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白玉嬋的計(jì)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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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嬋費(fèi)力地將虛弱的曼陀扶到交椅上坐下,而后將小月先前送來的姜湯放在了她身側(cè)的桌上。她看著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不由得紅了眼眶。 她不自覺的伸出了手,猶豫一瞬又因不敢觸碰而收回了手??粗粩啻謿狻⒀凵衩噪x的模樣,一時(shí)間有些亂了分寸。 “曼陀,你此去究竟是遭受了什么的苦楚?本妃是不是做錯(cuò)了什么?” 她看著她,只覺得手足無措。不等她回答,白玉嬋又端起姜湯,盛了一勺遞到她的嘴邊,柔聲問道:“在外邊可凍著了?你是花妖,最受不得凍。這是凡間的姜湯,或許有些用處?!?/br> 曼陀垂眸瞧著那碗就在自己眼前的姜湯,忽然眸間有幾分酸澀。 白玉嬋這個(gè)樣子她未見過,她見過的只是她為穆衍燃魂?duì)繅衾@,食不下咽。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被她這般溫柔對待。 “謝謝夫人。奴婢不覺得冷?!彼穆曇粲袔追诌煅?,卻并未張口去喝她遞過來的那勺已經(jīng)涼透的姜湯。 白玉嬋的動作僵了僵,而后扯了扯嘴角,將姜湯又放回了原處。 “曼陀,你去這鴻香院都經(jīng)歷了什么?”她坐到她的身邊,還十分親昵的牽起她的手,眼眸中有些亮光,低聲細(xì)語,“可瞧見了陸青歌?是不是她傷了你?” 曼陀只是瞧著她,遲遲未曾開口。她的眼中含淚,可又瞧得通透——她是何等了解白玉嬋啊,她這番話便是想讓她去穆衍燃面前指認(rèn)陸青歌是妖。 “你還要趕走陸青歌嗎?”她第一次忤逆了她的話語,虛弱的尋問著她的目的。 果然,白玉嬋立即冷了臉色,似乎是在不滿她的逾越。沉默片刻,她才又露出笑容,道:“曼陀本妃不是想趕走陸青歌,是想要幫她!” “幫她?”曼陀皺眉瞧她,眸子中攢著些不可思議。她跟了她這樣許久,又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不曾想,她如今也當(dāng)自己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妖一般蠱惑了。 她也不愿打破,只是瞧著她,等待著她會給自己怎么樣的答案。 陸青歌在幻境中聽著也是饒有趣味。她亦是十分好奇她會怎么樣“幫”自己。 “這白玉嬋不愧曾是一只狐妖,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毙√乙苍谝慌阅犞?,看著她的神色滿是不屑。進(jìn)屋這許久,她還未曾用正眼瞧過她一眼。 陸青歌偏頭看她,嘴角不禁流露出不加掩飾的笑容。她忍著笑意,問道:“小桃,你這般側(cè)眸瞧她,可還舒適?” 她自然聽得出這其中調(diào)侃的話語,但也只是瞪了她一眼,未有過多的不悅。她并未著急回答,而是抱著雙臂揉搓一番,似乎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寒冷。 陸青歌就坐在一邊,疑惑的瞧著她——皺著眉頭,一臉抗拒的表情。 “說不清楚。”小桃十分認(rèn)真的揮了揮手,臉上的表情依舊沒變,五官都要擰在一起了,“光是瞧見她便覺得心中不悅,甚至還想就此出去將她千刀萬剮!” “這倒是稀奇……”陸青歌有些驚訝小桃對白玉嬋竟然是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她自己身邊耳濡目染才生出這般心思。 不然換作旁人,不看根本,只是瞧著她的那張臉面便會覺得她是位溫婉善良的女子,不自覺地便想要與她靠近。 當(dāng)年自己便是如此——她是與穆衍燃成親的前幾日到達(dá)的上京。他受生母賢妃娘娘熏陶,十分在意那些嫁娶規(guī)矩。始終執(zhí)拗于“新婚夫婦不得在成親之前見面,否則便是不能終老”的規(guī)矩,將她安置在晉州的一處別院里。 穆衍燃恪守著規(guī)矩,不能親自去探望陸青歌,可又十分擔(dān)心,憂心她在晉州生活不習(xí)慣。 那時(shí)的白玉嬋早已作為側(cè)妃進(jìn)了府,她將穆衍燃的為難都瞧在眼中,而后便自告奮勇的來別院探望她。 初次瞧見白玉嬋時(shí),她竟然生出了親切之意,毫無防備的與她說了許多事情。 她的身世、在終南山的練功的日子、如何與穆衍燃相遇……甚至還有她無所畏懼登上剔骨臺的事情…… 白玉嬋帶她也很友善,還教給她人間王妃應(yīng)當(dāng)注意的事情,甚至是如何伺候夫君…… 兩人相談甚歡,其樂融融,還以姐妹相稱。 再后來,她利用自己已然聞不見妖氣一事,在新婚之夜顯形殺害了三十多口人;又拿捏著穆衍燃對終南山的不了解污蔑自己來自妖山,最后,將妖毒注入她的體內(nèi),改變了她的一生…… 想起這些往事,陸青歌也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事情過去了那樣久,現(xiàn)在想起來倒不是那般恨意滿滿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可笑。 她笑得是自己的無知愚笨,被別人三言兩語便哄騙了去。 小桃一直瞧著她,表情緩和了許多,甚至讓她覺得有幾分溫暖。 “莫要瞧著我了,再聽聽她要如何往下說吧。”陸青歌移開眼神,她現(xiàn)在倒是脆弱十分,生怕小桃說出了什么安慰自己的話語,“我倒十分好奇她會說出些什么呢!” 幻鏡之外,白玉嬋滿眼真誠的瞧著曼陀,而后開口說道:“你也知曉,陸青歌早就對廣陵王妃的位子不感興趣了,不然她也不會幫著本妃刪去王爺腦中的那些記憶?!?/br> “她此番也是尋這個(gè)借口,獨(dú)自去做了自己的事情,瞞著此行的所有人,甚至是王爺。這便說明現(xiàn)在的她,更愛自由。” “她尋不到合適的由頭,本妃便出面幫幫她,助她能夠全身而退,離開王府!” 白玉嬋說得聲情并茂,似乎當(dāng)真在安排著什么感人肺腑的大事情。 曼陀只是瞧著她,那問題就在喉嚨間,卻始終問不出口。 見她始終不語,還皺著眉頭,白玉嬋的耐心漸漸消耗了。她松開了曼陀的手,語氣也不如方才的溫柔。 “你只管告訴本妃你是否在鴻香院那妖精窩里瞧見陸青歌便可。若是瞧見了,屆時(shí)再與本妃去王爺那處做個(gè)證人。此事便與你無關(guān)了。” 曼陀仍是皺著眉,沉默了片刻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