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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 第一個人上來,被老人一手掀翻,直接甩在了一旁的樹干上。第二個人上來,老人直接上前一腳踢飛。 第三個人上來的時候,老人的圍巾被風(fēng)吹起蒙住了臉,腳下也被絆住,整個身體歪向一邊。 眾人一看機不可失,立刻一擁而上。 姚瑤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人神共憤的畫面。 一群街頭混混圍毆一個殘燭之年的老人,老人兩手抱頭毫無還手之力。 二話不說,跑過去就著去勢將一人踹翻,長腿往地上快速掃過,瞬間又倒了三個。 當(dāng)老人罵罵咧咧的將圍巾拽好,就看到一個身穿粉紫色羽絨服的小姑娘,手腳干脆利落,一招一式透著一股熟悉感。 “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別想走。” 說完,一群人呼啦啦跑光了。 “爺爺,沒事兒吧?” 姚瑤靈見老人一直盯著她,似乎被自己嚇到了,心下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 好久沒動手了,下手狠了點兒…… “剛才扭人胳膊那一招很利索,誰教你的?” 老人慢悠悠的把扳指戒指拿在手上問道。 “我爸教的,我爸開了一家武館,就在前面那條街上,叫姚氏武館?!?/br> 不知不覺又打了一個小廣告,歐耶。 老人情況有些不對,似乎被嚇得不清,到現(xiàn)在雙手還在打著顫,姚瑤靈連忙把人攙到一旁背風(fēng)的地方。 “爺爺,沒事兒了啊,壞人都跑了,沒事兒了,您有沒有家人的電話,我?guī)湍愦螂娫挵?。?/br> 大冷的天一個老人家獨自在外游蕩,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老人家顫抖的雙手抓住姚瑤靈的手,仔仔細(xì)細(xì)的盯著她打量。 “姑娘,能不能到你家坐一坐,我孫女兒……哎……” 老人嘆完氣就不再說話了。 姚瑤靈原本是想將老人送到公安局去的,聽到老人的話之后轉(zhuǎn)眼一想,許是和家人鬧了矛盾了,樣子也怪可憐。大過年的,對方又主動提出來,肯定是渴望家的溫暖,那就帶回家里去吧,反正爺爺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來的時候她是晃過來的,現(xiàn)在帶著一個老人卻不能再晃了,招手叫了一輛車,又給蔣源發(fā)了個信息,讓他有空就到家里來坐。 回到家,姚母已經(jīng)張羅著煲粽子了,在后院搭了個簡易的灶臺。此刻,全家人齊聚后院煲粽子。因為姚母的粽子奇大無比,要用一口半米徑寬的大鍋才能全裝下,一直煲一天才熟。 “爺爺,家里來客人了,快出來?!?/br> 姚瑤靈將老人在沙發(fā)上安頓好,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到后院叫了自家爺爺。 姚爺爺經(jīng)常也有老伙伴過來串門,只當(dāng)又是其中之一。 “大過年的,肯定是姓張的那老頭,老吃貨知道咱今天煲粽子,至于么剛下鍋呢,哈哈……” 張大爺就住隔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大年初一過來了,姚爺爺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外面的人就是張大爺。 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雖然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但坐姿仍如勁松一般直挺,看得出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姚爺爺帶著疑惑來到那個人身前打量。 第一印象……沒印象。 沙發(fā)上的人也在打量著他,銳利的目光透過微微瞇起的雙眼恍若實質(zhì),落在姚建國的臉上,看得他一激靈。 “建國,是你嗎?!?/br> 姚建國掩藏在心底多年的記憶,如同暗沉的天空炸開的煙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驟然穿梭。 記憶中堆疊的身影一個個閃過腦海,幾十年過去,原以為早就模糊的人影一經(jīng)回憶竟如昨日的鮮活。 眼前的老人與記憶中的某個身影重合,姚爺爺抑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顫聲喊道: “凌逐?!?/br> 第七十章 做我孫媳婦兒吧 “哎,穿著這一身玩意兒我胳膊都伸不開,還是這樣舒坦?!?/br> 凌老爺子將厚棉襖,羊絨圍巾摘下來,上身就剩下一件羊絨衫和毛背心,臃腫富態(tài)一下就成了精瘦干練,變身相當(dāng)成功。 “哈哈,我就說當(dāng)年一件薄外套就能過冬的凌逐,老了怎么能這么沒用呢。家里也不冷,來,到我房間來,我給你找一條褲子換上,你腿上掛著兩個水桶怎么走路呢?!?/br> 于是,兩個老頭哥兩好的搭著肩膀找褲子去了。 姚瑤靈一直到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不得不感嘆現(xiàn)在的老人家真是賊精的。 明明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卻愣是裝出一副無家可歸的可憐樣,不動聲色的跟她回家。 不過,爺爺?shù)睦蠎?zhàn)友過了幾十年,竟然只憑她使出的一招半式就得出她的身份,可想而知爺爺在他心中的重要。 不愧是好到穿一條褲子交情…… 等到凌老爺子再出來的時候,直將姚瑤靈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不僅長得好,還心地善良更繼承了姚氏武術(shù)的精髓,簡直不能更棒了。 “那是,我這孫女兒,認(rèn)識的沒有不說好的。就隔壁的老張頭,一直跟我這兒后悔說孫子早生了幾年,結(jié)婚早了,晚幾年就能等到我家丫頭長大了。” 凌逐瞧著自己的老戰(zhàn)友還是這么有活力,再看一家人生活富足,一顆心總算得到了安慰。 “我真的以為你已經(jīng)犧牲了,沒想到,早知道你在這兒,我早就來找你了?!?/br> 當(dāng)年兩人各帶隊伍去出任務(wù),沒多久姚老爺子就因為受傷離開了戰(zhàn)場。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凌老爺子想找自己兄弟的時候,卻得到姚老爺子不治身亡的消息。 “嗨,準(zhǔn)是那王賴子說的吧?當(dāng)時就是因為跟他有矛盾,我性子又沖動,怕一個不注意就一槍把他崩了,所以想著離他遠(yuǎn)遠(yuǎn)兒的,饒他一命吧。” “那你怎么不給我來一封信,說你搬家了呢,你看這些年咱都沒能聯(lián)系,多可惜?!?/br> 姚老爺子笑了笑,搖頭沒說話。 當(dāng)年他是知道打了勝仗之后凌逐就升了軍銜兒,但是他去找他的時候被那兒的警衛(wèi)給攔下了,好一番盤查,末了還說首長不在,讓他過段時間再來。 當(dāng)時他想,算了,知道兄弟混出頭了就好,自己手也抖了,扛不起槍了,何必往上湊呢? 這之后的幾年,他一直都能從報紙和電視上得到凌老爺子的消息。知道他帶的兵越來越多,知道他軍銜越來越高,知道他坐上了他們曾經(jīng)憧憬過的那個位置。 這樣不就行了嗎? 再之后,凌逐退出了人民群眾的視線,姚老爺子也安心的做個富家翁,成日里優(yōu)哉游哉,倒也快活。唯有午夜夢回之時,才會憶起自己也曾金戈鐵馬,會想起那一段“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rou不掉隊”的日子。 “要是換做平時,這個時間我是不會在別人家里吃飯的。但是建國不同,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