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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地陰影,再加上此刻面無血色,更顯得臉色異樣的蒼白,李長樂低低嘆了聲,心里痛恨李長空為何竟如此不知分寸。 車內(nèi)無聲,只聽得車輪轱轆轱轆地滾動往前。 半晌,太子殿下道:“酈丫頭,今天是茂王的不對,改日,我叫他給你賠罪好么?” 錦宜不言語,李長樂又道:“你是個最懂事識大體的,對不對?” 錦宜慢慢睜開眼睛:“殿下是……不想此事對外傳出去嗎?” 李長樂道:“我只是擔心若傳揚出去,又會引發(fā)些不必要的……” 錦宜道:“殿下……是怕我的名聲更不好,還是……在疼惜茂王,怕他出事呀。” 李長樂微微一震,錦宜閉上雙眼,喃喃道:“手足情深,這是天性,當然了……誰不是這樣呢?” 太子竟不知她是何意思,他只得退了回來,心里默默地出神。 馬車又走了片刻,拐過朱雀大街,便到酈府了,卻就在這會兒,馬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李長樂不知何故,正要詢問,只聽外頭有人說道:“車內(nèi)何人?” 外間隨行的有太子的跟隨,卻不知為什么這來人敢攔路,不多時,隨從靠前,隔著窗子對李長樂道:“是輔國大人的轎子?!?/br> 這可真是怕什么便遇到什么。李長樂無奈之際苦笑出聲,回頭看錦宜,卻見她仍是靠著車壁,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 李長樂只得放輕了手腳,下了馬車,對面轎子里,桓玹也正躬身走了出來,兩下見了禮,李長樂道:“輔國大人怎會在此?” 桓玹并不回答,只是問道:“殿下今日不是在林家吃酒席么?” 李長樂苦笑道:“有點兒事,便先走一步了?!?/br> 桓玹望著他:“不知是什么事?” 李長樂知道是瞞不過去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酈姑娘在車里?!?/br> 目光相對,桓玹的眼神暗沉,似乎并不為這一句覺著驚訝,而是在等他下面的話。 李長樂道:“是茂王一時……沖動?!?/br> 桓玹點了點頭:“多謝殿下維護?!?/br> 這句“維護”,卻不知道是指的對茂王呢,還是錦宜。 李長樂有些心亂,他深深呼吸:“不用再換車馬,她現(xiàn)在也不適宜被顛動?!?/br> 桓玹已經(jīng)走到車邊,聞言道:“那就委屈殿下乘我的轎子好了?!?/br> 桓玹上了馬車,蓉兒垂頭行禮,瑟瑟地越發(fā)不知如何。 桓玹沒有理,只一眼看見靠在車壁上的錦宜。 她的風帽早滑落下去,額頭上的紗布已經(jīng)滲出血來,一張臉卻丁點血色都沒有,原本嫣紅的櫻唇現(xiàn)在只透出一抹脆弱的淡粉。 她雙眸緊閉,乍看過去幾乎難辨生死似的,桓玹原先繃緊的心弦突然就亂了,他匆忙掠到錦宜身旁,想將她抱入懷中,盯著額頭傷處,又不敢動。 “阿錦?”桓玹單膝半跪,張手輕輕地握住錦宜的肩頭。 錦宜并沒任何反應,桓玹又叫了聲,換了個姿勢,讓她小心靠在自己懷里,又避開她額頭的傷。 手順著肩頭滑落,在她的纖纖柔荑上握了握,入手竟然冰涼,桓玹微微用了些力,不由提高了聲音:“錦宜!” 懷中的人顫了顫,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桓玹此刻才終于呼了口氣,他低頭看去,正對上錦宜緩緩睜開的雙眸,但她只是呆呆怔怔地看著他,仿佛一時不認得是誰。 桓玹被她這眼神看的又是心疼,又有些心驚,不由喚道:“阿錦?阿錦……是我。”想大聲點喚醒她,又怕反而嚇到了她。 如此反復喚了幾次,才仿佛把錦宜從夢中驚醒一樣,她還未答應,眼中兩顆極大的淚珠先滑落出來,錦宜道:“三爺?三爺……”叫了兩聲,突然撲在他胸口,“你怎么才來!” 她再也沒有原先面對李長樂時候的冷靜沉默,反而毫無掩飾地放聲大哭起來,仿佛先前所有的委屈跟痛楚都隨著眼淚一塊兒滾滾而出,瞬間幾乎把桓玹淹沒了。 第70章 錦宜像是看見了救星,哭的梨花帶雨,哽咽難禁。 桓玹竭力安撫,又親自把紗布揭開,仔細查看了底下的傷處。 當看清底下的磕傷之時,傷口上那未干的血跡就像是即刻滲入了他的眼中。 桓玹定了定神,先打開車窗吩咐了幾句,才又再度把錦宜攬入懷里:“好孩子,別哭了,別哭?!?/br> 錦宜大哭了一場,似乎累了,才緩緩停了下來,她窩在桓玹懷里,像是睡著了,手卻始終緊緊地抓著他胸口衣襟,像是只有這樣才會安心。 不多時馬車到了酈家,桓玹盡量放輕了動作抱錦宜下地,門口的人見是林家的馬車,還在猜是雪松或子遠喝醉了,所以林家又派了車送回來,誰知出來的是桓玹,一時嚇得都跪在地上。 桓玹抱了錦宜入內(nèi),徑直送到她的小院之中,沈奶娘正在里屋做針線,聽見動靜跑出來,瞧見這個架勢,慌得不知要行禮還是詢問。 桓玹已走到里間兒,才要把錦宜在床上放下,錦宜便醒了過來,手在桓玹衣上緊緊一扯,顫聲叫道:“三爺救我!” 桓玹正俯身,見狀便握住錦宜的手,溫聲道:“阿錦別怕,現(xiàn)在沒事了?!?/br> “三爺,”錦宜重看了他一會兒,帶淚的眼眨了幾眨,像是回想到什么,她小聲地說道:“我……我好像把茂王殿下打了?!?/br> 桓玹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摸了摸她的臉:“沒事,不用擔心這些?!?/br> “可是……”錦宜吸了吸鼻子:“他欺負我?!?/br> 眼淚從眼角刷刷地流了出來,錦宜重復說道,“他欺負我?!?/br> 那好看的眉峰蹙了蹙,桓玹望著她的雙眼:“我知道了,你乖些不要說話,剩下的事都交給我?!?/br> 眼中的淚光浮動,錦宜仿佛還要再說什么,卻又咬緊了唇。 桓玹眼睜睜地看到那櫻唇被咬的泛白,忙抬手在她唇邊抹了抹:“阿錦松開,不許!” 她松開牙關,卻轉(zhuǎn)開臉去,流著淚低聲嘟囔:“他欺負我?!?/br> 不多時,容先生被請了來,入內(nèi)檢查了錦宜額頭的傷,出來站了會兒,隱約聽見里頭桓玹安撫錦宜的聲音,又過片刻,桓玹才走了出來。 容先生便低聲跟他說道:“幸好沒傷著骨頭,但這也太危險了,姑娘本來就有內(nèi)郁陰虛的癥候,倘或再動了這里……”他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又傷著了?” 桓玹并不回答這個問題,只道:“她受了驚嚇,先生要不要再開兩副寧神的藥?” “自是要的?!比菹壬仡^吩咐了藥童幾句,那童子便跑去拿藥。 *** 桓玹來到酈府的消息,這會兒早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府上,酈老太太跟桓素舸自然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