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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尊貴,又不是青樓女子,只怕會不高興。 雪松心虛,回頭看了看睡在旁邊的桓素舸,見她散著青絲,似乎還在沉睡,修長的脖頸上,隱約有幾個很明顯的青紫痕跡。 雪松嚇了一跳,忙捂住嘴,他知道自己過分,沒想到過分到這般地步。 正在發(fā)呆,桓素舸動了動,轉(zhuǎn)過身來,雪松本有些不敢直視她的雙眼,然而乍見嬌妻容貌,卻發(fā)現(xiàn)比平日的矜持不同,眼波蕩漾,竟似滿面春色,并無任何不悅怒容。 四目相對,雪松訥訥,桓素舸卻笑了笑:“老爺酒醒了?” 雪松紅了臉,同時也放了心。 *** 過了清明,下了幾場雨,地氣越發(fā)復蘇。 轉(zhuǎn)眼到了上巳節(jié),又稱作女兒節(jié),花朝節(jié),長安風俗,不管是高門權(quán)貴家的女孩,還是小門小戶里的姑娘,都會在這日里踏春出游,城郊的渭水河畔更是出游圣地,每年的上巳,都會有無數(shù)的淑女名媛,在此處賞花游玩。 又有很多富貴閑人或者風流才子等,攜家?guī)Э诓⒏鞣N酒食,在此盤坐同賞春光,或聚集吟詩作對,熱鬧的非同凡響。 錦宜因為之前受了那場驚嚇,此后便極少出門,這種玩樂之事自然也不感興趣,倒是桓素舸特意提醒,讓她這日也隨著一塊兒出去散散心。 既然是陪著夫人,錦宜倒也沒什么可說的。 三月三這日,錦宜同桓素舸同車出城。 路上,桓素舸道:“往日我在家里的時候,家里的姐妹們無不盼著這日呢?!?/br> 錦宜道:“夫人也是?” 桓素舸搖頭:“那會兒我是個懶怠的性情,不愿意動?!?/br> 錦宜正想她為什么今日卻愿意了,桓素舸轉(zhuǎn)頭,將車簾子稍微掀開了一條線,她望著外頭過眼風景:“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些轉(zhuǎn)了性子,出來透透氣也沒什么不好,沾一沾春日的風光,人興許也精神些?!?/br> 錦宜覺著這話有理,卻又隱隱覺著這并不是桓素舸的本意。 路上有許多車輛,也同他們一樣正趕往城郊,隱隱地還有女孩子歡快地笑聲從車子里飛出來。 桓素舸放下車簾,回頭笑看錦宜:“對了,今兒大概會碰見那府里的人。” 馬車在渭水河畔停了下來,還未下車,就聽見笑聲連綿起伏,鶯聲燕語,比山林里的鳥雀更熱鬧百倍。 錦宜下車,抬頭看時,被眼前這繁盛景象驚的呆了呆,卻見前方林子里,人影閃爍,各種鮮亮顏色的裙擺搖曳其中,竟果然是無數(shù)的男男女女,老幼皆有,在此嬉戲玩耍。 桓素舸下車,錦宜忙來扶著,桓素舸握著她的手,放眼看了會兒,道:“咱們?nèi)ツ抢?。?/br> 身后的丫鬟使女們,拿著各色器具,隨兩人行走片刻,就在一棵桃林之下,鋪了毯子,擺放點心,又架起放風爐,燒水泡茶。 錦宜同桓素舸坐了,她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講究做派,而周圍不時有人穿梭而過,似也有些指指點點觀望之意,錦宜頭一次露天席地,未免局促,可見桓素舸意態(tài)悠閑,就仿佛在此地跟在家里沒什么兩樣,只能也跟著盡量適應。 兩人吃了杯茶,桓素舸見她東張西望,便道:“既然出來了,沒有干坐著的道理,你去走一走吧。” 錦宜知道她一言一行都有深意,不敢拒絕,領命起身。 沈奶娘跟一個丫頭隨著錦宜走開一段路,錦宜心頭一動,人往桃樹底下走了兩步,借著花枝的掩映,回頭看桓素舸。 卻見她坐在毯子上,正若有所思地仰頭望著滿樹桃花……錦宜放下花枝,轉(zhuǎn)身正要邁步,不防備從樹后跑出一個女子,邊跑邊笑,猛地就撞在錦宜身上。 錦宜后退一步,幾乎被撞翻在地,多虧沈奶娘從后扶住了。女子止步,嗔怪說:“你怎么不看路?” 身后的丫頭道:“明明是你沒看路?!?/br> 錦宜定睛一看,詫異的幾乎叫出來,原來這跑出來的少女,竟然是上元節(jié)見過一面的吏部尚書之女朱靜兒。 朱靜兒也認出了錦宜:“啊,是你呀?!?/br> 錦宜行了個禮:“朱姑娘好。” 朱靜兒瞪著錦宜,突然二話不說,舉手就打了過來,錦宜毫無防備,“啪”地一聲,臉上吃了一記。 錦宜平白吃了一記耳光,整個人愣住了。 沈奶娘又驚又是心疼,叫道:“你干什么?” 朱靜兒叉腰怒視錦宜道:“不要臉,明知道林哥哥跟我定親了,你干嗎還跟他酒樓私會?” 錦宜的臉上火辣辣地,本來非常惱怒,猛地聽了這句,幾乎停了呼吸。 朱靜兒見她不言語,以為說中了,越發(fā)道:“你要是還想搶走林哥哥,這可是不能的,他只喜歡我,我可警告你……” 這會兒,樹后也跑出一個女子,見狀遲疑地不敢靠前。 而周圍很多玩耍的女孩子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爭執(zhí),頓時圍了過來,或近或遠地看熱鬧。 錦宜定了定神,心在狂跳,她看著面前的朱靜兒,突然一揚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對方的臉上。 朱靜兒打出娘胎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錦宜這一下子又用了些力道,朱姑娘往旁邊一個趔趄,幸虧她身后的女孩子趕過來,及時扶著她穩(wěn)住身形。 朱靜兒抬頭,無法置信:“你、你敢打我?” 錦宜道:“你先動手的,我這一下不過是還給你。” 朱靜兒尖叫一聲:“你不要臉,勾引林哥哥,還敢打我!” 錦宜冷笑:“一個大家子的姑娘,張口勾引閉口勾引,我都替你害臊?!?/br> 朱靜兒道:“你做得出,還怪人說?” 錦宜道:“我不怪人說,只是恨人胡說八道!是誰告訴你那些混賬話,你找誰問明白,問他們?yōu)楹我熘{生事!” 朱靜兒本理直氣壯,又先給了錦宜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并沒有給自己的氣焰壓倒,反這么快就給了自己一個回馬槍。 她呆了呆,果然有些不確定起來。 這會兒眾目睽睽,大家都在指點議論。 錦宜哼了聲,對沈奶娘道:“我們走!”鼻孔朝天,邁步從朱靜兒身旁走開。 錦宜趾高氣揚地走開了,身后才響起議論的聲音,有人道:“哎呀,那就是酈家的女孩子?果然跟傳言一模一樣……真是兇悍,尚書小姐也敢打……” “那當然啦,誰讓酈家跟桓府是親戚呢,別說尚書小姐,就是公主也……” 錦宜身后,沈奶娘目瞪口呆之余:“姑娘……你……” 錦宜索性道:“讓他們說去,反正我的名聲本已經(jīng)是那樣了,何必再忍氣吞聲地吃虧?!?/br> 沈奶娘笑:“我沒有說什么,我只是……覺著姑娘你方才那一下子,打的好!什么‘私會’‘勾引’,真難聽,胡說八道!” 錦宜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