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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不禁心中升起了幾分失望。他臉上不動聲色,卻愛憐地摸了摸小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哄道,你這小鬼,丁點大就知道愛顏色好的丫頭了,長大了如何得了。這么說著,他卻轉頭望向安平佩華吩咐道,既然小二喜歡,那就把巧昕身邊那兩個丫頭和小二身邊的換了吧!第13章我現(xiàn)在才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抱著那么惡毒的心思。寧云亭額頭上冒著汗,表情嚴肅地望著jiejie與弟弟。寧巧昕見他渾身汗津津的,連忙起身掏出帕子給他擦拭。什么那個女人,那是嫡母,你要尊敬她,要是讓爹爹聽到,又要罰你了!寧云晉心中偷笑,也不知道是誰將其中利害分析給大哥聽的,把他嚇得一下學就沖到后院來找jiejie。抱著一顆聽八卦的心,他邊聽邊拿起一顆蘋果與小刀,手腳麻利地削了起來。寧巧昕看到他的動作,小臉都嚇白了,小弟,你給我把刀放下,太危險了。大姐,弟弟自有分寸??次医o你們削果子吃。寧云晉對她的關心雖然受用,但是卻依舊我行我素。前幾天早膳時家人的抱怨他也放在了心上,他略微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似乎實在是太頹廢了一些,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長了一身rou,也是該鍛煉鍛煉了。太過出格的舉動他自然不會做,高強度的鍛煉自己現(xiàn)在的小身板也消受不起,寧云晉思來想去決定先練手上功夫,削皮是第一步,下一步是雕花,這些既是他的一點小愛好,也能鍛煉雙手的穩(wěn)、巧、平,手上功夫練好了,以后無論是練字還是習武都是事半功倍。大姐,你別管他,小弟聰明著呢。你看他刀用得挺好的。寧云亭毫不在乎地道,在他心里小男孩喜歡玩刀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他灌了口水道,你是不知道,那女人心太壞了,給我們換丫頭居然拿是抱著那么壞的心思!寧巧昕見小弟雖然手小小的只能勉強捏住半個果子,但是刀卻用得平穩(wěn),削的皮又薄又均勻,藕斷絲連完全沒有斷開,比自己動手還好,便也放下了心。她對著大弟弟莞爾一笑道,你倒是慢慢說,別又聽風是雨的,瞎傳謠言。寧云亭不滿道,是寧云鵬幫我分析的。他可聰明了,夫子一直都夸他呢!對寧云鵬這個名字即使是身在內宅也不陌生,寧云晉插嘴道,就是那個才十二歲就中了秀才的寧云鵬?嗯,就是他。寧云亭點頭道,他說那女人給jiejie換那么漂亮的丫頭,根本就是不存好心,那又不是寧家的家生子,要是不安分跟他家那姨娘似的,以后jiejie出嫁就要受苦了。寧巧昕一聽小臉都白了,寧云鵬與她們同輩,逢年過節(jié)親戚間來往也是有聽聞他家一些事情的。親戚下人間流傳的關于寧云鵬的事跡中,與他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同樣出名的便是他爹寵妾滅妻的名聲。據(jù)說寧云鵬家就是寵妾當家,那個姨娘原本是他母親的陪嫁丫頭,是出嫁前在人牙子那里買的。不知道那丫頭使了什么法子爬上他父親的床,之后居然十分受寵,讓他母親身為正妻都討不了好。他母親本也是達官之后,偏偏在天授初年牽涉進黨爭,雖然沒有入獄,卻也被削成了平民,自身難保之下娘家也管不了這個出嫁女,結果弄得寧云鵬一個嫡長子在家里不受寵不說,還受盡了苦。寧巧昕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梅香和菊香,一個乖巧伶俐,一個天真懵懂,都是老實的寧家家生子,前年才由爹爹親自挑選出來放在小弟身邊的。她捂著胸口道,幸好爹爹答應了小弟,將那兩人換走了。父親自然明察秋毫,肯定也舍不得jiejie受苦的。提起父親寧云亭小臉上滿是驕傲,不過隨即又苦著臉道,可是父親為什么不給我也換掉呢!云鵬說那女人放人在我身邊是在使美人計,以后想吹枕頭風!寧云晉噗嗤笑了出來,將削好的蘋果塞到自家大哥手中。他樂道,大哥,父親是想鍛煉你呢。以后這寧家都要靠你繼承,區(qū)區(qū)兩個女子而已你還怕收服不了么?要是你反倒被拿捏了,以后怎么幫爹爹排那個什么解那個是排憂解難。看到一本正經(jīng)地小弟被成語難倒,寧巧昕抿著嘴笑了起來。她扭頭望向寧云亭,我覺得小弟說的在理,爹爹說不定真是要考量你們兩個呢!嬤嬤說怎么言周教奴才也是學問呢。寧云亭被jiejie弟弟一鼓舞頓時豪情萬丈起來,他樂滋滋地咬了一口親愛的小弟給削的果子,含糊不清地道,原來云鵬不是寬慰我!他說男子與女子不同,有了提防之心就吃不了虧的。姐弟三人又說了一會話,話里話外自然都是關于怎么與這個新娘親打交道的,無論怎么樣對方都是嫡母,如果對其不尊敬吃虧的還是自己,寧巧昕倒是不擔心小弟,只是耳提面命的叮囑寧云亭。送走了哥哥jiejie,寧云晉躺回床上準備補眠。他的心里并不是十分擔心那個喜歡惹事的后媽,皇帝將安平家與寧家拴婚是要施恩,讓寧家始終保持與自己同樣的立場,而不是要拉仇的,兩邊有了矛盾還指不定皇帝是幫誰呢!安平佩華家畢竟是旁系,而且安平百名還是個才學平庸、性格懦弱的人。這種人最不為文禛所喜,若不是暫時無人可用估計文禛對他根本看不上眼,等到皇帝培養(yǎng)出自己的直系以后,山東巡撫這么好的位置肯定要讓位,娘家敗了,安平佩華自然也就囂張不起來了。之后的日子也許是寧敬賢已經(jīng)敲打過安平佩華,那女人老實多了,沒有再使陰手。即使聽說皇后已經(jīng)傳來了喜訊,又有不安分的念頭,卻也被寧敬賢壓制了下去,寧府中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一段日子。往后的日子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歷史偏差,正如寧云晉所料,封安平家的女子為后,讓文禛將其扶植起來隱約間與左師家分庭對壘,他自己則從歷年科舉的儲備以及世家宗室中挑選忠于皇帝的人才,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分化、拉攏、施恩,不到一年時間文禛對朝堂的掌控至少已經(jīng)有六七分,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兒皇帝。天授九年十一月,皇后產(chǎn)下二皇子,半月后皇后薨。在安平家開始收斂羽翼的時候,不知道從何時也漸漸傳出了皇帝克妻的流言。這正是寧云晉等著看的熱鬧,要知道這還只是開端而已,后世會讓人提起那空虛的皇后之位就犯嘀咕,總是有理由的!這日他被寧敬賢抓到書房中背書,雖然答應不讓他提前啟蒙讀書,但是并不意味著寧敬賢會放任他悠閑散漫,只要他有空便會親自教導寧云晉。背完了寧敬賢上個休沐日布置的文章,寧云晉被安排站在椅子上學寫大字,寧敬賢自己則拿著最新出爐的邸報在一旁研讀。寧云晉剛寫兩個字便聽到寧敬賢發(fā)出一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