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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冷的失望,也有即將按捺不住的憤怒。 ——這里面的,曾經(jīng)是他愛如親生女兒般的小侄女,他一度以為桓素舸是世上最可愛溫柔的女孩子,曾想代替兄長,盡心竭力地保她一世平安榮寵來著。 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今天這樣丑陋不堪的局面。 屋內(nèi)本有許多伺候的下人在,見桓玹進來,不等吩咐,都陸續(xù)退了出去。 桓素舸伏在桌上,一動不動,屋里有一股極大的酒氣彌漫。 桓玹望著桓素舸,并沒有立即上前,他走到她的對面兒,在桌邊坐了。 心里有些亂。 因為桓琳的緣故,他直到現(xiàn)在,還是做不到對桓素舸的徹底絕情,他永遠無法忘記兄長是怎么死的,桓琳臨死前的眼神,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他該以萬分的耐心跟愛護之心對待哥哥最放不下的小女兒。 假如今日這般算計錦宜的是別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清理掉,就像是那永遠消失在世間的王氏父子,以及永遠沒機會再回長安來的茂王殿下。 但是桓琳在看著他。 桓玹抬手,手指抵在額心,無聲而笑。 “素舸,”良久,桓玹終于開口叫了一聲。 對面的桓素舸動了動,卻仍是埋首在臂彎里,并沒有抬頭。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失望。”也不知桓素舸聽到了沒有,桓玹望著桌上躍動的燭光,輕聲道。 桓素舸依舊沒有動?;斧t道:“我本來不相信,你會跟今天的這件事有關(guān),直到我不得不信,你所做的事,就算跟錦宜無關(guān),也是無法被容忍,無法被原諒的。” 屋內(nèi)寂靜悄然,只有他的聲音,緩慢地響起。 “如果是換了其他什么人,你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但我先前跟你說的那些,這已經(jīng)是因為,你是我的侄女兒。” “你從小兒就是個聰明懂人意的孩子,不管是在府內(nèi)還是外頭,一旦提起你來,人人交口稱贊。我也曾經(jīng)一度覺著,我沒有辜負大哥的期望跟所托,我?guī)退阉钐蹛鄣男∨畠航甜B(yǎng)的非常好,我沒有女兒,但我曾十分自傲,我把你當做自己最出色的女兒看待?!?/br> 燭光之中,桓素舸發(fā)端的一支珠釵微微搖晃,像是被透窗風所吹的緣故。 桓玹的眼底,也染了一層淡淡地微紅:“可是為什么,你會變得這樣,還是說……我之前所驕傲的一切,也不過是假相,你一直都是這樣?” 輕輕地笑了笑,帶了幾分自嘲。 “素舸,”桓玹慢慢地吁了口氣,“我突然覺著,這一切也許……” 回想往日種種,看著這女孩子一天一天長大,越發(fā)的聰明伶俐,善解人意,像是個完美無缺的大家閨秀,他心里也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歡,但是…… “也許并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錯?!被斧t定睛看著桌上的燭光,“我畢竟不懂怎么教孩子,你父親叮囑我,讓我替他照顧你,我就想盡力的寵你愛你,想把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也許這種所謂的寵愛,并不是真的對你好,只是我的自以為是而已。也正是我一味的縱容,反而害了你?!?/br> 心里突然絞痛,濃眉微蹙,桓玹垂眸。 他以為自己培養(yǎng)了個天下無雙的好孩子,結(jié)果,真相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如今懊悔,痛恨,憤怒,皆都無濟于事。 他心里竟有一絲茫然。 *** 忽然燭影搖曳,桓玹抬眸。 對面桓素舸爬起身來,她的臉頰通紅,滿眼之中也全是淚光。 靜靜地看著桓玹,桓素舸突然啞聲說道:“我不懂?!?/br> 桓玹溫聲道:“你不懂什么?” 桓素舸的聲音沙啞,絲毫沒有平日里溫柔淡雅:“你為什么會喜歡她,你明明很討厭她的,她有什么好,讓你這樣……這樣不顧一切的喜歡她?” 提起錦宜,桓玹眼底因為自責傷感而起的痛楚消散了些許。 “錦宜……”就算念出了這個名字,心里都會覺著歡喜,“她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兒。” “你說謊!”桓素舸雙手用力,猛地拍在桌子上,人也隨著站了起來。 桓玹一怔。 桓素舸盯著他,叫道:“你明明不喜歡她,當初我想嫁給酈雪松的時候,你親口警告我的,你說酈家上下一團烏煙瘴氣,你說雪松無用,子弟沒出息,你說那老太婆頑劣難伺候,當然,最要命的是那個酈錦宜……” 她喝多了酒,嚷了這幾句,身子微微搖晃。 桓素舸按住桌面:“那個酈錦宜……更是個惡俗毒辣的女孩子,不僅苛待家人,而且小小年紀便行為放浪,簡直是世間無恥之最,這些都是你說的,你都不記得了?” 桓玹臉上發(fā)紅。 當時因為桓素舸一心要嫁給酈雪松,桓玹早聽說酈家名聲一般,命人私下里查了查,更是火上澆油,他一則是盛怒之下,另一方面是想讓桓素舸知難而退,所以故意地把話說的很難聽。 桓素舸看他默然不語,便呵呵地笑了兩聲:“現(xiàn)在又怎么了?偷偷地藏起她的手帕,明目張膽地親來抱去……甚至說自己喜歡她?人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變得這么快?你說謊!” 桓玹道:“我沒有?!?/br> 桓素舸驀地抬手指著他:“你是!你是想騙我,你知道我……是因為你討厭錦宜才想撮合你們,你沒有辦法,所以你以退為進,故意裝作喜歡她的樣子,你想瞞天過海,想誆騙我……讓你解除跟她的婚約!” 桓玹在驚愕之余,有些忍無可忍:“素舸,你喝醉了。” 桓素舸仰頭長笑了數(shù)聲:“我沒有醉,再說,酒后吐真言不是嗎?三叔,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說中了?” 桓玹沉默片刻:“你聽好了,我跟錦宜是皇上賜婚,這門親事絕不會變。” “對別人來說不會,皇上不是最聽你的話嗎?只要你去求,自然就可以呀!” “素舸!”他有些動了真怒。 桓素舸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天底下還有什么你做不到的事兒?你當初不是曾叫皇上降旨,定了讓我當太子妃嗎?因為我一求你,我說我要嫁給酈雪松,結(jié)果呢?你果然是一諾千金言出必踐,而皇上的旨意就變了呀!你怎么會做不到?” 放在桌上的手也隨之握緊,桓玹道:“你到底為什么要嫁給酈雪松,難道太子不好嗎?太子……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如意郎君的人選嗎?” “是啊,太子當然是了?!被杆佤刺衷谛乜趽崃藫?,酒力涌動,讓她幾乎無法自控,所有平日里不能說的話,齊齊地涌到了嘴邊。 他問:“那你為什么非要我答應(yīng)跟酈家的婚事?” 桓素舸凝視著桓玹:“你當然想我嫁給太子,你覺著為我選了天下最好的歸宿,從此就可以放心了……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