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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同樣是四個極大的煙花字:——平——安——喜——樂。 天地都為之明光燦動,原本暗淡的天空,更是無數(shù)的流金四溢,熠熠生輝,像是原先消失的漫天星星都被匯聚在這里了,這景色美的不似人間所有,令人目眩神迷,心旌神搖。 第42章 三叔公送錦宜笄禮 桓玹這幅裝束, 當(dāng)然不可能是專門為了到這區(qū)區(qū)學(xué)堂來的。 他其實是才出宮不久。 早先在內(nèi)閣議事,把工部呈報的關(guān)于南邊修堤壩的款項定了后,大家都松了口氣。 張莒捋著白胡子道:“這多虧了先前桓輔國的功勞啊,不然這回的錢哪里能這么容易拿出來。” 尉遲凜正要走,聞言回頭:“工部修堤要緊, 我兵部換鎧甲制作戰(zhàn)車的款項還沒著落,就勞各位大人也留心些了!” 他說完之后, 拂袖而去。張閣老指著他的背影道:“尉遲將軍年紀也不小了, 還是這么個急性子?!?/br> 旁邊周悅道:“張閣老, 今天是吏部朱尚書夫人的壽, 閣老怎么沒去?” 張莒道:“我去做什么?再說還有正事要議呢, 不過,懷之向來愛湊熱鬧,他去就行了?!?/br> 周悅點點頭:“只要他別貪嘴喝醉了就什么都好了?!?/br> 張閣老橫了他一眼, 沒做聲。 周大夫又自言自語地說道:“茂王殿下近來回京了,他跟朱家的公子交情不錯, 大概也會去吧?!?/br> 張莒老謀深算, 知道同樣老謀深算的周悅不會無感而發(fā)。他暗中看了眼桌子后的桓玹, 卻見對方不動聲色, 不知是否聽見了。 張莒道:“茂王殿下一向性情有些激烈,不知道這在外歷練了許多年,是否有所改觀了。” 周悅笑道:“只怕難, 不然怎么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呢?!?/br> 兩人說到這里, 外間一名小太監(jiān)來到, 面帶笑容躬身:“輔國大人,兩位大人安泰,陛下傳輔國大人?!?/br> 桓玹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整理了一下冠帶:“我去去就來。” 兩人都道:“不忙不忙,自在自在?!?/br> *** 明帝跟桓玹也算是總角之交,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感情在內(nèi),曾有史官評論說,若不是皇帝寵信桓玹太過甚,幾乎有一種權(quán)臣只手遮天的其勢洶洶感了……這一對君臣,可算是本朝最為相處融洽,配合無間,而且難得的帝清明,臣賢良的君臣了。 桓玹入內(nèi)拜見明帝,皇帝正在聽宮廷樂師演奏新曲子,外頭的雨聲并沒有打亂絲竹的悅耳清響。 明帝見桓玹要俯身行禮,早舉手向他招了一招。 桓玹會意,于是只遙遙地躬身俯首,并未出聲,然后便邁步往前。 皇帝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兩個人一塊兒坐著,又聽了片刻。絲竹鼓樂之聲才停了,皇帝問道:“這新曲子如何?” 桓玹道:“倒是中聽?!?/br> 皇帝失笑:“就這么不堪入耳?” 桓玹說道:“是陛下所做?” 不愧是從小到大的玩伴,皇帝拍手笑道:“你為什么猜的這樣準?” 桓玹忖度說道:“我心想宮廷樂師們的水平……不至于是這樣的不拘一格,別出心裁?!?/br> 皇帝笑得發(fā)抖:“你罵人也罵的不拘一格啊?!?/br> 底下的那些樂師們,有的被桓玹的話引得也露出笑容,只是不敢笑,一笑就等于承認皇帝的功力拙劣了。 正忍得辛苦,皇帝道:“你們都退下吧。改日朕改好了,再來演練?!?/br> 大家這才躬身而退,皇帝示意桓玹吃茶:“你近來懶的很,我不傳你,你就不肯進來看我了?!被实鄱甲苑Q“朕”,但面對桓玹,卻一直都保持著少年相交時候的稱呼。 桓玹道:“總是不請而入,會被人非議。” “你幾時怕過非議了?”皇帝將茶盞放下,道:“或者,是佳人有約,脫不開身吧?!?/br> 桓玹聽到“佳人”兩字,眼前浮現(xiàn)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半惶恐半無措地望著自己,他不禁笑了笑,皇帝挑了挑眉:“果然是這樣?” 桓玹道:“近來內(nèi)閣事務(wù)繁忙。” “托辭托辭,”皇帝擺擺手,“上次你叫我不去修地宮,我都答應(yīng)了,省出的銀子也夠使的了吧。除了用錢,內(nèi)閣還有什么事繁忙你?” 桓玹道:“今兒兵部還嚷嚷著要換鎧甲了。” 皇帝氣的把龍袍掀起來:“你還想要什么?把我的衣裳也省下來給你們換鎧甲成不成?” 桓玹笑道:“臣不過只是一說,陛下這把年紀了,怎么脾氣還是這樣急?” 皇帝瞥著桓玹:“地宮是我答應(yīng)過皇太后的,為了你們用錢,我被皇太后罵了多久。不見你半聲好,現(xiàn)在又來要錢……對了,你只管跟我要錢,自己花錢倒是花的順手啊。” 桓玹道:“臣怎么花錢了?” 皇帝冷笑了聲:“你當(dāng)我在宮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上次端午節(jié)街上的喜餑餑,以及晚上那震驚了大半個長安城的煙花,是誰的手筆?” 桓玹咳嗽了聲,沒有回答。 皇帝傾身細看他:“怎么,無言以對了呢,還是準備抵賴?” 桓玹道:“不敢抵賴,的確是臣所為?!?/br> 皇帝嘖嘖不已:“看不出來,桓玉山你還是個情種呢,那個酈家的小姑娘到底是何等傾國傾城的女子,把你迷得這樣,你不是向來最討厭煙花那種浮華不實的東西嗎?” 桓玹泰然自若道:“是討厭,但是那孩子喜歡?!?/br> 皇帝幾乎把嘴里才喝的茶都噴了:“改天朕要傳那酈家的姑娘進宮,我親眼看看,到底是個怎么樣不世出的絕色,才配得上我們的玉山?!?/br> 桓玹又咳嗽了聲:“陛下,萬萬不可,這樣會嚇壞她的?!?/br> 皇帝咬牙切齒:“是啊,是啊,你為了美人一笑,居然動用朕工部的工匠高手,給你做那什么執(zhí)子之手……你著實能耐啊,以后缺錢了別找我要,自己想想你為美人花了的那些再說?!?/br> “陛下。”桓玹不再說什么,只是看著明帝。 皇帝對上他的眼神,頃刻,才又嘆了聲,他舉手在桓玹肩頭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算了,這不過是戲言而已,你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我當(dāng)然更替你高興?如果你早跟阿羽成婚,這會兒孩子也都滿地跑了……” 桓玹眉峰微蹙。 明帝笑道:“好好好,不說那些了,既然你真心喜歡這個女孩子,那就把婚期定的往前一些,趕緊成親,生個娃兒讓朕看看?!?/br> 桓玹臉色放晴,欣然道:“是,謝陛下金口玉言,臣會盡量?!?/br> 皇帝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先前怎么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急色之人!給朕滾!” 桓玹出宮回府,聽著外頭車輪碾過水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