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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痛恨子邈,但是她大概更加痛恨她自己。 就像是那天在子邈的書塾里,他目睹錦宜痛打子邈,罵他“草菅人命”,那會兒錦宜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失控,但是,桓玹深知。 *** “你知道該怎么保護她么?”桓玹收斂回憶。 酈子遠抬頭。 “先保護好你自己,”桓玹凝視著懵懂自責的少年,“你總該知道你跟子邈在她心中的地位,你們兩個所做的,就是保護好你們自己,不要有任何閃失,不要……讓她為了你們有丁點兒傷心?!?/br> 子遠愕然,同時又若有所悟。 桓玹站起身,轉身之時又停了下來,他緩緩回頭:“另外——” “她不需要你們來護著,因為……”桓玹語氣淡然,猶如天經(jīng)地義,“守護她,這是我的事?!?/br> 第57章 桓玹教導了子遠, 見他神色漸漸平靜,不再像是先前那樣急躁不安自暴自怨了,才許他去見錦宜。 今日他還有內閣的例會,偏昨晚一夜無眠。 當即極快去沐浴更衣, 才整理完畢, 便聽阿青來報說:“老夫人那里傳三爺呢?!?/br> *** 先前桓素舸在老太太房內說罷酈家的情形, 又表明要接錦宜回去之意。 桓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道:“既然是這樣, 當然得按你的意思,息事寧人風平浪靜的才好?!?/br> 聽老夫人答應,桓素舸松了口氣:“您說的是?!?/br> 可老夫人又道:“只是那丫頭自被帶來, 我還沒見過面呢,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的情形到底怎么樣……這樣吧,我把你三叔叫來問問, 到底也該跟他說說一聲。” 當即派人去請, 不多時桓玹來到, 進門后先見過老夫人。 桓素舸也早已起身, 向著他屈膝見禮。 老夫人見他穿戴整齊,問道:“你可是要出門?” 桓玹道:“內閣里有一次例會,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道:“素舸方才說, 昨晚上酈家老夫人傷了腿,她想帶錦宜回家去呢, 那丫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桓玹道:“昏迷了一夜, 才略清醒些。” 老夫人皺眉道:“竟然這樣嚴重?那容先生怎么說?” 桓玹道:“我正也想稟告老太太, 按照容先生的說法, 錦宜現(xiàn)在的情形需要靜養(yǎng),所以我想讓她在府里多住幾日?!?/br> 這話說的直白□□,桓老夫人一時無言以對,便看向桓素舸:“但是……” 桓玹道:“酈家老夫人傷了腿固然可憫,但我也知道,昨兒酈家生事,是錦宜那丫頭惹了他們老夫人所致,所以這會兒就別再叫她先回去,免得那位老夫人看了更為生氣,對兩個人也都不好。等老夫人氣消了,錦宜的傷也養(yǎng)好了,再讓她回去賠罪不遲?!?/br> 桓老夫人聽了這幾句,不禁笑道:“老三,這人還沒有過門兒呢,你就先這么愛護著了?” 桓玹面不改色道:“昨兒老太太若是看見她的模樣,只怕比我更想愛護她多些,老太太連一只貓兒狗兒都疼惜的,哪里眼睜睜地能看著錦宜遭受那些苦楚,您老人家向來心慈,就發(fā)慈悲讓那可憐的孩子多養(yǎng)幾日吧。” 桓老夫人原本還驚笑于他的護妻,聽了這兩句,便緩緩地斂了笑,眼中透出惜憫之色。 她轉過頭看向一直站著靜聽的桓素舸,嘆道:“素舸啊,你三叔已這樣說了,你是怎么想的?” 桓素舸道:“我懂三叔的意思,但是……女孩兒還沒出嫁就住下了,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呢,何況老太太又傷著,這會兒錦宜不在跟前兒,我生怕……” “你要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就大可不必了,先前她的名聲已經(jīng)夠不好聽的了,”桓玹不等桓素舸說完,便將她話頭當即打斷,“何況,就算千萬人在說又怎么樣,我不在乎?!?/br> 桓素舸面上的笑早就像是被颶風刮過一樣蕩然無存了,她抬頭看著桓玹,臉色煞白。 就連桓老夫人也驚了一驚,寶寧忙陪笑道:“三爺,千萬別說這些賭氣的話,再說,也到不了那個地步,我前兒還聽人說,酈家大姑娘最為心善,上次酈老爺成親的時候,特意把喜宴上的酒席散發(fā)給城內的乞兒,自個兒及笄的日子,也發(fā)放了好些喜餅救濟窮苦百姓,大家都感激贊揚著呢?!?/br> 桓玹點了點頭,停了片刻,才轉頭看向桓素舸道:“你顧全大局的良苦用心,我已知道。我的心意你大概也明白,素舸,酈雪松今日傍晚就會回來,你不如先回府,好好思量該如何伺候丈夫盡孝婆婆,錦宜的事且不必你cao心了,如果酈雪松跟酈家老太太覺著錦宜不盡孝道,讓他們來找我,我替錦宜道歉賠禮,你說成不成?” 這一句句地仿佛鋼鞭抽落,桓素舸覺著自己的臉都已經(jīng)麻木了,身體也仿佛已經(jīng)不復存在。 迎著桓玹的目光,她聽見自己語聲細微地說道:“三叔既然已拿了主意,我當然得聽您的了?!?/br> 桓玹簡短回答:“好?!?/br> 一錘定音,桓玹朝老夫人拱手行禮:“府里的事,就勞煩老太太多照應,我先出門了?!?/br> 桓老夫人勉強道:“知道了,你且去吧?!?/br> *** 等桓玹出了門,桓老夫人怔了會兒,半晌說不出話來。 寶寧見桓素舸還站在原地,便示意她身后的嬤嬤扶著落座。 屋內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微妙。 寶寧命人去端茶,自個兒笑說道:“起先老太太還抱怨,咱們三爺怎么也不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難道滿天下就沒有一個女子入他的眼?沒想到……這姻緣早就注定了的?!?/br> 桓老夫人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門親事……到底是……” “當然是天作之合,”寶寧察覺老夫人的疑慮,笑道,“畢竟還是圣上賜婚的呢?!?/br> 桓老夫人嘆息了聲。寶寧只得低聲寬慰道:“老太太莫驚,三爺這般年紀才好不容易得了個可心的人,多疼她也是有的。” 正說到這里,外頭丫鬟道:“大夫人來了?!?/br> 桓素舸聞言,便又站了起來,原來這來的,正是她的母親莫夫人,身邊兒一左一右,是桓素舸的兩位嫂子。 彼此見禮后,莫夫人對桓老夫人道:“才要來給老太太請安,路上就聽說素舸回來了,正是趕上了?!?/br> 說著又問桓素舸:“怎么一大早兒就回來了?” 桓素舸見了母親,臉色緩和了許多,勉強微笑:“本有點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br> 莫夫人道:“有什么事兒得這么早來煩擾老太太呢?” 桓老夫人則道:“沒有煩擾,她經(jīng)常回來看望我,我心里也高興。” 此刻旁邊的容大少奶奶道:“怎么我隱約聽人說,你們府里的那個姑娘……昨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