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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女人不都是如此嗎,將來你……”她才要說“你也會如此”,突然覺著這句話更加扎心,便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br> 桓素舸雖沒說完,錦宜卻早猜到她沒說出口的那句。 錦宜竟不置可否似的笑了笑:“提醒我什么?” 桓素舸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三爺?shù)哪乔嗝分耨R么?” “是,記得?!?/br> “就算以后嫁過去,只怕你也不是三爺心頭上的第一人?!?/br> “夫人是說,是說那個叫阿羽的姑娘?” 桓素舸詫異道:“你連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是,三爺告訴過我?!?/br> 桓素舸眼神變幻:“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錦宜道:“也沒說別的,只惋惜那女孩子短命。” 桓素舸琢磨了會兒:“我還當(dāng)他會告訴你什么機密呢?!?/br> “又有什么機密?”錦宜笑問。 “比如,八紀(jì)的來歷呀。” 錦宜滿面好奇:“八紀(jì)真的可能是三爺?shù)膬鹤硬怀???/br> 桓素舸道:“如果是跟自己不相干的孩子,為什么要寵的那樣兒?滿府里沒有敢招惹那小魔王的,對了,連我都要讓著他……若是個外人,需要連我也讓路嗎?” 錦宜道:“是呀,有些奇怪。不過,若真是那樣,為什么不干脆恢復(fù)八紀(jì)的身份?” 桓素舸哼道:“恢復(fù)了身份,豈不是毀了那女孩子的名節(jié)?” “原來如此,”錦宜道:“那八紀(jì)有點可憐,沒名沒分的,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 “可憐?”桓素舸失聲,“你是不是……”“失心瘋”三字,終于沒有直接冒出口,桓素舸道:“你還有心思說八紀(jì)可憐,不如多想想自己?!?/br> 錦宜道:“為什么?我又怎么了?” 桓素舸道:“三爺既然提到了那女孩子,難道就沒有告訴你你跟那女孩子長的相似?唉,在你之前,府里不知給他物色了多少名門淑媛,一度連公主也考慮在內(nèi),他卻都看不上……如今卻一反常態(tài)的如此喜歡你?也許是把對那女孩子的心思移到了你身上呢?!?/br> 錦宜皺眉沉思。 桓素舸道:“還有八紀(jì),現(xiàn)在他小不懂事,等長大了,興許會聽見什么風(fēng)聲,又是一個麻煩,你還有閑心替他覺著可憐呢?!?/br> 錦宜突然說道:“如果三爺真的把我當(dāng)作阿羽姑娘,好像也不錯?!?/br> “你……你說什么?”桓素舸大驚。 錦宜思忖著,臉上又有些許暈紅,她嬌羞地說道:“如果三爺真的那么喜歡阿羽姑娘,那三爺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一定會很喜歡我,而且還會很長情專情呢,我就不用擔(dān)心以后到了府里,他又納妾又收房之類的了……” 她說到這里,又喃喃地道:“何況,那些出身高貴的公主啊,名門閨秀啊之類的,想嫁還不能夠呢,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三爺年紀(jì)雖然大些,其實、其實是很疼人的……夫人就不用為我擔(dān)心了,我也會盡心竭力伺候好三爺?shù)??!?/br> 她羞且喜歡地低頭掩口而笑,非但絲毫沮喪都沒有,反而覺著自己又聰明、又幸運一樣,得意之情在車廂里飛快地蔓延,令桓素舸窒息。 桓素舸瞪著眼看錦宜,這時侯竟不知她是真的惡俗愚蠢到這種出類拔萃的地步,或者是故意拿話來刺自己的…… 桓素舸本還想問一問她知不知道范嬤嬤被桓玹帶走的事,順便好探聽探聽她對那日的事知道多少,但錦宜只字不提,她就也不想主動的打草驚蛇。 這月余她曾對雪松旁敲側(cè)擊過,雪松只說錦宜不知,倒也罷了。 桓素舸盯著錦宜天真嬌憨的臉,額頭又嗵嗵地跳著疼,呼吸也有些阻塞。 她沒有辦法再面對這張花容月貌的臉,好像多看幾眼,就會無形中在自己身上多幾倍傷害一樣,最終只得轉(zhuǎn)過身去撩起車簾。 *** 到了桓府,乘轎而入。 錦宜下車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門口上停著許多馬車,想來都是給四小姐賀壽的。 往年桓纖秀生辰,卻沒有這么大的排場,最多是老太太記起來,吩咐給她張羅,老太太若一時想不到的,那只有四房里自己過而已。 這一次之所以弄得如此轟動,自然是因為四姑娘是將來的太子妃的緣故。 桓素舸跟錦宜進(jìn)內(nèi)拜見桓老夫人的時候,堂下已經(jīng)坐了好些一早兒趕來的夫人奶奶們,桓素舸的兩個嫂子,以及二房毛氏的兩個已出嫁的女兒也特意回來了,濟濟一堂。 桓纖秀自也在座,今日也換了一件兒略鮮亮的衣裳,把她素日看著略顯清秀寡淡的臉映襯出了幾分明麗。 見了桓素舸跟錦宜進(jìn)來,四小姐便起身,極為乖巧規(guī)矩地行禮,桓素舸因有孕在身不便還禮,就被嬤嬤們扶著上前參見老夫人,而后落座。 錦宜跟桓纖秀對行了禮,四小姐上來挽著她的手,同她挨著坐了。 眾人寒暄了一陣兒,老太太正跟桓素舸說完了話,抬頭看著他們兩人坐在一塊兒,十分高興,道:“四丫頭跟錦宜倒是很投緣?!?/br> 毛氏笑道:“可不是?叫我看是酈姑娘人見人愛,天生的討人喜歡?!?/br> 桓素舸看她一眼,毛氏又對她笑說:“當(dāng)然,我聽說素舸曾命嬤嬤們教導(dǎo)錦宜,這必然也有你的功勞了?!?/br> 桓素舸笑道:“這個我可當(dāng)不起,嬤嬤們也只教導(dǎo)了些皮毛,是她麗質(zhì)天生,自個兒領(lǐng)悟的好?!?/br> 桓纖秀的這場生辰辦的十分之轟動隆重,就像是要把昔年冷落她的那些都加倍補償回來。 中午吃了飯,又安排了戲,一干女眷移步到了后院戲臺,桓老夫人跟莫夫人,以及那些上年紀(jì)的誥命等在第一層,桓素舸因身子的緣故,也在其中,錦宜,桓纖秀這些年紀(jì)小的,便在二樓暖閣。 桓纖秀因跟錦宜格外投緣,兩人坐在一塊兒,時不時地說些閑話,評點一下戲臺上的曲目,桓纖秀又問她喜歡看什么,錦宜隨口便說道:“我喜歡聽……”話音未落,忙掩住嘴。 左右并沒有人留意,只有桓纖秀卻仍是聽見了,但見錦宜似有自殘失言之態(tài),桓纖秀便假意沒聽見的,道:“什么?” 錦宜支吾道:“我是說……。” 桓纖秀笑道:“可巧了,我看過曲目,等會兒就有這一出呢?!?/br> 錦宜見她談笑自若,暗中松了口氣,轉(zhuǎn)頭隨意打量片刻,突然問道:“對了,怎么不見阿果?” 桓纖秀道:“阿果……在房里,有奶娘看著他?!?/br> 錦宜打量她的神色,猜測也許是因為阿果內(nèi)向的原因,所以并沒有讓他露面。 錦宜便道:“我很喜歡那孩子,今兒這么熱鬧,他一個人在屋里豈不孤單?不如我們?nèi)タ纯此?。?/br> 桓纖秀聽她主動這樣說,