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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似乎并沒有聽出酈老太太的不善之詞,仍是微笑道:“夫人還說,今兒老太太也格外勞乏了,讓老太太早些歇息,明兒她也會晚些來跟您請安?!?/br> 酈老太太也不敢太過分,就哼了聲:“你還不走?小心在我這里站久了會累壞了,又怪到我的頭上。” 雪松無奈,只好行了個(gè)禮,后退出門,那丫頭臨出門瞥了酈老太一眼,眼底透出幾分不屑。 *** 雪松去后,酈老太太氣不平,到底叫人把錦宜跟子邈叫來,狠狠地痛罵了一場。 還是子遠(yuǎn)來岔了過去,錦宜跟子邈兩個(gè)難姐難弟出來,子邈笑道:“姐,她老糊涂了,你別放在心上?!?/br> 錦宜摸摸他的頭:“別這么說祖母。叫人聽見了不好?!?/br> “還用我說么,府里頭上下誰不知道?這下子只怕連桓府……還有其他府里也都知道了?!弊渝阆肫鸢滋斓氖拢罢媸嵌嗵澚税思o(jì)?!?/br> 錦宜在回來的時(shí)候就聽他說起,知道今兒兩個(gè)人闖入堂下,是八紀(jì)的主意,錦宜起初有些不能相信,畢竟跟八紀(jì)只見過幾次,卻總是非打既鬧,錦宜因此還質(zhì)疑過桓玹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所以很難想象八紀(jì)居然會如此仗義。 子邈遲疑了會兒,又問:“jiejie,今兒在桓府,太子殿下他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錦宜一愣:“你小孩兒家,不要亂問?!?/br> 子邈道:“總不會是八紀(jì)上次跟我說過的話……要應(yīng)驗(yàn)了吧?” “胡說!”錦宜忙否認(rèn),又看看左右無人,才小聲叮囑:“這種事不能亂傳,你記得,不許告訴一個(gè)人?!?/br> 子邈道:“我知道,八字還沒有一撇,我哪里敢胡說?難道上次林家的虧還沒吃夠么?” 一提到那個(gè)“林”字,錦宜仍覺著心頭一抽抽,就仿佛有個(gè)無形的小人兒提著鞭子,一旦想起林清佳,就會狠狠地在心上抽出個(gè)記號。 她若無其事地笑說:“行了,都過去多久了,還惦記?!?/br> “哼,”子邈聳聳鼻頭,“我當(dāng)然記得,昨兒林伯伯居然還來赴宴呢,如果我是他,我可拉不下這個(gè)臉。” 被子邈這兩句話攪擾,心底林清佳的樣貌又浮現(xiàn)起來,錦宜只覺得眼底漲潮,臉上的笑幾乎也保持不住了,她忙皺眉喝道:“還說呢!爹都沒說什么?!?/br> 子邈也察覺到錦宜的異樣,不敢再提“林”,眼見將到住處,子邈忽然低低道:“jiejie,如果你真的去做太子妃,倒是很好的。盡快嫁過去也好,省得在家里受氣,而且你要是當(dāng)了太子妃,老太太一定不敢像是今天這樣再小看你,只怕還要巴結(jié)你呢!” 子邈說完,不知道錦宜是怒是驚,他也不敢看,扭頭撒腿就跑,嘴里嚷嚷道:“我回去睡了,jiejie晚安。” *** 錦宜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子邈小小地身影跑進(jìn)院子里去,又聽見里頭他的奶嬤嬤接著他,噓寒問暖的聲響,這才放心地轉(zhuǎn)身往回走。 夜深,風(fēng)像是從冰上而來,透骨沁冷。錦宜縮了縮脖子,將冰冷的雙手插攏進(jìn)袖子里。 她一步一步往自己房中去,不覺想起子邈方才的話……啼笑皆非之余,竟又有些心酸。 子邈那句“省得在家里受氣”,曾經(jīng),也是錦宜所想過的。 先前酈老太太隔三岔五的挑剔打罵,倒也罷了,并沒有讓她生出“恨嫁”之心,這想法的真正萌生,是在桓素舸來到之后。 以前都是她cao勞家里的事,幾乎逼得她沒有閑暇去考慮別的。但自桓素舸接手所有后,錦宜放松是放松了,但隨著這放松產(chǎn)生的……是一種隔閡疏離感。 有桓素舸坐鎮(zhèn)了酈家,酈錦宜,真正地變成了酈家的女兒——一個(gè)待嫁的、終究會成為別人家的女孩。 那時(shí)候林清佳還沒有跟別人訂婚,所以對錦宜而言,惶惶然之余還是有個(gè)盼頭的,如果嫁到了林家,知根知底,青梅竹馬,或許是每個(gè)女子心目中的完美歸宿。 但是,那個(gè)歸宿,從寫意樓前的一跪開始,化成了漫天的飛雪。 *** 錦宜在欄桿旁站住,池塘里的水結(jié)了冰,月光下反射著凜凜寒光。 抬頭看著天上漸漸有圓滿之勢的月亮,錦宜站住,抽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跟臉頰。 白日在桓府,太子李長樂送她回后宅,在說完了子邈跟八紀(jì)的壯舉后,望著錦宜吃驚的臉色,太子殿下道:“上次在酈府跟meimei見了一面,我就覺著你不似傳聞中那樣,小孩兒的心是最真的,今日子邈口中所說的,才是真相對么?” 錦宜抬頭看了他一眼,一笑搖頭:她要說什么?一件一件地分辯么? 李長樂道:“別灰心,不管流言如何之盛,總會有人真心懂你的?!?/br> 這句話戳了錦宜一下:“太子殿下……不要安慰我了,我可不敢奢求?!?/br> 李長樂笑道:“為什么不敢奢求?你是覺著本殿下不會懂你么?” 錦宜腳下一頓,不由自主看向李長樂。 四目相對,太子突然問:“上次在你家,八紀(jì)說……‘將來怎么當(dāng)太子妃’,什么‘不會喜歡你’之類……這是什么意思呢?” 錦宜忽然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的雙眼里明晃晃地都是戲謔的笑意,她禁不住后退一步,后背幾乎貼了墻。 “那……是八紀(jì)亂說的?!卞\宜大力咳嗽了聲,“我、已經(jīng)記得路了,殿下不用送了?!?/br> 錦宜正要走,李長樂探臂在她腰間一攔:“八紀(jì)那孩子最鬼靈精,這種話他絕不會隨口亂說的,除非有人透露過給他……” “殿下!” 李長樂踏前一步,歪頭靠近了打量她道:“我只是問問,你怎么臉紅了?難道是真的?” 錦宜對上李長樂的雙眼,心里卻又想起那天桓素舸引他查看太子之時(shí)所說的話。 把心一橫,錦宜道:“我在外風(fēng)評不佳,殿下難道不知?何必……何必如此?!?/br> 李長樂道:“那若說我不在乎呢?” 錦宜心頭巨震:“殿下!” 李長樂笑望著錦宜,欣賞她的羞窘驚愕,這女孩子的兩只眼睛水盈盈地閃爍,清澈的勾人魂魄。 他情不自禁地舉手,想試一試那桃花紅暈的臉頰是什么手感:“所以……若此事是真,我不在乎,我……愿意,那你呢?你可愿意?” 話猶未落,“啪”地一聲,是錦宜推開了他的手,她拎起裙子,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沿著夾道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憶戛然而止。 沖著天上的月,錦宜輕輕呵了口氣,白茫茫地氣息消失在眼前,看著像是在那月亮之前飄過一團(tuán)朦朧煙霧。 *** 又過幾日,上元節(jié)至。 若是在以往,但凡逢年過節(jié),錦宜都忙的毫無空暇,她要指揮奴仆,收拾打掃院落跟屋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