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我把渣渣都干掉了、快穿之撿到一只忠犬腫么破、四時春、日出前,請終結(jié)、蕭歌王,為我唱首歌吧、我家教主總勸我逼良為娼(H)、BOSS邪神成長記錄(4P)、傅家寶樹、七音階、狂妄一世當學霸愛上學渣
酈老太太不由自主道:“你們那是大家門戶,上上下下足有千百號人,當然不能跟我們這家里相比。” 酈老娘本是要貶低錦宜的意思,話才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無形中同樣貶低了酈家,于是又忙不迭地住嘴,暗自懊悔。 桓素舸卻仍是微笑如故,回頭半是謙和地回答:“您說的是??傊骷矣懈骷业牟灰琢T了?!?/br> 酈老娘忙訕訕地答應。 雪松望著桓大小姐,眼神里禁不住透出了遮不住的愛惜,就像是春天被澆了雨水的苗,迫不及待無法阻止地要從泥地底下冒出頭來。 雪松原先敬畏桓家的威勢,更因為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金鳳凰的好事,所以對桓素舸“未見其人”,心里卻先懼怕警惕三分。 然而昨日成親,目睹新人嬌媚如玉,先已魂動,后來又經(jīng)過一場苦短春宵,雪松被新娘子的美貌溫存陶冶的心神俱蕩,身服心服。 如今又見她待人接物嫻雅大方,雪松越發(fā)傾倒,竟不知自己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居然讓這般世上無雙的美嬌娘投入了他的懷抱。 此時眼中先前的敬畏已經(jīng)蕩然無存,唯有滿腹愛戀,纏纏綿綿。 酈老太太為挽回顏面,卻又不甘寂寞、就坡下驢地說:“那些說桓輔國不喜這門親事的,一定是眼紅,所以才傳出這種謠言。這明明是天作之合的一門好親事,桓輔國怎么會不高興呢?子邈,再敢瞎說,我不饒了你!” 子邈滿心不服,還要抬林清佳出來做證人,錦宜低頭,悄悄地向他使了個眼色,子邈才不言語了。 雪松咳嗽了聲,打圓場道:“只顧著說話,都忘了時候不早,該吃早飯了。夫人?” 這一聲“夫人”,喊得駕輕就熟,無限溫存。 桓素舸仍是笑的很有講究,火候把握的正好,多一絲顯得不端莊,少一絲則太冷淡,她裊裊地起身,先向著酈老太太微微低頭:“您先請?!?/br> *** 這才是第一天,錦宜就見識了這位桓大小姐的滴水不漏。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子邈會“說不上來”,因為桓素舸就像是一尊置身半空云霧中的觀音像,猛一眼瞧去,難分真假,卻在瞬間讓人心生敬畏,可是再細細地瞧,又覺著那慈悲的眉眼之中寫得不僅是慈悲,隱隱還透出些高高在上的疏離冷意。 不過錦宜倒也明白,畢竟人家出身高貴,當然天生有一份倨傲矜持,就像是鳳凰雖然一時想不開地停在了雞窩里,卻也不至于立刻跟土雞們歡歡喜喜地打成一片,這是一樣的道理。 而對錦宜而言,雖然她從未見過桓玹桓輔國,但看見了桓素舸,就仿佛也能想象出那個人的形容做派,畢竟這是桓玹最疼愛的侄女,就像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桓素舸自然也該有些桓玹的影子。 這日,錦宜一大早,同沈奶娘立在“父母”臥房之外伺候。 原本酈家并沒有這種規(guī)矩,無非是做好了早飯,叫丫頭請父親出來吃,而一般酈雪松也不必等到丫頭來叫,早早地就會自己坐在飯桌前。 但既然有了“新夫人”,一切都要向“新”的方向發(fā)展,新規(guī)矩自然也要立起來。 將天明的時候開始下雪,地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錦宜揣著手,暗自跺了跺腳,眼前浮現(xiàn)那天在酈老太太房中的情形。 酈老太太直接開門見山,讓錦宜以后不必掌家了。 酈老娘道:“先前我懶得理會家里的事,所以才讓你來,不過現(xiàn)在新夫人進門了,你也遲早是要嫁人的,正好就不用管事,就交給素舸吧?!?/br> 其實酈老太太之前曾管過幾次,只不過她腦子糊涂,做事沒有章法,任由底下一個“親信”的老媽子胡作非為,結(jié)果闔家雞飛狗跳不得安生,錢卻花的山窮水盡,子邈那時候年紀還小,一度餓得嗷嗷哭叫。 所以酈老太太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錦宜理事,如今突然得了桓素舸,老太太不免覺著揚眉吐氣的時候來了,孫女兒遲早是別人家的,新婦才是自己人,當然比錦宜這丫頭片子可靠許多。 錦宜并沒有多嘴。酈家是個什么情形她是最清楚的,若按照她先前的做法持家,從上到下雖然清苦些,卻也勉強度日,可如今又來了一位桓大小姐,總不成讓桓素舸整天跟著吃青菜豆腐,稀粥餑餑。 其實早在新婚后次日錦宜也看出來了,大家圍在桌子邊吃飯,桓素舸掃了一眼桌上的碗盞,菜色,只略略起手吃了一勺子米粥,就說吃飽,起身退席了。 后來沈奶娘偷偷地對錦宜說,桓府又來了數(shù)人,在原先兵部主事家的那個廚下駐扎了,從此后桓素舸吃的飯都是那里另做。 錦宜知道這擔子更加不好挑了,酈老太太的私心開口,卻也正合她的心意。 只是在事后,錦宜去給新夫人請安的時候,桓素舸便問起了此事。 錦宜道:“原本我年紀小……”說到這里,心里想:桓素舸只大自己四歲,這話似乎有含沙射影諷刺新夫人的意思,于是話鋒一轉(zhuǎn)道:“又愚笨,之前家里沒別人頂用,實在沒法子才我來掌家,現(xiàn)在夫人來了,自然是該夫人主持,只是夫人不要怪我偷懶才好?!?/br> “夫人”這個稱呼,是錦宜苦思冥想了一夜后發(fā)明了的。 不管怎么樣,面對桓素舸這張臉,如果還能叫一聲“母親”,簡直羞恥。 桓素舸似乎對稱呼并不在意,只是含笑道:“哪里是怪你偷懶。先前老夫人跟我說,讓我管事,我又會管什么了?先前就說過,我原本對這些就一竅不通,這家里的情形又完全不懂,忽然讓我掌家,豈不是讓我出糗么?” 錦宜對桓大小姐的言辭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幾句話說的真真推心置腹,極為動聽。 讓錦宜覺著自己如果不趕緊表示同情那簡直是千古罪人,最好再誠懇地許諾隨時可以當大小姐的左膀右臂,為她沖鋒陷陣死而后已。 錦宜忙道:“這家里人少,事其實也簡單的很,夫人不必擔憂,若有什么不懂只管問我,有什么要做的也只管吩咐,且夫人連桓府那樣大的門戶都能掌治,這家里自然也不在話下。” “錦宜可真會說話,”桓素舸輕輕一笑,“怪不得你父親稱贊你是貼心小棉襖呢。” 錦宜一怔,沒想到雪松把這個都告訴了新夫人。 “小棉襖”的稱呼,是她的生母姜氏曾這么稱呼的,自打姜氏去世后,雪松偶然也會這樣叫她,如今從桓素舸的嘴里說了出來,感覺有些怪異,有點像是在叫別人。 但不管如何,從此后,酈家掌事的職責,便落在了新夫人的身上。 果然如錦宜所料,并沒有什么桓素舸之前自謙的“出糗”,桓大小姐理酈家的這點兒事,簡直易如反掌。 且自桓素舸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