閑適輕松,他理應過得快意,而不是被過往束縛。不能肆意破壞他的生活,楚喻知如是想。寧可獨守百年,也不舍給他添憂,若能重來,他寧愿自己從未出現(xiàn)在他面前。若是可以,他甘愿永遠守在他身邊,護他周全。若他不愿,自己便離開??此缃衿桨残腋?,已是他最大的奢求,心滿意足。不論白槿又問了什么,楚喻知都不再應答,甚至移開目光,仿佛不過一場魂夢。清晨醒來,白槿憋悶得很。明明自己下定決心幫他,他卻冷冰冰,完全不把自己的好意放在心上,不愿再說,好似從未與他交談過。或許他真的只是作為野鬼四處游蕩。既然他不愿再開口,自己何必熱心去貼他的冰塊臉?可整日他都沒有出現(xiàn),白槿竟出奇地煩躁,總覺得思緒一團亂麻,好似丟失了什么。作者有話要說:楚喻知:哭唧唧,變成鬼不能和香香軟軟的寶貝槿兒親親抱抱舉高高了。感謝欣賞。第3章第3章與此同時,死獄之境,正有二人交談甚歡。“楚哥,你看他都二十了,卻還沒人陪伴,可不就是等你尋他?”周傾五官硬朗,精氣神卻被死氣影響殆盡。“不過二十罷了,他的日子還長。我已是孤魂野鬼,哪能去打擾他的生活。若他今生有本該守護他的真命天子,我豈不是耽誤了他?我不能如此自私?!?/br>“你這話說的,你們天生一對誰能拆散?更何況,既然你這么想,當初還去見他做甚?到頭來我這手筆不是白費力氣?”“初醒時只惦著他了,哪會去想那些。你幫我,我很感激。可過了這么久,他早不是當年的槿兒了。我不能坑害他?!?/br>話雖如此,可他清楚,白槿根本沒變,仍是當年他愛的模樣。那精致清秀的臉也與當時如出一轍。當年他便明白,白槿看似細瘦柔弱,屈于世道自認卑微,實則堅韌自尊。在他眼中那般柔美,惹人愛。“楚哥,你可不是如此優(yōu)柔寡斷的人。更何況坑害一詞,哪是你能評判的。他與你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你這番糾結(jié),便是多此一舉。如此這般只會拖延你們的未來?!?/br>“命我向來不信,我不能驚擾他的今生。周傾,若是你,怕也會如此罷?!彼辉赴组纫蛩鵁灴奁?,盡管他心常牽掛,腦海中盡是那人的音容笑貌。周傾噤聲,話題無果而終。當天夜晚,楚喻知回來了,不再死盯著他不放,卻也寸步不離。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又歸來,白槿竟有些暗喜,可轉(zhuǎn)念又想,他不過是只鬼,能有什么危險,自己簡直不可理喻,上趕著犯傻。暖陽照亮城市的清晨,漫步林間,路旁叢樹葉片蔥郁,是盎然的春。身旁眾人皆洋溢著幸福的色彩,忙碌之人充實,閑適之人輕逸。一旁是歡聲笑語,他的目光不禁被吸引。那是一對夫妻,三十多歲,丈夫儒雅,肩上背個軟糯奶氣的小男孩。母親的身旁跟了個小姑娘,穿著粉色蓬蓬裙,活像個精致的洋娃娃。如此溫馨的畫面,令人艷羨。可下一秒,他便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那個小女孩,沒有影子。她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轉(zhuǎn)頭沖他咧嘴,那是個極燦爛的笑容,是孩童真摯的純真無邪??伤男膮s猛然跌沉。明知生老病死無可避免,可看那么小的孩子,本應是蓬勃鮮活的生命,如今卻……白槿難免有些愁怨。沒有人真切愿意面對死亡,得以安然生存,都是個人所幸。死亡并非忌諱之詞,人終將面臨離逝,前路或?qū)⑹切碌拈_端。傳說亡者如有人惦念,便香火旺盛,牽掛未了,不愿離去。如此看來,這對夫妻是否惦記著他們年幼逝去的可愛女兒?希望傳說不僅是傳說。白槿猛然想到,那個人,死于戰(zhàn)亂,可究竟是哪般情形?在那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楚喻知可有人為他悲傷痛悼?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想法,想迫不及待地了解他的過往。分明才相識不久,卻偏偏如此上心。憶起前幾日自己還想問他些前世之事,他卻只是滿眼漠然,好似問題與他毫無干系,只語氣平平地說了四字。“與你無關(guān)?!?/br>從那之后,楚喻知始終不愿再言語,甚至有時都不愿再給予自己一個眼神。他也不如當初那樣整日跟隨,偶爾見他一次都成了奢望。自己真是個傻子。白槿心想。楚喻知都明擺著不想讓他攪和自己的鬼生了,他還惦記著做什么??伤冀K放不下自己的心思,不由自主地猜想。看他齊整的軍裝,想必是有人悉心照料后事的。死得其所,也是萬幸??蔀楹螀s作游魂四處飄零,不入輪回呢?他的生平資料所剩寥寥,大抵是英年早逝,又因那年戰(zhàn)亂紛擾,得不到什么關(guān)鍵信息。他不肯出現(xiàn),自己也只能生悶氣。夜間漆黑,白槿孤身躺在床上,無神盯著天花板。屋內(nèi)無鬼,楚喻知也不知到哪兒去了。說來也怪,楚喻知在時,其他鬼似乎都不敢出現(xiàn),也不知是否自己多想,這讓他覺得或許是他在護著自己,他倒是希望如此,當然也可能是他煞氣太重,常鬼懼怕。屋內(nèi)空蕩,他正有些疑惑猜想著,卻見一飄浮的白衣人猛然逼近自己。“你是什么東西?”來人面相端正卻周身陰寒,面容素白,他無端有些恐慌。白槿連忙跳下床,想要躲閃,可他窮追不舍。白槿避無可避,被他堵在一處墻角。心中悲涼,自己若是葬身此地,他會知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