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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空地方,放著一些淺粉色的墊子,是專門給那些在書店看書的小meimei們準(zhǔn)備的,因?yàn)閺埵蠒葙u的大多數(shù)都是教輔資料和言情,所以來這里光顧的大多數(shù)都是些高中生和初中生,而且學(xué)生中也是女孩占了多數(shù),為了迎合這些小姑娘,書店特意買了些粉粉嫩嫩的坐墊。 張姐和她的朋友坐在收銀臺前,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真是辣眼睛啊?!?/br> 也不能怪她們,當(dāng)時的畫面確實(shí)非常違和。 一個七十歲的老頭,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老頭衫,佝僂著背,帶著一副黑邊的老花鏡,以一種極其端正的姿勢盤腿正坐在墊子上,手里虔誠地捧著一本言情,名字還那么不堪入目。 張姐和她的朋友看了半天,最終還是被辣的別過了眼。 趙時憲全然沒有注意到那邊的動靜,畢竟他現(xiàn)在一心只想殺人。 合上了書。 趙時憲長吸了一口氣,攢了一肚子火,突然開口道:“如今的百姓,思想都是這般污濁的嗎?胡編亂造,將禮法棄之不顧,連床`笫之私都編造了出來!貴妃豈是這種水`性楊花之人!荒唐!實(shí)在是荒唐!” 張姐一邊嗑瓜子,一邊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這個老頭。 “他又怎么了?!?/br> “這本書好像挺多h的,估計(jì)是看嗨了?!?/br> 趙時憲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書道:“此書不足存于世間!” 竟然和一本書吵起來了,張姐和她的朋友目瞪口呆。 趙時憲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盡量讓自己不被情緒影響,又拿起了一旁的,看見那些熟悉的措辭方式,趙時憲才從剛才的氣憤中回過神來,這本書是南呈的正史,是后人編修的,他之前從未見過。 雖然對他也就是寥寥數(shù)言,也極盡詆毀之能事,好在對貴妃沒有什么太多□□,只是數(shù)筆帶過,比起剛才那本胡編亂造的書,他已經(jīng)很是欣慰了。 看過前言后記之后,趙時憲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沒想到南呈王朝僅僅過了百年就滅亡了,被新的朝代取而代之,每一個人都標(biāo)上了生卒年,重大事件與結(jié)局,那些歷史中他所熟悉的鮮活的人,那些輝煌燦爛的人生,在這里也不過濃縮成短短的幾個字罷了。 忽然覺得有些悲哀,趙時憲單手合上了那本史書,閉上了眼睛。 分明都是經(jīng)歷過的,刻骨銘心存在過的,卻都隨著時間的洪流一并消逝了,很多小事,史冊不會記載,后人也不會知道,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知道,那都是真實(shí)存在過的。 就像他的茵茵。 * 南呈王朝,光熙元年。 “您就賣給我吧,此物于在下確實(shí)是極其珍視的東西。” 數(shù)日過去,少年已經(jīng)換上了新的儒生服,深藍(lán)色長半臂墜下,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挺拔又俊逸,和一開始上船時窮困潦倒的樣子判若兩人。 船上的中年人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他:“這么一看,倒是個正經(jīng)的公子,之前為何穿的那般破爛?” 少年淺淺一笑,執(zhí)言彬彬有禮:“在下之前就說過,在京中尚有親戚幫襯,況且這幾日給書肆抄書賺了不少銀兩,正所謂君子有三德,容德以儀表形態(tài)正君子之形,顏德以表情姿態(tài)正君子之姿,辭德以言語聲音正君子之聲。在下向來尊孔孟之道,自然要換新的衣裳了?!?/br> “說不過公子?!蹦侵心昴凶訃@了一口氣,“賣給你也不是不妥,那耳墜在我這兒也甚么大用處,雖說是個好東西,但是當(dāng)鋪開價還沒有公子開的高,倒不如賣給你?!?/br> 少年頓時喜出望外,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謝船家?!?/br> “隨我去取吧。” * 詹府。 門口掛著兩個火紅的燈籠,融合在了傍晚的薄暮中,帶著別樣的光彩。 南呈王朝時期,官宦人家的府邸大門都是有講究的。 就從這板門上的門釘說起。 在那個最講究門當(dāng)戶對的時期,皇家宮殿用的是九路門釘,橫九路、豎九路,共計(jì)九九八十一個釘,九是陽數(shù)之極,象征著至高無上而不可褻瀆的皇權(quán)。 而王府一般都是七路乘七路,比皇宮要稍微遜色一點(diǎn),卻也足夠顯赫。 詹府的門釘,是五路乘五路,作為官宦人家,已經(jīng)是無上的殊榮了。 趙時憲站在門口,望著詹府大門上方的小木樁,那就是“門當(dāng)”了,五品到七品官員通常是兩個門當(dāng),一品到四品的官員府邸,則有四個門當(dāng)。 詹府門口,四個門當(dāng)。 趙時憲忽然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但只是一瞬,他便抬起來頭,整理衣衫,走上前去,謙卑有禮道:“在下平城考生趙時憲,有事要拜訪詹府大小姐?!?/br> 守門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衣著雖然普通,卻不失整潔,又出于對讀書人的尊重,便也沒有難為他,只道:“我家小姐隨夫人去蘭覺寺上香去了,一時半會應(yīng)當(dāng)是回不來?!?/br> 趙時憲攥緊了手中耳墜,回道:“多謝告知?!?/br> 便走到一旁佇立等待。 他今日這身衣裳,是特意為了見她新買的,和船家說的那番話,不過是些場面話罷了。 已是酉時,天邊突然飄起了小雨,空氣也變得陰沉了起來,過了半晌,雨越下越大,漸有瓢潑之勢。 “書生,上來躲雨吧?!笔亻T的人見他站在外面,好心道。 “多謝?!壁w時憲后退了兩步,站到了詹府大門的臺階上,頭頂?shù)拈T當(dāng)被斜飛的雨絲打濕了些許,卻始終在那里,不曾變過。 戌時,雨越下越大,周圍也比之前更冷了些。趙時憲來的時候穿的單薄,此時更是覺得身上冰涼,然而他只是抱了抱手,安靜地站在原地,望著來路,面上無一點(diǎn)焦炙之色。 亥時。 有馬車從遠(yuǎn)處緩緩駛來,轆轆的聲音在雨中悠悠響起,不多時,便停在了府門口。 趙時憲頓時立起了身子,朝那邊看了過去。 那馬車以楠木為體,周身鑲金嵌寶,一派華麗景象,淺粉色的縐紗遮擋住了窗牖,看不清里面的人。 半晌,有丫鬟上前拉開了車簾,撐著藍(lán)色的竹骨綢傘,將里面的女子輕輕攙扶了下來。 詹茵茵輕巧的腳尖落在地上,緩緩朝門口走來,一派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一看就是是出身高貴之人,與他并非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步伐漸漸近了,詹茵茵卻徑自朝前走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人。 趙時憲有些緊張,上前一步喚道:“姑娘。” 詹茵茵一頓,偏過頭來,看向了他,頓時便怔住了:“你……” 這不是上次在船上遇見的那人嗎? 詹茵茵一時驚訝,正要與他說些什么,身后母親突然沉聲喝道:“茵茵,還不進(jìn)府,莫要搭理不三不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