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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戰(zhàn)友!拋棄他們?我看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才是應該被拋棄的那個吧!頭一個喊出這些話的小兵大概是真心希望不會落下一個,緊接著又有一些人附和起來,一時間竟是大部分人斥責湛權的冷血,這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湛權完全沒有在意,他需要做的只不過是選擇一條利益最大的道路,說到底這里所有人的死活都和他無關。洪盛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他向來以情管理手下,可以和很多人關系交好,但是缺乏破壞這份平和的魄力,聽到士兵們一口一個不同意,盡管心底認同湛權的想法,卻也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任由各式各樣的人詆毀那人。洪連長,他們只不過是一些累贅,繼續(xù)帶著這些人只會帶來麻煩,我們的速度已經落后太多,在這片山林里多留一段時間就會多一份危險,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湛權說的更加明確。讓我想一想。洪盛輝避開了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那雙眼太過透徹,仿佛能夠看穿自己的內心,讓他不得不逃離。那幾個真心實意想要拯救戰(zhàn)友的人表現(xiàn)出了對這種回答的不滿,其他的人倒是松了口氣,若是那個人能夠讓洪連長決定放棄就是最好的局面了,不用擔心自己受到冷眼,也不用擔心受到那些重傷號的拖累。一時間,大多數(shù)人看湛權的眼神都帶上了不屑,那只不過是一個輕言放棄的懦夫,原本融洽的氣氛忽然緊張了起來,留下來的秦六和祁山兩人也被連帶受到了不少白眼。或許那些人都不是和自己親近的戰(zhàn)友,他們兩人都傾向于湛權的看法,自家隊長已經提前走了許久,特別是感受到了一次劇烈的震動后更加擔心那里的幾人,他們更希望能夠早點趕上去。湛權,如果那個洪連長不答應怎么辦?我們還要跟著一起走嗎?祁山摸到了湛權身邊,輕聲問道,不如我們幾個干脆自己趕上去吧,我和秦六兩人都是些輕傷,急行軍還是受得住。不行。湛權斷然拒絕,甚至都沒有看祁山一眼,洪盛輝是耿楚瀚想要拉攏的人,他們這個時候不能得罪到對方,況且他還有另一個后輩計劃可以施行。祁山討了個沒趣,灰頭灰臉地跑到了秦六身旁,遠遠望著那個清點武器的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說:唉,這小子真冷,真搞不懂隊長是怎么受得了的。咱隊長神人一枚,我就沒看見他有什么對付不了的。秦六被自己隊長懲罰的最多,卻也是最佩服對方,可惜隊長身邊一直有個小王,讓他經常哀嘆時運不濟,沒縫上好時候住進隊長老大的心。湛權本人不在意一些人背地里的譏諷,這些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過去了,洪盛輝那邊遲遲不放出最后的決定,他暗暗在心底把兩個負責人進行了比較,越來越覺得將軍的眼光很準,耿楚瀚的確是一個人物,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些奇怪的夢境,夢中的那個人對待他很好,夢中的那個自己似乎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會笑會生氣甚至還會落淚,那樣豐富的情感表現(xiàn)是他無法去想象的,好像只要看見了那個人,胸口處就會生出一點異樣的感覺,如果不是仔細去察覺或許都會感覺不到。有點想要去確認那個人的安危,和將軍的命令無關,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后續(xù)部隊的這點小小糾紛耿楚瀚自然并不清楚,他領著抽完風的王某人回到了路面上,身上的傷勢都經過了簡單的巴扎,之前的舊傷還沒好全,估計脫下了這層衣服,大大小小的傷疤早就數(shù)不清了吧。身旁的那個人依舊活蹦亂跳,一路上難得安靜了下來,時不時朝著他瞥一眼,每當他看過去就馬上移走視線,搞得好似偷窺一般,難不成是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孫莉是第一個迎上來的人,她看了看耿楚瀚,除了那幾下槍傷比較嚴重以外其他的都還好,傷口的血大概都止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大幸了,心底松了口氣,見到腦袋上綁著繃帶的小王,不禁奇怪的問:你們上去后遇上了敵人了嗎?噗哧。耿楚瀚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瞅了瞅王某人炸毛的表情,他咳了兩聲,回答道:沒錯,幸好我們反應的快,沒讓對方得逞,小王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傷到了頭。孫莉沒有多問,解開了小王腦袋上的繃帶仔細看了看,確認沒有大問題后重新?lián)Q了傷藥綁上去,她一直是重點保護對象,樣子看著狼狽卻是沒有受到什么傷,此時正來來回回地幫忙救治傷員。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她接過了耿楚瀚遞回來的布包,問。這一次算得上傷亡慘重,帶出來的人全部都掛了彩,更是有人直接喪命,差不多只留下幾口氣的也有一兩個,算下來還能夠行動的竟然只有四個人。繼續(xù)趕路,我們必須盡快和大部隊匯合。耿楚瀚吩咐道。不能動的人怎么辦?有人問了出來,只能夠躺在地上的那兩人也不禁看向了那個一言決定他們生死的人。留下來,必要的時候自己選擇要不要拉開引線。耿楚瀚扔給地上那兩人一人一顆手榴彈,當機立斷地選擇了放棄。留下來就意味著只有死路一條,其中一人大概是自己放棄了,緊緊握著手榴彈一言不發(fā),另一個人卻是激動的叫了起來,沖著耿楚瀚大聲喊道:別拋下我!我是劉將軍的親侄子,只要你們救我回去,我一定會在劉將軍面前極力推薦你們!劉將軍正是當初那五位將軍的其中一家,會讓這個人參加這次任務也是看上了這次上面的重視原故。另外兩人有些猶豫,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劉將軍的侄子,但是就這么放棄戰(zhàn)友,好像有些殘酷。帕拉出現(xiàn)僅僅只有兩個月,這些人還沒來得及經歷很多殘酷,部隊里的戰(zhàn)友情往往最緊密,他們還有著顧念這些的天真。耿楚瀚沒有去理會那個人的喊叫,看向了那兩個還在猶豫的士兵,凌厲的眼神直逼的他們垂下了眼簾,不敢直視半分,他就這么盯著兩個人,緩緩地說:立刻前行,這是命令!第22章:懷孕一行人很安靜,除了粗重的呼吸聲幾乎聽不見其他的聲響,為了照顧到孫莉,他們不得不放緩了速度,這樣的氛圍很適合思考,至少對耿楚瀚來說是這樣,他習慣于在這種環(huán)境下想事情。重生以來的那幾個夢境都大致記得,略過去那些旖旎的床上運動,大多是發(fā)生在一座白色的建筑物中,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一身白大褂,戴著足以遮住半張臉的護目鏡,對著一堆儀器搗鼓,很多張臉總是在這個場景中浮現(xiàn),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然后更多的卻是一張男人的臉,面貌記得很模糊,唯獨那一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瘋狂而嗜血,望著這雙眼睛他感覺到的只有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