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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開始。 半晌,停在了大西瓜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 “星星!星星!” “777777777!” “小小?。 ?/br> “怎么可以是西瓜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滿貫?。 ?/br> 伴隨著小明跌宕起伏的叫聲,水果機上的當前余額逐漸從一塊錢變成了一百塊錢,然后從一百塊錢變成了五百五十塊錢,最后變成了一千一百三十四塊錢。 副食店的老板極其不可思議地看了小明一眼,最終抖著手從錢柜里數(shù)出了一千一百三十四塊錢,擺在了桌子上。 聲音慘烈:“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br> 小明不服:“什么空手,我們可是帶了四塊錢來的?!?/br> “你們……?” “哦,我最近賭神附體,所以是我們……” 小明看了一眼身邊的趙哥,擠了擠眼睛。 一直到走出副食店的時候,小明還在念叨著:“為什么不繼續(xù)呢,萬一再翻一倍怎么辦!” 趙時憲平靜道:“沒人教過你見好就收嗎?” “怎么會呢,今天趙哥你運氣這么好,指哪兒停哪,怎么會輸呢!” “我要是知道你今天是帶我來賭錢的,也不會跟過來的?!壁w時憲第一次白了他一眼,“這么小就賭水果,長大了豈不是要賭命了?!?/br> 說不過他,社會小明嘆了一口氣,開始數(shù)錢,數(shù)完了然后問:“對半分?” 趙時憲點了點頭,他別無選擇。 “好,那現(xiàn)在這六百三十四是我的,五百塊錢是你的。”公正的小明嚴肅地分配道。 趙時憲再次點了點頭。 “說吧,要我?guī)湍阕鳇c什么?” **** 詹茵茵正在去飯店的路上,她和曲導約好了要在那里見面,當然是不能遲到的。因為她沒車,所以打了個的,上車之后,詹茵茵就一直靜靜坐在后面,司機偶爾和她攀談,她也似乎聽不見似的。 電臺放著一首粵語歌曲:黑暗中漫舞。 她這次去找曲導,主要是把mama那幾萬塊錢還給曲導的。 一想到那件事情,詹茵茵就覺得心里一陣不舒服,mama把手機密碼,□□密碼全都設置成了弟弟的生日,卻連今天是她的生日都不知道。 不過這么多年來,連她自己有時候都記不住。 云卷云舒,這座城市向來都帶著它獨特的氣質(zhì)佇立在原地,很快,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奔赴下一個戰(zhàn)斗點了,想到這段時間在這里度過的日子,詹茵茵竟然還有點舍不得,只是她現(xiàn)在連前路都有些迷茫,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么。 到了一個路口,前面突然有個小孩招車,司機便回過頭來問了她一句:“拼一下嗎?” 詹茵茵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司機便將車停在了路邊,沖著小孩喊道:“上車吧。” 小男孩上車之后,直接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也不說自己去哪兒,只是一個勁地盯著詹茵茵看,一邊看一邊捂著嘴偷笑,時不時還朝著右邊擠眉弄眼。 詹茵茵瞥了他一眼,卻也沒生氣。 這小孩看上去和自己的弟弟差不多大,但是性格倒是比弟弟不知道要陽光多少倍,至少還會看著自己笑,而她那個弟弟呢,除了玩游戲,或者充當幫他mama要錢的輔助,基本上就不會做別的事情。 詹茵茵不生氣,有些人倒是挺生氣的。 趙時憲瞥了一眼小明,又瞥了一眼小明左邊的詹茵茵,嘆了一口氣。 她脖子上被掐過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除,那點淡淡的紅痕就那么留在她修長的脖頸上,詹茵茵望著窗外,趙時憲望著她。 半晌,小明一本正經(jīng)道:“jiejie你有女朋友嗎?” “……” “……” 詹茵茵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答道:“沒有啊?!?/br> 一旁的趙時憲扶額,一臉悲憤欲死的表情。 小明偏過頭看了趙時憲一眼,沒有說話,卻用眼神表達了他的全部想法:你可真沒見識,我這是幫你考驗一下! 趙時憲直接大聲道:“用得著你考驗哦!” 小明無視了被害人的訴求,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對詹茵茵道:“剛好我也沒有女朋友哦。” “……” “……” “……”前方的司機沒忍住,差點打偏了方向盤。 趙時憲此刻只想把他拎出車外,深吸了一口氣:“小明,說正事,正事?!?/br> 沒想到小明強行給自己加戲,和詹茵茵認真攀談了起來:“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沒有女朋友!雖然有很多外班的女孩追求我,但是我的眼界很高的,根本看不上她們,我喜歡的就是jiejie你這種類型的,安靜中帶著點憂郁,憂郁中帶著點活潑,活潑中帶著點可愛……” 詹茵茵愣愣看著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詞匯量很豐富嘛?!?/br> 趙時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悲痛欲絕。 小明被她摸了摸頭,越發(fā)激動,直接說道:“jiejie你真的好好哦,真的是我的理想型女友!你趕緊忘了那個古人吧,再等十幾年我就可以娶你啦!” 詹茵茵忽然怔住。 汽車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奔馳著,時間卻似乎在一瞬間停滯,那呼嘯而來的風刮在她的臉上,那樣生冷卻又真實。 “你剛才,說什么?” 趙時憲再也顧不上什么再附體會損害元神之類的話了,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身邊這個收錢不干事的小屁孩,直接側過身子,附了上去。 白光一現(xiàn)。 一切歸于平靜。 電臺里還重復播放著那首黑暗中漫舞,男聲低沉而又緩慢,清晰入耳。 …… 為何未能學會起舞便已抱緊你, 誰料到資質(zhì)不配合你, 左腳舉起了便要別離。 …… 然后,詹茵茵便看著自己身邊這個不知道剛上幾年級的小男孩,用一種極其深沉的語氣說道:“我就知道那小孩不靠譜。” **** 井翊拎著一袋子水果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樓道里蹲著一個人。 樓道的燈剛好壞了,所以只能看清楚一個大致的輪廓,如果沒有看過的話,應該是一個女人。 向來警惕的他并不會對女人有什么戒備心,打開手機閃光燈照了過去,然后便看見了一張他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臉——梁煙。 井翊頓了一下,關掉閃光燈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然后點了一根煙。 “怎么了?” 梁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里,像個行尸走rou一般。 井翊沒有再問多余的廢話,關于她的事情,自己確實是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